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燕必因爭權奪勢而陷入內亂。
武周這邊也沒聲張,不知是將其作為談判籌碼,還是準備造勢憋個大新聞,總之四名渡劫期大能戰死的訊息並未轟傳兩國。
即便訊息靈通的修仙中人,比如凌霄劍宗的林掌門,也只打聽到了武周收回關州,青乾勢力退至齊燕境內。
秦放天聽聞陸北講述,心頭頗為不是滋味。
作為不朽劍意的絕對擁躉,他的屁股堅決歪向天劍宗,給他機會,對青乾拔劍絕不手軟。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和重昱霄、閻君做了幾百年師兄弟,乍聞二人死訊,仍不免一陣悲傷。
“老秦,你一臉難過什麼意思,想造反?”
“沒有,只是……”
秦放天咧嘴一笑,就很開心:“宗主手刃叛逆,天劍宗洗去汙名,我這是高興。”
“呵,笑得比哭還難看,也就是本宗主深明大義,心眼大不在乎這個,換成隔壁林掌門那種,今夜你就要死於非命。”
陸北嘀咕一聲,取出閻君遺物,法寶長劍和骨灰:“此人一命換一命,求他弟子邵伊一條生路,本宗主還沒來及拒絕,他人就死了,這件事交給你處理,能搞定吧?”
“宗主,依秦某之見,此事託付牧長老處理更為妥當。”
見陸北眉宇不善,秦放天干巴巴一笑,硬著頭皮分析道:“邵伊關押囚牢,本就牧長老分內之事,我一個無權無勢的閒人,干預九劍長老職權不適合,被人說以大欺小倒還好,就怕亂了天劍宗的規矩。”
“幾個意思,讓本宗主的師祖當惡人?”
“不,不敢。”
“那不就行了,讓你去你就去,屁大點事都擔待不起,本宗主要你何用。”
“……”
秦放天一臉無奈,雙手接過閻君遺物,暗道小弟難做。
換成別的弟子,他去也就去了,邵伊不一樣,據小道訊息,此人和宗主的師祖不乾不淨,蹲大獄都是單間。他摻和這檔子事,四捨五入約等於插手宗主家事,不管結果好壞,他都裡外不是人。
說白了,他就是個拉仇恨的,牧離塵負責紅臉,必要時刻敞開胸懷。
“宗主,邵伊有九劍長老的實力,你可是打算……”
“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她終究是青乾弟子,天劍宗沒有青乾的座椅,以後也不會有。”陸北微微搖頭,邵伊能活到現在,純粹是看牧離塵的面子,否則早變擊殺經驗了。
“那關押的青乾俘虜該如何處置?”
秦放天屏住呼吸,不老山戰役,不朽劍主棄離經現身,欽點了陸北作為接班人,忠於不朽劍意的劍修當場拜倒,忠於青乾者隨重昱霄、閻君離去,另有部分俘獲關押到現在。
一直沒有處理俘虜,是為了留著應對不時之需,比如雙方開戰,戰後交換人質,眼下青乾大勢已去,也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幾個意思,怎麼處理你心裡沒數嗎,非讓本宗主當惡人?”
陸北沒好氣瞪了眼秦放天:“本宗主宅心仁厚,聽不得這些,以後再有類似情況,自己看著處理,莫要拿來亂本宗主道心,耽誤了不朽劍意修煉,你賠得起嗎?”
秦放天無言以對,暗道小弟……不,他就是條狗,斬樂賢、廉霖等人才叫小弟。
做狗真難!
“還有,將閻君骨灰送至後山,本宗主有言,天劍宗沒有青乾的位子,立碑無名,此事你一併辦了。”陸北吩咐道。
秦放天點點頭,下意識道:“重師……重昱霄的骨灰何在,是否一併葬了?”
“本宗主和他不熟。”
陸北淡淡道:“你要是於心不忍,把自己的碑留給他便是。”
“……”
做狗太難了,我多這句嘴圖個啥!
秦放天干巴巴一笑,表示自己也不熟,領了遺物快步離去。
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此行目的,啪一下坐回蒲團,苦口婆心道:“宗主,你身份尊貴,不似老秦賤命一條,理應坐鎮主峰,些許雜事交給下面人處理即可,萬不能無故失蹤了。”
忽略不做人,二代宗主做人還是可以的,尤其是劍道資質,秦放天堅信陸北能成為不朽劍主第二,像棄離經一樣天下無敵。
奈何三天兩頭不在家,動不動就讓小弟們擔驚受怕,這點著實難忍。
這麼好的宗主,萬一沒了呢!
“你說這個,本宗主倒是想起來了,過些天我要去一趟玄隴。”陸北語出驚人,嚇得秦放天一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