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索性實話和你說吧,我今天是來踢館的,萬武周只有一個第一,那就是本宗主領導的天劍宗。」
陸北歪比歪比,總結下來,先誅大善,後滅雲中,唯我天劍,武周稱王。
武週四大一流修仙勢力,鐵劍盟破而後立成了現在的天劍宗,皇極宗已經被打服了,今天他陸宗主提劍抵達大善寺,願以手中長拳和大師們的佛法一較高下。
「陸宗主,萬事和為貴。」
「少來這套,你又不是做生意的。」
陸北豎起拳頭:「看到沒,這一劍砍下去,萬碑林變千碑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陸宗主真是個妙人,世間罕有的妙人。」「本宗主就當大師在誇我了,搞快點,誰第一個上。」
「陸宗主這邊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癲嗔眼見陸北要撒潑,只得將人請出會場,推開隔壁草廬,
安排能說會道的大師和陸北辯上一遍。
這間草廬,名為韋馱天。
「陸宗主,大善寺吃齋唸佛清淨之地,大師們也都不喜爭鬥,你若不嫌棄,便有小僧代勞,領教天劍宗無上劍法。」癲嗔雙手合十,依舊是樂呵呵的。
陸北點點頭,注意力都在四周。
和辯才天一樣,韋馱天自成一界,內部空間很大,似是一個獨立的秘境,但又和佛門功法息息相關,如舍利子衍化而成的諸天。
一顆黑漆漆的舍利子,反正不是什麼正經的諸天。
血月紅天,屍橫遍野。
黑紅陰雲淡而寡薄,腥風掃地而過,驚得老鴉盤旋,血氣瀰漫擴散。
血腥味逼近真實,那些或是無頭,或是腸穿肚爛的屍身,望之也和真的一般無二,陸北眸中跳動金光,在虛妄的景象後,看到了層層糾纏,揮之不去的森然魔氣。
好傢伙,魔修正統在大善了屬於是。
陸北懷疑自己來到了魔修老巢,眼前的癲嗔就是一位脫離封印的域外天魔,他不是亂說,癲嗔佛光遍體,難掩體內漆黑如墨,換成別的修士,早走火入魔八百回了。
能保持理智和清醒,要麼修習了魔功,要麼
佛法真的很厲害。
最大的可能,癲嗔被域外天魔寄宿,如仙府大陸的倒黴蛋,已經洗不白了。
「阿彌陀佛————」
癲嗔沒有偷襲,手握一串念珠,待陸北收回探索視線,這才緩緩出招:「陸宗主,小僧這招佛光大手印略有火候,還請賜教。
五指揚起,如蒲扇揮舞,大片大片的金光如瀑布俯衝深淵一般,高速席捲四面八方。
金光炙熱,藏有佛法火焰,掌勢一出,風雲變色,硬生生刷去漫天血氣,壓下了大片蠢蠢欲動的魔氣。
「不差!」
陸北不躲不
避,單手負後立於原地。
在癲嗔的驚訝下,他一指點出白色蓮花,輕易化去了金光佛火。
「失敬失敬,原來陸宗主身具慧根,也有一顆佛心。」癲嗔收起笑容,雙手合十施了一禮。
「還行吧,大師繼續,本宗主劍體大成,你大可用力一點,我撐得住。」
陸北輕輕點頭臭不要臉道:「佛心應該是沒有的,身具慧根倒是不假,女施主們用了都說好。」
「陸宗主又在說笑。」
癲嗔笑呵呵不信,眸中跳動佛光,施展佛門天眼通,想看看這位頗有名氣的天劍宗宗主修為境界究竟如何。
天人合一之下,陸北的境界卡死在合體期,但這不是重點,癲嗔在陸北身上看到了五顏六色,粉色、桃紅格外顯眼。
沒說笑,天劍宗宗主拿慧根和女施主們打成了一片。
癲嗔面有異色,不忍,恨其不爭,出言提
醒道:「陸宗主,色乃刮骨鋼刀,毀形滅性,及時放下方得大清淨。」
又是這一套!
陸北聽戒色都聽麻了,熟練反駁起來:「未曾拿起,何談放下,和尚你都沒拿過懼女色如畏虎狼,有什麼資格說本宗主的不是。」
「施主拿起之後,可曾放下?」
「如若放下,紅塵中多出幾個傷心斷腸人,本宗主與那禽獸何異!」陸北理直氣壯道。
」「
道不同,不相為謀。
癲嗔是懂佛法的,雙手拍開佛光如瀑如潮,口中高誦佛號。
「阿彌陀佛————」
音波迴盪之間,血色長空驟然一變,漆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