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雌鳥。
可惜孔雀未曾化形,變沒變都是一張鳥臉,快樂減半。
翁翀不知道這些,見兒子變女兒,恐有失身大患,專程梳妝打扮一番,對自家‘夫君’眉目傳情,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媚意。
有一說一,孔暨再不來,大伯父鳩佔鵲巢,以後真沒他什麼事了。
陸北將母女二妖的座次安排在左右,甜言蜜語哄翁翀開心,卯足了力氣撩撥孔慈的怒火,又氣又怒又不能發作,還得喊爹的窘境,別提讓他有多開心了。
“再敢逃跑,為父就將你娘送入洞房。”
陸北陰仄仄撂下狠話,馴服孔慈乖巧點頭,怯生生坐著,再也不敢齜牙咧嘴了。
犬父失蹤的第三天,想他。
閒著也是閒著,陸北放出相柳一族的俘虜,公的全部送入地宮,母的留下,接著奏樂,接著舞。
這麼好的腰,不扭兩下豈不白長了。
扭著扭著,他發現哪裡不對,有幾個女蛇精眼神不對,沒有戰敗被俘的恨惱,躍躍欲試想吃鳥。
萬妖國是這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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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豈有此理,孔暨好大的狗膽!”
蠱雕王城,蠱翣氣得七竅生煙,賭氣一般道:“收回便收回,他的翅膀硬了,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那好,蠱雕一族從此和孔雀一刀兩斷。”
“大王冷靜,此事還需再議。”
有長老勸諫,萬妖國局勢混亂,孔暨是必須爭取的助力,沒有他充當馬前卒,蠱翣奪得妖皇之位的難度要大大增加。
一帝八王之中,蠱雕一族血脈上限最低,每次奪得妖皇之位,都要藉助合縱連橫的政治手段,為此沒少被其他王族坐地起價。
陰陽怪氣如蜃龍、陸吾兩族,沒少嘲諷蠱雕一族為八王之恥。
“再議,再議,每次都是再議,孔暨一個家賊,都騎到本王頭頂了,還有什麼好議的!”蠱翣怒而掀桌。
長老將桌子搬回原位,眯著眼睛神遊天外。
片刻後,蠱翣長舒一口氣:“議吧,計將安出?”
“大王,孔雀妖王打下蓋遠城,還擒下了柳咸和眾多相柳一族猛士,大功一件,當賞!”
“嘶嘶嘶————”
蠱翣不是笨蛋,能當族長腦子差不到哪去,聞言拍手稱快:“妙啊,孔暨為本王登頂掃清障礙,是有功之士,不僅要賞,還要重賞。”
“大王雅量,無不及也!”
“哈哈哈,是小侄先前怒火攻心,看走眼,真以為孔暨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他……他忠心可嘉啊!!”
兩妖對視一眼,開始商量如何犒賞孔暨。
蠱雕一族和孔雀一族沒有矛盾,原本是親密戰友,眼下更是如此,蠱翣很想知道,孔暨能走到哪一步,是否能憑藉一己之力掀翻整個相柳族。
“相柳一族有妖皇圖,孔雀妖王只怕……”
長老搖了搖頭,妖皇圖一出,孔雀神通再強也只能飲恨,到時候,孔雀一族便是罪臣,可收回孔雀城,將父子二妖掃出門外。
但這樣的話,蠱雕一族的利益就沒了,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徒增笑柄,裡子面子皆失。
“言之有理!”
蠱翣眉頭緊皺,片刻後想到了什麼,眉頭舒展:“本王賢姐何在,將她喚來。”
“大王,是不是有點過了。”長老覺得不妥,下注可以,但不能下太多。
而且,吃相太難看。
“無妨,讓她帶妖皇圖去蓋遠城,孔暨禮遇有加,不敢碰她一根手指頭。”
蠱翣哈哈大笑,望眼未來,以此役大敗相柳一族,成功奪得妖皇之位,滿朝文武噤若寒蟬,盡顯霸主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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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他說公的……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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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便是三天,一股妖風吹遍整個萬妖國,連政令不能走出皇宮的妖皇都有所耳聞。
孔暨佔鴻鵠一族蓋遠城,兩次大敗相柳一族,破星斗陣法,擒拿柳鹹在內大乘期妖王十一位,風頭無兩,為萬妖國年度第一兇妖。
各族聞風而動,都想看看公的星辰幡長什麼模樣。
星辰幡有公母之分,滑天下之大稽,妖王們原本是不信的,但孔暨戰績彪炳,隻身入陣,輕輕鬆鬆打爆星斗大陣,他們不信也得信。
所以,大家手裡的星辰幡都是母的,初代妖皇留了一手。
此時的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