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琴音未能引出魔念十分疑惑。
陸北沒有,或許能用不朽劍意解釋,趙施然為什麼也沒有?
以太傅的眼力,輕易便看穿了兩人皆有修習太陰殺勢道,陸北功法圓滿,身具太陰,趙施然稍次,初具少陰。
於情於理,兩人修習立意有缺的太陰殺勢道,都應有入魔風險才對。
難不成,真是因為不朽劍意?
太傅微眯雙目,眼眸黑光湧動,定睛朝陸北看去。
朦朧間,她望見陰陽兩色世界,浩蕩無邊無際,滿月大劍懸空,一弓三箭環繞,寶塔鎮壓一方,另有葫蘆吞吐毫光,兇險異常。
再遠些,一株巨物承天接地,白色蓮莖聖潔,正欲一窺全貌,無形震盪散開,迫使她收回視線再難看清。
這小子果然有古怪!
太傅閉目沉吟,不知想些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饞了,如此優秀的後輩被狐二撿走當乾兒子,委實有些屈才。
臭狐狸不配,換她還差不多。
琴聲停下,場中無人開口,三女一男,陰盛陽衰,氣氛冷至冰點。
半晌後,陸北抱怨完狐二,怪乾孃沒有生兒育女,又慶幸她沒有生兒育女,雙手抱拳行禮道:“天劍宗宗主陸北,見過帝師太傅,久聞太傅大人霸氣無雙,殺人如麻,眼睛不幹,今日一見,果真才情驚豔,是人間神女。”
話有點衝,走了狐二那邊的關係,但又沒有全走,以天劍宗宗主的身份和太傅平輩論交。
也幸虧有天劍宗宗主的馬甲,否則即便不走狐二那邊的關係,太傅也是朱齊瀾、狐三等人的師長,授業之恩不可廢,於情於理,他終究低太傅一頭。
修仙中人,各論各的,太傅早就不是百十歲的年輕小姑娘了,不會計較這些,聞言淡淡點頭:“陸紫衛,太陰殺勢道為我親手所創,是本門不傳秘法,你修我功法,得我傳承,應以師禮相待。”
聲線有點冷,但很好聽,只比狐三女裝時差了點。
陸北受大哥薰陶,人間絕色在前也能面不改色,笑著回應道:“年輕時不懂事,一個不留神便將太陰殺勢道修煉圓滿,如今日日夜夜受魔念困擾,說起來,太傅大人還得給本宗主一個說法呢!”
“魔念何在?”太傅冷哼一聲。
“困於心頭。”
陸北一步不退,天劍宗宗主的名號已經報出,堅決不肯矮對方一頭。
“……”x2
兩人視線對碰,隱有幾分火藥味。
這次是狐二的鍋,地面系九尾狐朋友少,敵人多,抱她的大長腿,難免要承擔一些債務。
沐紀靈張張嘴,欲言又止,選擇了無話可說。趙施然一臉欽佩看著自家掌門的背影,換成她站在陸北的位置,別說大聲講話,已經顫顫巍巍拜倒在太傅裙下了。
“你叫什麼名字?”
耳邊聽到冷清詢問,趙施然朝太傅看去,見對方在和自己說話,激動得眼冒星星,張口……
陸北插入打斷,搶先道:“這位是趙長老,我羽化門中人,性子冷僻不愛說話,太傅大人有什麼交代,直接和我說就好了。”
羽化門,這又是哪路修仙山門?
太傅暗下心頭疑惑,無視橫插一腳的陸北,對趙施然道:“你為純陰體質,修行多有不易,得太陰殺勢道,窺仙道之門,與我緣分頗深,今日可願拜我為師?”
自然是願意的!
趙施然面露欣喜,正欲點頭答應,聽到陸北哼哼唧唧,猛然將點頭變作搖頭:“多謝太傅大人賞識,我……全憑陸掌門做主。”
“趙長老,太傅大人青眼相待,你怎麼如此不識好歹,快快改口,否則的話……”
陸北指向花園,警告道:“看到這些雜草沒,快有一人高了,明年的今天就長在你墳頭上。”
趙施然低頭,乾巴巴道:“那就聽掌門的,不拜了。”
“什麼叫聽掌門的,莫要亂說,我什麼時候讓你不拜了。”
陸北大呼冤枉,趙長老什麼都好,廚藝甩那個誰幾百個小世界,可就是太老實,一點主動背鍋的小弟素養都沒有。
嗯,得加把力,好好調教調教了。
“你倒是聽話,他說什麼,你便是什麼。”
太傅話音轉冷:“你修行年月不短,一朝得道才有今日成就,應該清楚純陰之體意味著什麼。他待你雖好,又何嘗不是將你視為爐鼎,有我為你做主,跳出囚籠尚且不晚。”
很有道理,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