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天劍宗裡少有關愛他的長輩,愛屋及烏,對商容格外客氣。
商容得了座椅,感恩不表,恭敬道:“陛下無需心憂,以太師之能,料來個月便可班師回朝。”
那可不好說!
陸北撓了撓下巴,聞仲北伐多年,具體幾年他不記得了,只知道期間有姬昌被囚禁七年之苦,現在姬昌還沒關著,返回西岐又能活上幾個年頭,等他兩腿一蹬,姬發繼位的時候,聞仲才平定北地七十二路諸侯姍姍來遲。
換言之,聞仲至少還要在北海那邊待上十年,等他凱旋,黃花菜都涼了。
不行,他等不了十年八年,恨不得明天就要見到聞仲,皺眉道:“傳旨,孤要御駕親征,去北地和太師會師。”
“陛下萬萬不可!”
“還請陛下收回成命,萬金之軀……”
“太師文成武德,區區七十二路反王……”
大殿亂作一團,比干商容舍了座椅,群臣跪拜大殿,讓紂王收回成命,更有甚者嚎嚎大哭,演得就跟真的一樣。
知道的,他在哭求大王收回成命,不知道的,還以為紂王昨天落水溺斃,他在大殿前哭屍呢。
放眼大殿,能和林不偃媲美忠心的,大抵只有他身邊的斬樂賢了。
好傢伙,果然有你!
陸北眸中精光閃爍,指著斬樂賢那張老臉:“殿下何人,為何哭喊這般失態?”
尤渾一看自己的哭姿入了天眼,心下竊喜,哭聲更大三分:“臣尤渾,還望陛下收回成命,正所謂……”
“哭得這麼大聲,還這麼醜,來人,拖下去砍了。”
“啊?!
”
尤渾直接傻眼,萬萬沒想到,拍馬屁能拍到腦門搬家。
眼瞅著殿外士卒上前,群臣急忙相勸,哪怕是比干、商容、楊任這些不喜尤渾的忠臣,也紛紛勸諫。
隨意濫殺朝中大臣,禮樂崩壞,他們不能置之不理。
“聒噪!”
陸北抬手一拍,發現面前沒有龍桌,撇撇嘴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陛下,臣冤枉啊!”
尤渾嚎嚎大哭,這次哭得是真傷心,淚水止不住流下,純感情,沒有半點演技。
只是杖責二十,沒有直接砍頭,禮樂倒也不算崩壞。
一時間,楊任閉目不語,比干、商容眼觀鼻鼻觀心,乖巧坐在椅子上,只當無事發生。
“等等!”
陸北抬手喊停,尤渾見狀,掙脫兩位士卒,哭著爬上殿前:“多謝陛下開恩,臣日當殞身報國,不負陛下恩情。”
“孤聽說,你有一個女兒,生得貌美如花,是真是假?”
“……”xn
一眾大臣暗自搖頭,昏君之症愈發強烈,先是冀州侯蘇護的女兒,現在又輪到了尤渾的女兒。
人蘇護怎麼著還是個諸侯,尤渾算個什麼東西,他女兒有資格進入後宮嗎?
話說回來,沒聽說尤渾生有女兒啊!
“廢物,連個女兒都沒有,孤要你何用。”
陸北口吐金句,穩穩立住了昏君人設,大罵尤渾無女不忠,不懂得為君王排憂解難,看著就煩人,趕緊拖下去杖責。
“再來人,將那邊的費仲一併拖下去,雙雙杖責二十。”
“陛下,臣什麼都沒有說呀!”
費仲都快冤死了,吃一塹長一智,他吸取昨天的教訓,今天上朝一言不發,除了跟著大夥一起哭,可謂低調到了極點,這都要被打,他實在想不通。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孤打你二十杖怎麼了?”
陸北冷哼一聲,扭頭看向商容:“你來說,孤打他要理由嗎?”
“陛下言之有理。”
因為費仲、尤渾,商容的節操肉眼可見地低於水平線。
“拖下去,礙眼,要哭到殿外去哭。”
陸北讓士卒直接將二人架走,聽得殿外噼裡啪啦的聲音,舒爽道:“孤昨日聽聞王后教導,為君之道親賢臣遠小人,只覺大有道理,爾等覺得呢?”
“王后賢明。”xn
“王后自然是賢明的,可惜孤昨日落水,腦瓜子現在還嗡嗡的,記不得朝中有哪些奸佞了。”
陸北瞄了眼比干:“王叔,你來說說看,朝中除了費仲、尤渾,還有哪些奸佞小人。”
“陛下,臣不敢妄自斷定。”
比干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