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最後也沒打起來。
看得出來,凰虞假傳妖神命令,明顯有些底氣不足,面對陸北步步相逼,最後選擇了忍讓。忍一時,越想越氣。
凰虞氣得胸口疼,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太闇究竟哪點好,為什麼大神會相中他?
還有,太闇不是來輔佐她的嗎?白淝在哪,出來捱打!
陸北沒拿到凰虞身上的經驗,多少也有點不痛快,但他並未將凰虞放在眼裡,現在的鳳凰一族終究是凰霄當家作主。
夫人是個明事理的鳥,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會違逆妖神的旨意。
換言之,整個鳳凰一族都是他太某人的助力。
小黃魚一無撐腰的靠山,二無鳳凰一族的勢力,就一尿坑裡的泥鰍,掀不起多大浪頭。
「對了,之前咱倆打賭,本座在大陣中放你一條小命,於你有救命之恩,願賭服輸,嫭氏一族歸我所有。」陸北說道。
「此戰並未分出勝負!」
「怎麼,你還想對孤動手,行那株連九族的大罪?」
「」
什麼叫小人得志,在凰虞看來,這就叫小人得志。
如果陸北挾恩圖報,用天地閘門前的功勳換走嫭氏一族,凰虞雖不願,但也承認他厥功至偉,沒有他出手相助,族人必然死傷慘重,換走嫭氏一族不無不可。
可偏偏,陸北怎麼噁心她怎麼來。
凰虞不只胸口疼,腦瓜子還嗡嗡的,花枝亂顫已然到了暴走的邊緣。
「呵呵,真能忍。」
陸北搖頭晃腦,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去,出門前,側頭四十五度角望地:「不過爾爾,本座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現在嘛嘖,泯然眾妖也。」
三秒鐘後,陸北原路返回,沉聲對凰霄道:「今日之事,吾等三妖爛在心裡,切不可讓第四者知曉。且記利害關係重大,一旦傳出,不只本座,便是鳳凰一族都有性命之憂。」
「太闇,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凰霄直覺敏銳,聽得陸北話中有話,還有敵人藏於暗中。
「不可說,族長也不要打聽,知道的越多,忌憚越多,暴露也就越多,族長一切如常便可。」陸北嚴肅臉叮囑。
陸北離去後,凰虞還在發抖,凰霄怕女兒被氣死,好言相勸,鼓勵她好好修煉,日後未嘗不能找回場子。
凰虞長長舒了口氣,果斷道:「母上,天地閘門已不會開啟,我鳳凰一族肩上擔子輕了不少。留下左右將軍鎮守,其餘族人可向南遷徙,將鳳凰王城搬至妖皇城北。」
北就是上,將鳳凰王城壓在妖皇城頭上,這可不是賢臣該有的想法。
凰霄知道凰虞什麼意思,她這個女兒從小不服輸,除了太闇,沒誰讓她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她勸女兒想開點,好好修煉,精煉血脈才是王道。
所謂權勢,只是長生帶來的附屬品,執著反倒落了下成。
見凰霄不依,胳膊肘向外拐,凰虞冷著臉告退,妖神有令,需要她看管太闇,免得萬妖國生靈塗炭。
可太闇和她八字不合,別說輔佐,妖皇城的大門她都進不去。
為了完成命令,她只能選擇奪權,儘快把族長的位置奪到手裡,有了族人支援,太闇再怎麼不願,也得拜她為妖相。
不然呢,八王盡是些勾心鬥角的廢物,憑什麼和她相爭?
這把穩了!
「不好啦,應哥,出大事了!」
陸北元神投入玄武戒,搖出了應龍的紙人化身。
「何事如此慌張?」
紙人面無表情,只關心二代妖皇:「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抓緊時間,別和玄武七星宿一樣,拖到最後才草草了事。」
「應哥這話說的,玄某對你忠心不二,你吩咐,我照辦,什麼時候出過岔子,玄武七星宿那次是意外,當時玄某就和你解釋了,再說了,那都什麼時候的」
陸北歪比歪比,聽得應龍煩不勝煩,他抬手打斷讓陸北有屁就放。
「玄某找到二代妖皇了。」
紙人一顫,紙糊的面孔上,兩隻無神眼睛泛起詭異的光。
他沒有急著追問,等著陸北主動開口。
明明急得要死,非要雙手插兜裝無所謂,小應,你很有當渣男的潛質啊!
陸北腹誹一句,做賊似的先是四下看了看,而後小聲道:「玄某按應哥的吩咐,去鳳凰王城試了試少族長凰虞的深淺,她血脈精煉不俗,確有妖皇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