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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朱義此人,絕對是皇室之中的極品,少有的胸無大志,權勢、地位、榮譽……統統不在乎,曾言人生於世,星斗漫天,弱水三千,只取一嫖。
以前,朱齊攸未登大鼎的時候,對這位皇叔很有好感,每次提到他,都代表有樂子可看。
後來不行了,他成了皇帝之後,再看這人,怎麼看怎麼煩。
除了覺得朱義有損皇室威嚴,還有一點便是……
大家都累死累活,憑什麼你白天瀟灑,晚上更瀟灑,什麼都無所謂?
好在朱義對皇室並非全無貢獻,自從他去皇極宗大長老家做了女婿,皇室威嚴與日激增。
“臣,拜見陛下。”
朱義嚴肅臉推門而入,躬身一拜,半晌沒等到回應,見朱齊攸揮毫潑墨,無視老太監針扎一般的眼神,挪至書桌前。
“陛下好畫工,你看這雞,生得傲睨一世,霸氣無雙,實乃雞中之霸,簡稱雞……”
“咳咳!”
老太監連連咳嗽,壓著嗓子道:“八皇叔眼花了,陛下畫的是鳳,傲然天地間,身正影不彎,實乃鳳皇。”
“啊這……”
你管這玩意叫鳳,我說它是雞,雞聽了都不樂意。
朱義瞪圓眼睛,抬手一巴掌拍在臉上,連連點頭稱是:“對對對,是鳳,是鳳,東南飛的鳳,瞧我這眼神,雞和鳳都分不清了。”
朱齊攸黑著臉扔下毛筆,大好的心情被朱義攪和,接過老太監遞來的茶水,沒好氣道:“有屁就放,沒屁就滾。”
“陛下,臣這就放。”
“……”x2
也就是朱齊攸在歷代武周帝中,脾氣算是好的一位,不然的話,單憑朱義此言,已經被滿門抄斬了。
“陛下,臣今日所報之事,和長公主長明有關。”
朱義小心彙報,見朱齊攸興趣缺缺,決定來個狠的,直接挑明道:“還望陛下知道,長明在外面養小白臉了,都雙修好些日子了。”
“噗———”
朱齊攸正喝著茶水,聞言一口噴出,袖袍遮面連連咳嗽。
老太監嚇得急忙掌心貼背,為其順氣,昏黃雙眼威視朱義,警告他不要胡說八道。
“休得胡言亂語,皇姐她……”
緩過勁的朱齊攸一掃衣袖,雙目逼視朱義:“長公主冰清玉潔,豈容你汙言詆譭,以後別讓朕再看到你。”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朱齊瀾什麼人,他這個做弟弟的能不清楚?
養了個小白臉,還雙修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陛下,臣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說著,朱義看了老太監一眼,得其許可,從袖口中摸出一枚玉簡:“陛下且看,臣可是有真憑實據的。”
“呵呵。”
朱齊攸兀自冷笑,出於對自家姐姐的信任,讓老太監將玉簡呈上,他要親自過目,拆穿朱義的謊話連篇。
一炷香後,朱齊攸瞠目結舌立在原地,一臉匪夷所思,陷入了對皇生的懷疑。
旁邊的老太監也沒好到哪去,陪同觀看的他瞪圓眼睛,整個人都年輕了十多歲。
“這這這……”
“陛下,臣所言非虛,玉簡錄於四神湖秘境,連皇極宗長老院都知道,臣披星戴月從寧州直奔京師,只為讓陛下儘快知曉。”朱義一臉忠君愛國道。
順便搓了搓手指。
“可這……”
朱齊攸還是有些不信,抬指輕點玉簡,乾巴巴道:“上面這人,分明是個女子啊!”
“陛下,這位女子是宮裡的人,貼身服侍長公主多年,本名阮白虞,後長明公主賜姓,現在叫朱白虞。”
老太監說完,看向朱義:“按八皇叔的意思,此虞非彼虞,另有一人易容而成。”
“沒錯,讓爺越老越妖,眼光還是那麼毒辣。”
朱義敬佩出聲,迎著朱齊攸冷冰冰的視線,趕忙說道:“長公主對此人隱藏頗深,臣為打探訊息,冒著被煉虛境妖僧斬殺的風險,勉強……”
“有賞。”
“他姓陸,化神境修士,和長公主有雙修之禮,臣親眼所見,豈能有假!”朱義一口咬定。
“……”
朱齊攸聞言臉色陰晴不定,看了看一臉忠厚的朱義,再想想自家親姐,仍舊有些不信。
但玉簡不會說謊,畫面中的神秘人和朱齊瀾關係親暱,要說雪白乾淨毫無汙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