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妲己腦袋一歪,腦門上飄過一串問號,確定紂王沒有說笑,眼圈泛紅,更加委屈了。
“莫哭了,罰你壽仙宮自省,孤乏了,今天就到這了。”
陸北擺擺手,暗道一聲僥倖,幸虧在萬妖國當過一段時期的昏君,否則紂王這麼富有挑戰性的角色他還真駕馭不了。
大王離去,言語間頗為疏遠,這讓妲己怒火更盛,她照了照鏡子,美人如畫中走出,數遍天下也無人能及,緣何會輸給生了兩個孩子的黃臉婆?
生氣歸生氣,任務還是要做的。
妲己自思勢單力薄,紂王又好色如命,如今疏遠她,大抵是有些膩了,轉而一想,決定招兩位姐妹入宮,三妖聯手,勢必將昏君迷得神魂顛倒。
待到那時,再想辦法收拾姜王后。
“賤婢,這麼會瞪眼,遲早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
再說陸北這邊,身上沒了法力,凡夫俗子一個,落水沒多久,本該在床上躺個月才能恢復元氣。
沒承想,走兩步就好了。
“不愧是能和妖女肉搏多年屹立不倒的金槍客,身板都快趕上我了,沒記錯的話,封神榜裡的紂王也是一員勐將。”
陸北喃喃自語,不論是正史還是,紂王都是氣力過人,能徒手和勐獸搏鬥的禽獸,不說天下無敵,但絕對勇冠三軍。
如此一來,恢復這麼快倒也理所當然。
兩步路之後,陸北來到太苑玉池前,望著倒影中的小白臉,陷入了沉思。
再次確認,的確是他的臉,抬手一摸,小陸北還是那麼地大物博。
貌似不是魂穿,大陣未曾將他的肉身和元神分離,他這個紂王眉清目秀,加之身懷利器,標準的吃軟飯模板,並非霸王、奉先那一款造型。
“不對,這些都是幻覺,這副是不是我的真身暫且兩說,不能貿然下定論。”
陸北望著水面陷入沉思,他抬手打了個響指,看也不看隨手一指:“那個誰,就是你,過來,擺駕御書房……就是孤平時處理天下大事的地方。你這麼笨,一定是沒閹乾淨,來人,拖下去再閹。”
“陛下,臣不是,我是大夫費仲啊!”
費仲?
陸北聞言一愣,沒記錯的話,貌似是個奸臣,他的確不是太監。
定睛看去,一張偽君子的面孔著實令人不喜。
姓林的,原來你也有角色!
“來人,拖下去閹了!”
“陛下,陛下不要啊,臣冤枉,臣冤枉啊!”
費仲抱著陸北的大腿嚎嚎大哭,心裡別提有多委屈,他聽說大王落水患病,專程前來大獻殷勤,剛見面,話都沒說兩句就遭了大罪。
早說大王生病脾氣不好,他說什麼都不會趕第一個。
“哭哭啼啼何其噁心,孤的衣服都被你哭髒了。”
陸北抬腳踹開費仲,見得眼熟的面孔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心裡比吃了人參果還要酸爽,正打算親自操刀賜費仲一個官位,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一改面無表情,彎腰扶起費仲:“原來是費愛卿,你怎麼不早說,孤剛落水,頭腦還有些迷湖,險些錯害了忠良之輩。”
“來人,拖……一張椅子過來,賜座於費愛卿。”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人言伴君如伴虎,皇帝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誰都猜不到,費仲以前就覺得很有道理,現在更加如此。
他正襟危坐,抬手擦了擦額頭冷汗,暗道大王新病,喜怒無常,待會還是少說話為妙。
“愛卿,孤聽說你有一位女兒,待字閨中尚未出嫁,是也不是?”
“陛陛陛……陛下?”
費仲舌頭打結,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是有幾位美妾,多年深耕細作,碩果不菲,可他沒有女兒,都是半大小子。
“沒有?!”
陸北面露不喜,沒有白師姐,要你這林掌門有何用:“混賬東西,誰讓你坐下的,來人,拖下去……”
“陛下,臣想起來了,臣確有一位妾室多年未見,她和臣女在老家務農,臣這就將她傳至朝歌城。”
這還差不多。
“滾,看到你就煩!”
陸北讓費仲搞快點,補上一腳,見他連滾帶爬離去,忍不住爽朗大笑。
“桀桀桀桀————”
好陣!
好陣啊!
陸北得得瑟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