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峰受其影響,轟鳴震動不休。
……
“怎麼回事,地龍翻滾,可是大災?”
寶庫前,石板空地無人聲,只有一支掃帚靜靜躺著。
樹後草叢,邵伊迷迷糊糊睜開眼,正想著查明究竟,被牧離塵挑起下巴,紅唇失守淪陷,哼哼唧唧無力掙扎。
“地龍翻滾而已,天塌不下來,隨它去好了。”
牧離塵雙目一沉,唏噓鬍渣在邵伊頸邊不輕不重劃過,立即引來佳人兩手無處擺放,雙目迷離鼻音輕哼。
是了,地龍翻滾而已,管它作甚。
和邵伊沉迷愛情無法自拔不同,牧離塵雙目清明,美人在懷全無慾望,瞥了寶庫大門一眼,並指成劍點在邵伊背後。
那裡,有他數次動過手腳的大嚴天。
……
塵埃重霄,巨大聲響迴盪在不老山上空。
完了!
秦放天頭皮發麻,怕什麼來什麼,陸北比他想象中還能作妖,這才多一會兒工夫,愣是把大嶽峰給炸了。
重昱霄哈哈大笑,指著大嶽峰道:“秦師弟且看,為兄悟得不朽劍意,師祖他老人家餘留神念,心生感應,命天劍峰昭告天下。”
棄離經飛昇前的寢室現在大嶽寶庫,重昱霄領悟不朽劍意,祖師欣慰有加,特此顯靈……
從某種角度,還真說得通!
秦放天愕然無語,不知如何評價,有心為陸北遮掩,雙臂抱拳恭賀重昱霄,言語之間帶上些許不服,執意要看看不朽劍意長什麼樣。
就現在,他很急,不能再拖了。
重昱霄聞言更是得意,一道劍符打出,直奔劍池秘境而去。
“秦師弟莫要著急,待我喚來閻師弟,師兄弟三人先向師祖請安,為兄再向兩位師弟展示一下不朽劍意的神威。”
劍符化光,一去不歸。
見此秦放天心頭哀嘆,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了。
不過片刻,最後一位閉關中的渡劫期修士醒來。
其人身近八尺,高挑偏瘦,兩眼空空無神,來到重昱霄和秦放天面前,抬手修長蒼白遮掩半面,不輕不重咳了幾聲。
閻君。
“見過師叔。”x2
“弟子拜見三位師祖。”xn
三位渡劫期同立半空,在場劍修無不滿腔熱血,火熱視線聚焦三人,有嚮往亦有豪情。
如果說天劍峰是天劍宗的根基,此三人便是天劍宗的庭柱,可保天劍宗屹立不倒,傳承再續千年。
區區皇極宗,不過匹夫之勇,有何懼哉?
“見過兩位師兄……”
閻君咳嗽幾聲,空洞雙眸看向大嶽峰,有氣無力道:“有人闖入寶庫,正在祖師靜室之中,兩柄九劍不是外人,兩位師兄可知曉此事?”
“什麼?!”
重昱霄聞之一愣,猛然轉頭看向大嶽峰方向,秦放天亦是大驚失色:“竟有這樣的事,不應該呀,閻師弟可是看走眼了?”
“此前忘了相告兩位師兄,閻某在寶庫中私設了一道禁制,剛剛出關,發現禁制被人打……”
話到一半,閻君收聲繼續咳嗽,蒼白麵容浮現些許病態紅暈。
重昱霄惱怒看了閻君一眼,事不宜遲,甩手撕開虛空,一步踏至大嶽寶庫門前。
秦放天不敢耽擱,緊隨其後,閻君則晃悠悠走在了最後。
另一邊,雋飛和荊吉不敢與長輩並行,御劍開路,眨眼間也來到了大嶽寶庫門前。
兩柄九劍,即為兩位九劍長老,不知是誰私自闖入了禁地?
荊吉疑惑看向雋飛,對視的瞬間,得到一個頗為質疑的審視目光,當即勃然大怒。
d,你看我幹什麼,討打是不是?
荊吉怒不可遏,沒錯,他是看錯了人,說了不該說的話,不止一次向敵人送情報、人頭、法寶,能賣的,基本上都送了。
可人誰無過,別總抓著一件小錯不放,他也是受奸人矇蔽。
天可憐見,都是姓陸的虛偽狡詐,林不偃詭計多端,兩人借凌霄劍宗局勢步步為營聯手行騙。他心憂大局,不慎中了陰謀陽謀連環計,他又何嘗不心痛,不後悔。
怒氣尚未發洩,很快便化作了驚訝。
五人前腳落地,後腳察覺到了不妥,保持五臉懵逼,同步看向窸窸窣窣的草叢。
哪怕是最為淡定的閻君,此時也是眼睛瞪得溜圓,雙手藏於衣袖,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