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好一個正道之士,如料不差,夜闖皇城,襲擊化龍閣的兇賊便是三位了。”
“沒憑沒據就誣賴好人,本座最討厭你這般顛倒黑白之輩。”
陸北拿到經驗,懶得和紀武侯廢話:“陛下有令,秦石文強闖皇城,和魔道同黨禍亂京師,還有夜宿龍床調戲嬪妃等數樁大罪,說是罄竹難書也不為過,趕緊交代她的位置,否則連你一起算作亂黨。”
紀武侯咬牙怒視,這惡賊,盜竊皇城秘境不說,竟還夜宿龍床禍害後宮清淨。
“別看我,秦石文乾的。”
陸北暗道晦氣,怪自己急著吃熱豆腐,眼下經驗到手了,紀武侯拒不配合,想從他口中套出情報,難度著實不小。
沒辦法,只能用老辦法了!
“本座數到三,你若再不老實,這邊去上遙城紀家,將你一家老小擺得整整齊齊,男的全部綁起來,女的全部當面……”
“咳咳咳。”
楊巔連連咳嗽,臉色通紅,直把眼淚都咳了出來。
大哥,求你了,收斂一點吧!
事罷,玄武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管他洪水滔天,他楊某人還要在驤吳報效國家呢!
眼下這個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他以後不用糾結良臣、忠臣了,奸臣和權臣二選一即可。
陸北撇撇嘴,咽回魏武帝的漢昭烈帝式發言:“今天看不到秦石文,本座便拿你一家老小頂罪,陛下那邊,定讓你滿門抄斬,不,株連九族。”
紀武侯修行多年,一身本領在驤吳也是橫著走的大人物,哪見過陸北這般不要臉的強者,氣得渾身哆嗦,一邊怒視楊巔,一邊配合著講出秦石文所在。
遠安城。
此城為紀武侯一處封地。
秦石文被楊巔揪著送去京師大牢,越獄後,欲要前往別國逍遙快活,紀武侯現身攔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喚醒了對方那顆灼熱的愛國心,勉強將人留了下來。
以防楊巔得理不饒人,偷偷送去封地。
這件事,紀武侯知曉,驤吳有幾位宗主長老知曉,唯獨楊巔全無耳聞。
別問,問就是驤吳自有國情在此。
話音落下,場中氣氛大變,唯唯諾諾的楊巔怒視紀武侯,快步上前拽住他的衣領:“秦石文犯下重罪,你包庇她便是同罪,豈能如此糊塗?”
“偽君子,少在這裝好人!”
“呸,楊某是為了驤吳,你知不知道秦石文早已走火入魔,瘋瘋癲癲失了心智,你將她安置在遠安城,當地的修士有幾個能逃得了毒手?”
只是修士倒也罷了,怕就怕秦石文對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動手,陰封黃泉門的秘法歹毒邪惡,動不動就要獻祭生靈,曾在極西之地做過不少屠城的惡事,喪盡天良到魔修都容不下他們。
“笑死個人,你為了驤吳,我難道就不是嗎?”
氣氛到了這個份上,紀武侯也不裝什麼和事佬了,回懟道:“爾等三人終日爭狠鬥勇,尤其是你和秦石文,打了多少年了,你們狗咬狗死一個無所謂,驤吳可損失不起一個大乘期底蘊。”
“秦石文已入魔道!”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是化龍閣首領,你清高,你了不起,秦石文活該入魔!呸,一個兩個的,成天高高在上,就知道關起門來窩裡鬥,你們根本不懂國家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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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三人加一心魔看戲,忽略某隻小和尚,餘者皆心滿意足。
打起來,打起了!
心誠則靈,真的打起來了。
楊巔和紀武侯誰都無法說服對方,站在自己的角度都是家國大義,話不投機,擼起袖子開幹。
因為都是重傷之軀,大乘期級別的實力無法發揮,動起手來和先天境沒啥區別,就看兩人抱摔在一處,各種咣咣亂響。
“哎呀,你們別打了,這麼打是打不死人的。”
“楊師傅切他下路,對,用掏的!好虎爪,好一招黑虎掏芯!”
“嘶嘶嘶———”
半晌後,扭打在一處的兩人罷手,面紅耳赤依舊不服。
雖然是兩個大老爺們,但他們身家不俗,一個比一個有錢,陸北取出玉簡錄下,準備臨走前再宰一刀。
年輕時不懂事,招惹了太多翅膀,為了養家餬口,只能含淚在外面多掙點血汗錢。
“楊巔峰,打完了沒有,打完就走吧,秦石文還在等著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