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一次，氣急敗壞，認定是玄學在其中佔據定數，便將玄隴無風城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堅信毀了無風城，他的神通便可再進一步。
守將趙方晉表示很淦！
陸北當時還在玄隴，別人家的地盤，入手天書，喜提十億經驗，壓住學習新技能的慾望，準備回到武周再動手。
期間，斟酌了幾天，是否真要學習天書上的技能。
三萬技能點可不是小數，上一次學了個‘震’，上手容易，繼續開發也無目標，自嘲交了智商稅。
嗡嗡嗡而已，真心不值三萬技能點。
但這玩意就像卡池，嘴上說著下次丕定，身體卻不受控制，總覺得自己能一發入魂，憑小白臉走上人生巔峰。
陸北也不例外，糾結了好幾天，最後決定幹了。
庫存四萬五千技能點，沒了三萬還有一萬五，他還是那個資質萬萬裡挑一的天才，以後多花時間開發生活技能，不影響他以後的修行。
而且三萬技能點才能抽一次的盲盒，沒理由失敗了一次，還會失敗第二次。
“學習。”
陸北大手一揮，砸下技能點，耳邊轟隆一聲，視線內天地變色。
黑白無序，混沌一片，天地回到原始的最初狀態。
茫茫無序之中，地火水風不住翻滾，天地復而生成，迴圈數次之後，一個古樸字元顯露形狀。
巽。
“巽……”
“不是風嗎？”
陸北眉頭一挑，轉而一想，八卦之中，巽代表著風，陸酈指巽為風，是很合理也很符合修仙界設定的。
“也對，好比離代表著火，不可能會有傻子看到離，就下意識認為分離，然後琢磨出一刀兩斷的拳法……”
陸北說著便是一樂呵，樂著樂著，他笑容戛然而止，樂不出來了。
假如，他是說假如。
打個比方，如果巽是風，離是火，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震字元也是八卦上的那個震，其意為雷，並不是什麼嗡嗡嗡。
傻子竟是我自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沒有這種事，本宗主不同意！”
陸北兩手一揮，堅決否定這一假設，他沒有錯，也不是傻子，震字元現在還在他的小世界裡抖個不停，鐵證如山，震就是震，顫、抖、嗡嗡嗡，不是什麼雷。
同理，巽字元也不是什麼風。
不，這個可以是，擺事實講道理，陸酈就練成了。
說話間，巽字元隨風而散，詭異空間變化，大片石碑碎片拔地而起，書寫的文字殘破不堪。
和第一塊天書殘破一樣，這些石碑因文字損毀，神光不存，神意不再，儲藏的資訊支零破碎，沒有一個完整的句子。
更糟糕的是，第一次除了震字元，還給了一個直達仙人之體的‘先天吐納法’，這次連個錘子都沒有。
陸北原地等待，靜看詭異空間翻滾無序。
每一次空間破碎，混沌衍化地火水風，便有一個新生的世界形成，而每一次切換畫面，便生成一個機緣，受天書殘破影響，這些機緣無法學習，一個漏網之魚都沒有。
也不知過了多久，巽字元再次出現。
陸北不做猶豫，字元出現的瞬間，指尖觸及其上，無形之風散開，然後……
沒了。
“沒了，怎麼會沒了？”
陸北傻眼，瞄了眼自己的小世界，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巽字元已經佔據了一角，和震字元並列，並受到嗡嗡嗡的影響，字元震動不止，水波一般起伏不定。
他記得很清楚，上次接觸到震字元的時候，體內筋脈斷裂，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元神都有些難以維穩。
而震字元帶來的力量，對他的小世界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重組後虛幻的小世界比原先更加堅韌，稱得上破而後立。
那麼問題就來了，新來的巽字元為何沒有帶來改變，說好的無相神風又去哪了？
啪！
陸北心神退出詭異空間，一巴掌將方天畫戟扔在地上，賭狗必死，下次再撿到天書殘片，打死他都……
下次再說。
陸北盤膝坐於雲床，陸酈能領悟無相神風，他交了三萬紅包，沒理由屁都沒有，指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回想之前的震，他一時間浮想聯翩。
“還是那個可能，的確是我想錯了，震就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