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娘娘雖然掛名在截教,也曾去金鰲島聽講,對通天教主口稱師尊,但截教萬仙來朝,有她沒她都一樣,從未受過重視。
因為沒人在乎,她的童子死就死了,她本人被殺也就被殺了,哪怕太乙真人蠻橫不講理,被告變原告,也沒人站出來替石磯說兩句場面話。
實力低微,臨死前在太乙真人腿上寫個慘字都做不到。
“汝乃何人,因何持弓飛箭,射死我那彩雲童子?”
石磯娘娘厲聲呵斥,見陸北一臉茫然,以為他沒聽見,按下雲頭又問了一遍。
“你又是何人,為何胡說八道,誣陷孤濫殺無辜之輩?”陸北聳聳肩,見石磯說話還算客氣,只要是智商一般,不是很聰明的樣子,決定拉她一把。
只看這張臉,她便命不該絕!
石磯大怒,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人,落於閣樓,舉起震天箭便要對峙。
李靖急忙上前,抽出寶劍擋在陸北身前:“敢問大仙,可是骷髏山白骨洞石磯娘娘,在下陳塘關總兵李靖,娘娘有禮了。”
說著,表明紂王身份,人王地位崇高,不可衝撞了王駕。
而後又解釋了一遍,別看紂王手持乾坤弓,此地又少了一支震天箭,射殺之事和他絕無半點關係,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好一個機緣巧合,一句誤會就想抹去一條性命,人王當真治世明君!”
石磯氣到發笑,臣子為君王辯解,無可厚非,可乾坤弓為上古人皇之物,尋常人根本拿不起來,說不得,普天之下只有紂王一人能辦到。
她又不是傻子,殺人者,除了紂王再無其他可能。
“愛卿言之有理,的確是個誤會。”
陸北對視石磯,無視對方雙目噴火,君子坦蛋蛋,挖坑道:“孤陰差陽錯成了歹人替死鬼,此時有理也說不清,娘娘若是不信,你我約法三章。此事若與孤有關,正是孤持箭射殺無辜,孤這顆腦袋便賠給你償命。”
“陛下萬萬不可,萬金之軀怎能出此戲言,還是拿臣的腦袋吧!”
李靖大驚,涉及君王,不論真真假假都不能拿自己性命為約,他為臣子,理應他身當士卒衝在最前面。
見陸北以命為約,石磯一時拿不定主意,眸中怒氣消了大半,人王之命因果重大,她哪敢輕易答應,便躬身道:“適才是貧道怒火攻心失了章法,人王身負江山社稷大業,不可一命賠一命,若查出真相卻是人王所為,便……便在貧道那徒兒墳前叩首請罪即可。”
說到這,她嘆息一聲,非是不願一命償一命,而是命有高低貴賤,她沒本事為可憐的童子討還一個是非公道。
“豈能如此!
”
陸北推開身前的李靖,雙目直視石磯:“命無貴賤,孤的命是命,娘娘徒兒的命也是命,真若是孤失手殺人,這顆腦袋雙手奉上亦無不可。”
李靖直呼不可,跪下磕頭求紂王收回成命。
“愛卿有時間在這跪著,何不趕緊去查明真相,看看此前都有誰來過此地。”
“臣這就去辦。”
李靖急匆匆而去,閣樓上只剩下陸北和石磯,他繼續道:“孤以命為約,娘娘又該拿什麼做賭,若是錯怪了好人,孤一世明君豈能受這般誣衊誹謗!”
石磯心頭一懸,暗道惹事上身,她自詡站著理字,乾坤弓除了紂王的確無人可舉,硬著頭皮道:“貧道若無理取鬧,衝撞了人王大駕,這條小命任憑人王處置。”
上路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此話當真?”
“絕無怨言。”
“好!”
陸北點點頭,微微一笑,頗為懷念。
不愧是趙長老的臉,性格還是那麼和善,換成他抓賊拿髒,管他是真是假,先揍一頓消消氣才是正理。
打賭,還拿命,怎麼可能。
還別說,這年頭的仙子們都不是很聰明的樣子,似那三霄中的碧霄,以及涵芝仙、彩雲仙子,溼身的情況也和今天差不多。
瓊霄不是,她沒上當,太講義氣為妹妹擋槍,然後就仙子惡墮了。
再說李靖那邊,查出誰是真兇再簡單不過了,陳塘關往上數三代,就他家這麼一個小魔頭,一問之下,的確是哪吒舉起乾坤弓朝天外射了一箭。
“父親莫惱,石磯娘娘在哪座仙山修行,孩兒無心之失,並非故意為之,讓師父過去賠個禮,此事沒準就……”
“逆子!”
李靖大怒,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