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砂鍋大的拳頭,白酤和蠱戣驚駭欲死,尤其是蠱戣,深知這一拳落下會是什麼後果。
生死存亡之際,白酤挺身而出,推金山倒玉柱,啪嘰一聲跪倒在地:「大賢手下留情,吾等來此是為了求大賢出山救國,並無冒犯之意。」
大賢是在說我嗎?沒錯,就是我!
太素臉色一正,舉起的拳頭緩緩放下。
在九尾狐族,太素的稱呼從白天賢弟到晚上哥哥,升級到白天先生晚上爹爹,大賢的稱呼還是頭一回。
不得不說,糟老頭子眼神不錯,看妖很準。
「想不到我隱藏這麼深都被你看穿了,說出來意,爾等究竟是誰?」太素收起魚竿,戀戀不捨朝河看了一眼:「既如此,今日暫且收手,放爾等一條生路。」
兩妖以為太索在和自己說話,懸著的一顆心可算放了下來,生死門前走了一遭,他倆對太素的實力無比信服。
大賢者,文能治世,武可安邦。
先不說文,單看冰山一角的武力,絕對是天下有數的強者。
蠱戣神色激動,沒等白酤開腔,跟著跪倒在地,講明自己的身份和來意,求太素伸出援手,救古繅國於危難之間。
說完,砰砰幾個叩首:「孤知大賢志在閒雲野鶴,不屑富貴名利,然古繅已在亡國之邊緣,國破家亡,不知多少妖族會淪為奴隸,還望大賢慈悲為懷,救吾等渡過此劫。」
誰說我不屑富貴名利的,你小子從哪聽到的謠言?
太素撇撇嘴,暗道此妖一點也不上道,但凡許下一堆好處,再不濟,送些美人上門,他推辭三次,咬咬牙就認了。
不過,他確實不喜歡戰爭,這一點毋庸置疑。
見太素一言不發,白酤接過話茬,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白澤一族能言善辯,嘴皮子上的大道理一堆接一堆,從天地氣運講到妖族命途多舛,又從妖族諸國格局細化到青丘山脈。
總結下來一句話,古繅國滅,唇亡齒寒,古酋國緊隨其後,青丘山大大小小的狐狸恐怕也要跟著遭殃。
太素緊皺眉頭,近來拳頭隱隱發癢,出門溜達一圈是個不錯的選擇。
古渠國是吧,嘲風、欽原、猰狳、犀渠、玄蜂五大血脈,這些妖族聽起來很能打的樣子,希望此行多少能有些驚喜。
不要求太多,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即可。
太素已經動了出門的心思,但他都大賢了,輕易被說動明顯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稍加沉吟,計上心頭。
「爾等言之有理,可太某閒雲野鶴慣了,不想參與外界紛爭,這樣好了,成與不成,全部看老天爺如何安排。」
說罷,取出魚竿朝河裡一甩,高深莫測道:「若今日魚兒咬鉤,太某便隨爾等走一趟,若沒有,爾等自去,莫要留此聒噪,省得擾了太某的清淨。」
天色尚早,還能一條魚都釣不上來?x3不可能,這把穩了!x3
太素暗自得意,白酤和蠱戣亦是心下大喜。一盞茶後。
半個時辰後。一個時辰後
天色漸晚,白酤和蠱戲直勾勾瞪著眼睛看向河面,前者口歪眼斜,後者幾近崩潰。
居然真的一天都釣不上一條魚,這算什麼,天意要亡古繅國?「豈有此理,太某執子與天爭,你算什麼東西,怎敢擾了太某的棋局。」
猛然間,太素勃然大怒,抬手拋斷魚竿,五指揚起在天,太陽真火化作扭曲萬物之源的金色小太陽,對著身前河面狠狠砸了過去。
不足五米寬的小河,也不知造了什麼孽,一瞬蒸乾至源頭,走得無比匆忙。
「哼,
死不足惜。」
太素冷哼一聲,轉身看向二妖,惡狠狠威脅道:「適才河中有水族大能攪亂天數,太某本不願和他計較,不承想,狗東西給臉不要臉,現已被我打殺至魂飛魄散,爾等意下如何?」
蠱戣沉默,據他觀察,河中並無大妖,連個成氣候的小妖都沒有。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叫惱羞成怒?
白酤亦是沉默,半晌後震聲道:「怪不得!果真如此!我就說此河看似稀疏平常,卻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原來是有水族大妖藏於其中,攪亂天數欲亡我古繅國,殺得好,殺得好啊!」
老師,以前你不是這樣子的!
蠱戣目瞪口呆,頭一回知道,原來白酤是這種白澤。廢話,以前那些什麼檔次,現在什麼檔次,能一樣嗎?
白酤沒好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