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
「看來閣下對天下大勢有所誤解」
姜素心正說著,突有攪局之人現身。
灰頭土臉的姜別鶴踏空而來,三步一個殘影,分身成千上百,在金光火海的追趕下,險之又險逃到了陸北身邊。
你居然還活著!
陸北不禁高看了姜別鶴一眼,這貨或許是個逗比,但實力手段絕對不差,起碼保命的手段很高強。
見陸北又在凹造型,姜別鶴羨慕得都要饞出了口水,他挺身在前,仗義道:「天明子道友,欽天監的狗賊交給交」
仇元變姜素心,危險翻了何止百倍,姜別鶴看清對手容貌,咕嘟一聲將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這個要不起。
他退後兩步,腰板挺拔站在陸北身後,遺憾道:「道友,姜某想了想,還是交給你來對付吧,畢竟他說了無量劍派的壞話,姜某與你兄弟一場,豈能奪你所愛。」
被姜別鶴稱為兄弟,陸北別說有多膈應了,緩緩道:「這人沒有說過,留給你對付也好。」
「道友糊塗!」
姜別鶴捶胸頓足,痛惜道:「他不僅說過,還一手覆滅了咱們無量劍派,是生死大敵啊!」
別咱啊咱的,信不信本宗主一拳砍死你。
轟隆隆———
金光洪流推進,殭屍守墓人橫衝直撞,看清場中局勢,默默立在一旁。
姜素心無言一笑,嚴陣以待的姜別鶴受到了莫大壓力,想都沒想,藏在袖中的手捏碎一枚玉簡。
柔和青氣暈開,一道身影踏步走出綠光門戶。
柳神昌文鴛。
兩個氣質溫和的男子對視,昌文鴛拱手率先開口:「不知彥王在此,有失遠迎,莫怪,莫怪。」
姜素心嘆息道:「昌家傳承千載,柳神不該偏幫寡道,本王誠心邀柳神作客,三番五次被拒之
門外,不曾想,竟在此地相見。」
「彥王尊貴非凡,於情於理都該由昌某做邀,今日天公作美有幸見得彥王,斗膽請彥王斗酒論詩,不知意下如何?」
「今日怕是不行,柳神若執意相邀,應該和姜離同行。」
姜素心婉言拒絕,定定看了眼陸北「大夏輝煌俱成過往,姬皇雄圖霸業只在紙上,這一夢遲早會驚醒,閣下切不可將身家性命賭在他身上,言盡於此,本王隨時恭候大駕。」
話音落下,他身形緩緩消散,陸北、昌文鴛、姜別鶴皆是臉色古怪。
姜別鶴更是挪了一步,改為站在了柳神身後。
遠遠站著的殭屍守墓人似是意猶未盡,不捨看了陸北一眼,隨姜素心一併離去。
場中三人默立無聲,片刻後,還是昌文鴛率先開口:「恕昌某眼拙,原來天明子道友來自聖地,此前若有得罪,還望莫要放在心上。」
說完,他拱了拱手,改為苦笑:「道友既奉了姬皇命令,遠來是客,何故戲弄我等。殊不知,彥王最擅挑撥離間之計,換作旁人在場,怕是有
理也說不清了。」
陸北啥也沒說,取出一隻鵝啃了起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麼複雜的人際關係,他天明子可聽不懂。
昌文鴛無奈,暫且將錯就錯,三人劃開黑暗,來到葬南山上空。
下方的戰鬥已經結束,蒙淵離去,曲河孤袖而立,高大背影多了幾分寂寥落寞。
「曲河道友,該走了。」
「老夫」
「再等等。」
————
天子山,欽天監駐地。
雄關依山而建,朗日晴空下,有肉眼難識的黑暗匯聚魔氣,釘住氣運金龍長尾。
姜素心端坐竹林,放下手中無字道書,喃喃自語:「天書在命在緣,唯獨不在人,本王一生不弱他人,只因無命無緣便不得天道,這般道理著實不該。」
腳步聲響起。
仇元躬身行禮,一份情報遞交在姜素心面前,彙報道:「無量劍派確有天明子,此人苦守崑崙山,等待神劍出世」
「大劍北來,一念無量,得神兵,勝千萬神通。」
姜素心合上情報:「無量劍派有劍道大宗師卜天失心,按卦象所述,天明子的確等到了出世的神劍,不過,神劍非神兵,而是一個人。」
「此人來歷神秘,屬下正在調查,想必很快便會水落石出。」
「好好休息,本王正是用人之際。」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