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探頭,立馬不困了:「細嗦這段,算了,你直接說吧,手上有沒有畫冊。」
姜素心臉色一黑,這次認真的,再說一個字他就是狗。
半晌後,在陸北的催更下,姜素心這才緩緩開口,乾元女帝顧長青是乾元道主心腹,在位兩千餘載,按黃泉界的規矩,她同時也是乾元道主的第一挑戰者。
黃泉界有九位道主,九為極數,不可更改,多一個少一個都不行。
道主並非固定,有德者皆可居之,只要實力足夠,皆可向道主之位發起挑戰。
可如此一來,道主天天啥事不用幹,光站那應付絡繹不絕的挑戰者就完事了,連最基本的修煉都辦不到。
這肯定是不行的,九位道主聯手打上了補丁,挑戰者拾級而上,一級級向上挑戰,最終擊敗了第一挑戰者,才有資格挑戰道主之位。
放在乾元國,只有擊敗了女帝才能挑戰乾元道主。順便一提,乾元道主也是一位女子。
「妙啊!」
陸北恍然大悟,難怪他的出生地點在乾元,敢情是專業對口,小白臉又有出頭之日了。
說起來,他的翅膀裡有各種元素都有,唯獨沒有女帝。
幹了!
陸北躍躍欲試,準備今晚就夜探皇宮,有可能的話,再來個夜宿龍床。
他將想法寫在了臉上,立即招來姜素心鄙夷不屑,物件是應龍,輸給這種貨色,實在太憋屈了。
姜素心不願提供皇宮地圖,倒不是因為女帝冥間絕色,生得傾國傾城,他不近女色的,一切美好都止步於遠觀。
女帝顧長青與姜素心有知遇之恩,他被迫上了陸北的賊船,可以接受,畢竟無法反抗,可讓他行大逆不道之舉,辦不到,他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
「不錯,本宗主又何嘗不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這麼一看,咱倆更投緣了。」
陸北讚許一句,話鋒陡然一轉:「可話又說回來了,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你當了陸某的狗,卻念念不忘舔女帝的腳丫子,一身兩賣,何嘗不是另一種同弒二主。」
姜素心沉默,說得好像他多樂意奉陸北為主一樣。「選一個吧,本宗主和女帝,你站哪一邊?」
「自然是陸宗主這邊。」姜素心毫不猶豫。
「好,待本宗主取乾元道主而待之,便將大將軍賞賜給你。
「多謝陸宗主好意,姜某和大將軍無緣,你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
「豈有此理,你怎麼敢······」
「大將軍亦是一位女子。
陸北當即閉嘴,什麼乾元國,從道主到皇帝再到大將軍,統統都是女子,分明是女兒國才對。
「再有,正是因為姜某選擇了陸宗主,才勸你不要大動干戈,貿然出擊恐有不妥,徐徐圖之才是王
道。」
姜素心拿出自己的道理,很簡單,陸北初來乍到,人間或許可以一世無敵,但在黃泉界就不一定了。
黃泉界有自己的天地至理,人間那套不好使,他勸陸北端正強者心態,隱忍三年五載,待到神通天人,再向女帝發難不遲。
說完,姜素心嘆了口氣,女帝於他有知遇之恩,他回報不多,穩住陸北年就是極限了。
「有點道理,讀書才是王道。」
陸北果斷答應下來,他雖然摸不準黃泉道主的實力究竟如何,但旁敲側擊,在人間亦打聽到了不少訊息。
應龍曾有一世身謀得黃泉道主之位,因為撈太多,得罪了棄離經,慘死於劍下。
和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姬皇,他也有一世身踏入黃泉界,混得風生水起,坐穩了一個道主之位。
小姬、小應的一世身算不得有多厲害,半年前他便可按在地上摩擦,半年後,擦起來只會更加絲滑。
但黃泉界自有一套完整的法則,經驗主義要不得,以防陰溝翻船,多讀書總不會有錯。
況且,他進入黃泉界,謀求一位道主只是順帶,主要目的是和棄離經或者太素見上一面。
對上這兩位,黃泉界的法則必不可缺,多多益善。
陸北嘴上說著不想見,能避則避,不能避就認親戚,說一些北飄零半生的方天畫戟句式。
實則內心深處非常期待,他想試一試,自己這個一世無敵和前兩位一世無敵存在多少差距。
若能挑翻其中一個,再好不過。
平心而論,陸北更傾向於和棄離經過招,他被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