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合體期齊齊動身,四十名煉虛境接連拔出背後鐵劍。
劍光殺氣氤氳,扭曲前方大陣一片模糊。
“走……”
“咦?!”
金光自遠空直衝而來,拖拽音爆轟鳴連續炸響,狂暴風柱橫掃天際,遠遠便可看見一道白浪。
一個眨眼,金光沒入皇極宗大陣。
所過之處,陣圖破碎,陣基連根拔起,閃躲不及的修士,直接隨風而化,連個聲響都沒留下。
煉虛境也沒用,一個倒黴的魔修客卿,看戲變成戲中人,沒來及跑路,被暴風扯入其中,身軀爆開血霧,只逃走了一個迷惘不知的元神。
黑光飆射,白光揮落。
鏘一聲金鐵交鳴,一柄黑色大劍打著旋插入地面。
還有高手!
陸舟收起狂刀,側身避開金光,定睛再看,林不偃身邊多出了一道氣喘吁吁的身影。
“該死,竟然有這麼遠,說好的嶽州,竟然把我扔到了信州。”
陸北低聲咒罵兩聲,高估了朱敬黎,後者的法寶一點也不靠譜,害他一路狂奔,連洗澡的時間都沒有,只來及路上換了身乾淨衣服。
“你……”
看到陸北,林不偃當即大喜,開腔道:“你居然還知道回來,你師姐在哪,趕緊把人放了。”
“掌門莫要誤會,陸某一直都在,中了敵人調虎離山之計罷了。”
陸北拔起長老佩劍,冷眼看向陸舟:“我為美色矇昧,耽擱到現在,險些鑄成大錯……今日起,戒酒。”
“……”xn
場中一靜,林不偃和陸舟俱都沉默,尤其是後者,刀勢都跟著抖了一下。
遠方,保守派的一群人目瞪口呆。
王衍想到了什麼,嚥了口唾沫,顫巍巍伸手指向陸北。
“阿巴阿巴……嗯嗯嗯……”
雖然語序有些混亂,口齒也不怎麼清晰,但大家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和他同住第四層的六人齊齊臉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不相信,我堅決不信。”
“不朽劍意罪不至此,誰敢出言汙衊,馬某今日便和他割袍斷義,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七人罵罵咧咧,大師姐廉霖最甚,惡狠狠瞪了王衍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瞧你說的都是什麼東西,是人話嗎?”
我有罪,我該死。
王衍認錯低下頭,被一眾同僚呵斥,嘴都不敢硬一下。
幾句罵罵咧咧過後,眾人陷入長久沉默,一個個臉色古怪,但又沒人敢開先口。
過於離譜,作為棄離經的死忠,他們拒不接受。
“別胡思亂想,他只是劍意強了一些,悟性好、資質好,但要說不朽劍意,呵呵……他也配?”廉霖冷笑出聲,安撫眾人失落的劍心。
效果奇佳。
因為這番話是大家想聽的話,所以眾人臉色當即好轉,齊誇師姐英明。
煉虛境們沒被陸北招待過,頭一回見小白臉,不知前輩們一會兒怒,一會兒笑究竟是為了什麼,好奇之下,將目光投向手持長老佩劍的小白臉。
“咦,那把劍……眼熟啊!”
“好像是斬樂賢的佩劍。”
“天劍峰那邊出手了?”
……
鏡頭回到場中。
陸北灑落甲乙木青氣,治癒林不偃和白虎,揮揮手讓他們不要礙事。
陸舟淡定看著這一幕,既沒有出聲,也沒有打擾,直到陸北持劍立在前方,才說道:“寧州陸北,玄陰司紫衛,皇極宗統領,你是天劍宗棄徒,不該出現在這裡。”
“可我終究還是來了。”
陸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勒緊褲腰帶:“打之前,陸某就說一句,嶽州已有雄楚皇室成員潛入,千真萬確,絕無虛言,我願拿林掌門的人頭擔保。”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陸舟橫刀身側:“陸某此來,只為夷平凌霄劍宗,你若阻擋,連你一同斬殺。”
“咦,你也姓陸,原來是本家兄弟。”
陸北連連點頭,挑眉道:“能否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今日化干戈為玉帛,大家聯手去打雄楚。開疆擴土,建功立業,我與賢弟得不世功勳,加官進爵,豈不美哉!”
思維過於跳躍,同樣是陸家人,陸舟完全跟不上。
他冷哼一聲,狂刀顫鳴崩碎空間屏障,炸開身側黑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