磯,讓她站原告那邊。
石磯狠狠瞪了登徒子一眼,她理了理衣衫,沒敢遠遠站到一旁,距離陸北三步之遙,以防太乙暴起屠光全場。
在敖光的帶領下,四大龍王嚎嚎大哭,敖光痛失三子,讓太乙真人主持公道。
素聞闡教仁德,今有聖人弟子當面,定不會顛倒是非黑白。
敖光沒有陰陽怪氣,到現在還以為一切都是哪吒的錯,並不清楚自己在南天門前捱揍,其實是太乙出的主意。
太乙看了看嚎嚎大哭的四大龍王,再看一旁笑容謙和的紂王,入耳皆是稱讚闡教的阿諛奉承,心下苦澀,暗道名聲所累,實為無奈。
“自古殺人償命,哪吒雖為貧道弟子,亦是殷商百姓,今人王在此,貧道絕不姑息惡徒。”
太乙心下有了定奪,過程雖不對,但結果一樣,勉強也算哪吒歷經劫難。
後續再補上幾個小劫,功德也就圓滿了。
他揮舞道袍長袖,招來遠天紅雲,哪吒在地上滾了一圈,爬起身來躬身對太乙行禮。
見敖光、石磯皆還活著,面露詫異之色,眼神詢問師父為何還留著他們。
趕盡殺絕豈不美哉?
能殺,太乙自然不會留手,實在是陸北陰仄仄站在一旁等候,屠刀在手,他只得斬向自家徒兒。
“孽徒,你可知罪!”
哪吒嚇了一跳,師命難違,急忙跪下請罪。
太乙狠人一個,說落哪吒數條大罪,大抵是強迫症,加了欺男霸女的罪狀,硬生生湊了十個。
他舉起手中長劍,抵在哪吒脖頸,抬袖遮面時朝哪吒眨了眨眼。
師徒二人心有靈犀,哪吒見狀立馬哭了起來,說著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敢連累師父,更不能讓山門受辱,仰頭撞向長劍,自刎而死。
隨即,太乙也哭得泣不成聲,抱著哪吒的屍骨,整個人都蒼老了數百歲。
四大龍王不敢久留,小聲說著節哀,騰雲跑了個飛快。
“太乙道友節哀,殷商律法如此,孤也無可奈何。”
陸北上前兩步,指著哪吒的屍骨道:“他為孤重臣之子,還請道友將屍身歸還,孤也好給他們夫婦一個交代。”
“多謝人王,貧道痛失愛徒,心如刀絞,準備回山門閉關清修,勞駕人王轉告李總兵,還望他海涵莫要責怪貧道。”
說著,太乙踉踉蹌蹌起身,一步三打晃,幾次騰雲都險些跌落。
石磯見狀不忍,嘆了口氣,自責自己和一稚童一般見識。
陸北翻了個白眼,這女人,著實傻的可憐,不如帶回宮中,一晚上騙她九次,好讓她知道世間險惡。
玉虛宮高徒演技驚人,陸北要不是有特殊的情報來源,八成也會和石磯一般被矇騙過去。
他抬手在懷裡摸了摸,嘴角微微勾起。
靈珠子奉元始天尊符命,下山輔助人王,不才,他就是那個人王,這顆珠子他就接下了。
不過,得去女媧娘娘那邊打聲招呼,確認一下靈珠子究竟是誰的物件。
如果真是元始天尊……
也要扣下來!
————
鏡頭一轉,時間已至黑夜。
石磯雙手託著蓮燈,見陸北以一顆金丹為引,取來金鰲島的荷花、蓮葉為肉身,又從懷中取出哪吒的殘魂,臉色頓時無比難看。
太乙老兒,欺人太甚!
還有,這人王什麼都知道,同樣不是個好東西。
“別恨了,你若修為高強,太乙又怎會光天化日之下殺你滅口,怨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達者為先,你強了他人才不敢欺負你!”
陸北擲地有聲:“這個道理,孤很早就明白了,你活了這麼多年,白活了嗎!”
石磯臉色一暗:“可我那苦命的童子……”
話到一半,面前多出一枚仙丹,雖無蓮葉荷花,但也有一塊軟泥。
她大驚不已,不解看向陸北。
“孤說了,命無貴賤,靈珠子的命是命,你童子的命也是命,拿去換其重活一世吧!”
“多謝陛下!”
石磯躬身謝過,原以為陸北隨便說說,沒想到君無戲言,真有人人平等。
接過金丹時,小手被大手一拽,愣是無法脫身。
她面紅耳赤,心頭大罵昏君,大力襲來,身子不受控制跌落對方懷中。
“別傻了,騙你呢,真要是命無貴賤,龍王的三太子也活了,孤願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