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好似棋盤般交錯的虛空中,天刀渾身破綻,隱有被擊碎的趨勢。
和他的師父一樣,修習棄劍法,走了人刀合一的路子,在極限流的路上死不回頭。
結果是,尋常大乘期修士在他面前一刀兩斷,沒斷,那就再來一刀。
糟糕的是,天刀失去了精妙絕倫的風采,再無行雲流水可言,面對更加極限的強者,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轟!轟!轟————
陸北長髮揚起,面對前方踉踉蹌蹌,膽敢背對自己的齊上都,橫身鞭腿而出,在滿身破綻上加了個破腚。
[你擊敗了你擊敗了齊上都,獲得10億經驗]
居然沒有雙倍,原來你小子等級不高啊!
陸北沒有選擇擊殺,可看到區區十億經驗,多少有些可惜,這個鍋,顏笑霜要負主要責任。
要不是她自作主張奶了一口,擊敗評價本該更高。
想到這,陸北看向紅衣僧:「大師久等,天刀已經落敗,輪到你圓寂了。」
「阿彌陀佛。」
紅衣僧雙手合十,目睹齊上都慘敗的過程,自知難擋神速神通,口唸經文開始疊甲。
禪音渺渺,虛空中漸漸揚起了一陣狂風。
可金光吹來的並非是慈悲,而是一片濃稠惡臭的血海,滾蕩的腥紅之中,一尊金身大佛緩緩升起。
身在汙穢血海,金身不腐不敗。
陸北暗暗點頭,此法看似邪異,但和他的‘蝕日大魔佛說無量心經,有異曲同工之妙,以自身承載悲苦,走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路子。
想到這,他心生疑惑。
按理來說,紅衣僧這般心懷大慈悲的修士,早就摒棄了名利虛榮,不該出現在此地。
齊上都可以用上代恩怨來解釋,紅衣僧明顯有些多餘了,真就榆木腦袋念頭不通達,討一頓胖揍舒筋活絡?
這時,紙人詭異蒼白的面孔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陸北仍舊保留最初的意見,這個神秘人很有問題。
血海上空,琉璃金光無量。
隨紅衣僧誦唸經文,大佛金身浮現無法計數的蝌蚪字,一門門佛家奧義顯化,密密麻麻的經文承載了無限金光。
宛若一輪大日,驅散血海,修成正果。
大佛頷首淡笑,遙遙拍下一掌。
「唵!」
[你擊敗了你擊敗了紅衣僧,獲得12億經驗,經判定對手等級,懸殊大於二十級,獎勵12億經驗]
「老小子還挺厲害,不脫衣服真幹不過他。」
虛空破碎,陸北赤著上身歪比歪比,提著兩個俘虜走出。
直覺告訴陸北,兩位立
於文梁巔峰的大乘期修士,實力在伯仲之間,很難比出一個高下。論道比拼意境,紅衣僧勝,實戰操作,極於刀道的齊上都勝算更大。
但和兩人交手之後,他發現直覺一點也不靠譜,天刀水分太大,空有一柄利刃,打起來束手束腳一點也不爽利。
浪費感情,虧他之前還抱有不少期待。
轉而一想,陸北悟了,棄離經害人不淺,就是一個行走的毒瘤,走到哪禍害到哪。
無量劍派的劍道大宗師被打得劍心崩潰,棄劍不顧,轉而信起了玄學;
齊上都的師父白嫖技能,自以為嚐到了甜頭,被棄劍法坑得死去活來,齊上都遭茶毒延續,打翻明燈,在前途無亮的路上死不悔改。
「太坑了,哪像本宗主,生性善良,壞也壞得坦坦蕩蕩。」
陸北不屑出聲,同樣挖坑給人跳,棄離經藏著掖著,挖完坑守在旁邊看倒黴蛋的笑話。
他不一樣,當面挖,當面強迫對方跳進去,當面哈哈大笑。
人與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直讓陸北唏噓不已,有棄離經這個坑貨在前,他以後出門都不好意思自稱天劍宗宗主了。
輔曜宮大殿,陸北扔下兩個俘虜,讓女修們押下去好生招待。
用最貴的靜室、最貴的靈氣,一切不求最好,只求最貴,待兩位大乘期養好傷,順便讓他們把賬給結了。
人的名樹的影,彥王、天刀、紅衣僧,三位強者拼著名聲不要,嘶聲力竭證明了陸北的強大。
忽略低頭交耳的女弟子們,四位長老正在大殿,看陸北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剛開始,她們還有些錯愕,好奇宮主是不是給得太快,出門就領回來一個小白臉。
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