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你有所不知,徒兒在天宮摸爬滾打,從基層幹起,一步步爬到齊天大聖的高位,剛上天的時候,曾在御馬監做過一段時間的弼馬溫,經徒兒之手的天馬沒有十萬也有八萬,最擅長給馬看相。”
孫悟空歪比歪比吹噓自己的奮鬥史,也不能叫吹,他慘遭職場霸凌的時候伺候各路上官,的確經手了這麼多匹天馬。
三藏不疑有他,奇道:“那為師這匹白馬面相如何?”
孫悟空嚴肅臉道:“師父的馬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啊這。”
“師傅莫要著急,死馬而已,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徒兒除了擅長給馬看相,還有一手能掐會算的本事。”
“賢徒,你還有這般本領?!”
“師父,齊天大聖你懂吧,沒點本事當不了。再說了,能掐會算算什麼本事,尋常仙人都會幾手,徒兒有多大能耐,日後你自會知曉。”
孫悟空樹了個法力無邊的人設,表示自己不是尋常仙神,等三藏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繼續道:“如料不差,此去前路有個鷹愁澗,藏有一條小白龍,此龍和師父你有代步之緣,化身龍馬可省去不少腳力。”
三藏點點頭,白撿一個神通廣大的徒弟,還被畫了一張大餅,決定信對方一回。
他是個慈眉善目的好和尚,知道坐騎有性命之憂,心生不忍,讓孫悟空幫忙想想辦法,如何舊的不去,新的也能來。
孫悟空滿口答應,表示自己會盡最大努力,但成與不成終究要看老天爺的意思。
三藏欣慰點頭,誇他是個好猴,加之悟空這個名字和佛法相合,對其頗為歡喜,另取了個‘行者’的諢名。
一猴、一馬、一高驢前行,深山遇猛虎,猴得新面板。
復前行,遇強盜窩,猴精,不忍頭疼放生,得高驢誇讚。
再前行,又遇強盜窩,猴又放生,數次後感慨上面不做人,含淚擊斃一眾強盜,喜提十遍緊箍咒。
春去秋來那是不可能的,寒來暑往也是沒有的,那個誰出了名的快,急性子,沒人敢讓他等太久,故而一晃七八天,孫悟空便牽馬來到了鷹愁澗。
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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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水,水德星君肯定在這蹲過。”
孫悟空嘀嘀咕咕,懸崖邊駐足探頭,三藏聞得水聲轟鳴,下馬學猴子一起往下看。
孫悟空默不作聲退後半步,假意扶穩師父,趁其不備之際,抬腳將馬踹下了懸崖。
釣龍和釣魚一個流程,先打窩,有來才能有往。
唏律律———
三藏聽得馬兒受驚聲,沒來及回頭,眼睜睜看著白馬墜落山澗,驚得目瞪口呆,原地阿巴不知所措。
孫悟空抬手在半空一抓,精準繞開白馬救下行李,他面露懊惱之色:“可恨,若非扶著師父,擔心你肉體凡胎不慎失足,我肯定能把馬兒一併拽回來。”
三藏本想責怪兩句,說什麼神通廣大,結果連一匹馬都護不住,聞言訕訕無語只能作罷。
“師父莫要放在心上,此馬命中當有此劫,即便你不站在崖邊,該掉下去還是會掉下去,錯不在你,是徒兒疏忽大意。”
“啊這……”
三藏既尷尬又無奈,頗有些無地自容,孫悟空見差不多,過猶不及轉而道:“我之前說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是時候該龍馬登場了。”
說完,和三藏齊齊看向下方。
風吹,略有涼意。
半個時辰後,三藏打了個哆嗦:“徒兒,龍馬何在?”
孫悟空擠擠眼,感覺哪裡不對,他讓三藏原地待著,一個翻身跳下懸崖,半晌才躍出水面。
猴臉懵逼jpg
馬呢?
白龍馬去哪了?
這都能空軍?
孫悟空不信,懸崖邊找到‘鷹愁澗’的石碑,確認自己沒有找錯釣點。
問題來了,如果他沒錯,書上也沒寫錯,是哪裡出了問題?
答案顯而易見,是水德星君,先他一步釣走了龍馬。
不能往深了想,只能是這個答案了!
面對三藏追問的視線,孫悟空絲毫不慌,瞎話張口就來:“情況有變,本地龍不講規矩,沒有徒兒那麼老實本分,它不想馱你去取經,提前越獄跑路了。”
“怎會如此?”
“取經不易,勢必歷經磨難,非你我這般大毅力者不能成事,類似的變故以後還有很多,你慢慢習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