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太傅:「……」
她來的似乎不是時候。
太傅神色淡然,對爐鼎瞭如指掌,多少有些習以為常,微微朝佘儇點了下頭,研究起了盤膝而坐的漆黑骸骨。
她常年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反覆橫跳,還模擬陰陽之勢自創了元神魔相,按久病成良醫的說法,已經是專家級別了。
「太傅為什麼……」
佘儇糾結出聲,好奇太傅為何住在自家男人的屋裡。
假如,她是說假如,有沒有一種可能,陸北瞞著她金屋藏嬌,暗地裡和太傅有一腿?
假設剛剛成立,還沒證實,被她自己一腳踏滅。
不可能,想多了。
太傅何等人物,武周女修士中標杆,眾人眼中的天上仙子,豈會和她一樣眼瞎。「佘姐,你擱那想什麼呢?」
陸北好奇出聲,猛然間臉色驟變,驚歎道:「不愧是你,我和太傅有一腿的事,隱藏這麼深,居然被你看穿了。」
太傅正研究古董,聞言手上一顫。
佘偎沒有注意到小細節,將陸北拉到一旁,狠狠白了他一眼,傳音道:「別亂說,太傅大人冰清玉潔,你可以不要臉,但她的名聲不容有汙,你一直這樣,早晚有一天會得罪惹不起的強大女修士。」
「沒亂說,真有一腿。」
「行吧,你開心就好。」
熟悉的節奏又來了,佘儇不做言語,拒絕再次上當。
見她不說話,陸北來勁了,繼續道:「太傅饞我身子有段時間了,做夢都想和我雙修,你這個當姐姐的就不想說點什麼?」
「記得改天讓她給我上茶。」
「沒了?」
「不然呢,說得跟真的一樣。」
「……」
陸北撇撇嘴,挖坑結束,見好就收,上前詢問太傅是否研究出了什麼。
佘儇立在一旁,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妥,或許太傅看不上陸北這棵雜草,但她視若珍寶,以防萬一,還是謹慎些為妙。
她當即散去變化後的容貌,一縷紅髮垂至臉頰,素手撩至耳畔,不經意間,顯擺了一下凹凸有致的驚豔身形。
太傅什麼都沒看見,專心研究面前的骸骨,片刻後,傳音陸北,詢問佘儇的妖修血脈為何物。
得知騰蛇和燭龍,太傅的心思更為複雜,一個個的,要天賦有天賦,有血脈有血脈,要命格有命格,怎麼就沒有眼睛呢!
一盞茶結束,太傅未曾研究出什麼門道,取出太乙衍天圖,以陰陽遁術為根基,投票以補天術為測法,推演幾枚字元的正確含義。
進度條走得很慢。
陸北原地等待,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閱片多年,經驗豐富,如料不差的話。
進度條走到99的時候,會有一夥反派突然跳出來打斷,害他和真相失之交臂。
不妥。
再加一個。
於是乎,佘儇一臉懵逼看著陰陽門戶再次開啟,又一個風姿綽約的身影走了出來
韓妙君。
韓宮主許久不見天日,淪落地下室爐鼎,一朝脫身,喜不自勝,恨不得立馬給陸北上一個全套。
得傳音,有姐姐在場,一秒變幻雲淡風輕,施施然朝黑色骸骨走去。
雲中閣有補天術,戾鸞宮有藏星訣,兩門卜算神通難分上下,都屬於陸北玩不轉的精細活,他粗人一個,又無男題困擾,果斷交給了專業人士來處理。
佘儇:「……」
蛇臉懵逼,腦門飄過一串問號,很快,變成了加粗加重的感嘆號。
危!
和太傅的鐘靈毓秀不同,韓妙君萬種風情,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修士。濃郁的危機感讓佘儇深感不安,連帶著對陸北的不近女色也開始產生了動搖,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傳音道:「她是誰,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好風騷的樣子,魔門妖女嗎?」
「別亂說,戾鸞宮出了名的邪修門派,一水的女弟子均好女色,你一時嘴臭不要緊,傳出去韓宮主還做不做人了。佘姐,不是我說你,你一直這樣,早晚有一天會得罪惹不起的強大女修士。」陸北有樣學樣,照搬了佘儇的臺詞。
聽完陸北的科普,佘儇心頭的危機得以緩解。
戾鸞宮,韓妙君,大乘期修士。
那沒問題了!
剛剛是她想多了。
「不過,佘姐你的憂慮並非全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