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還有點溫馨。
趙施然直接捂臉,她想證明太傅的清白,極力尋找證據,但現實百般阻礙,不允許她自欺欺人。
三人步行上街,雖沒有雄楚皇室那般男的蛋糕,女的唇膏,但也是金童配玉女,加一個拖油瓶,妥妥的一家三口。
……
,。
和向來不做人的東王豬家相比,西王府對治下封地的管理強了何止百倍,西王郡民生富饒,街上人流如織,車馬穿梭,十分熱鬧。
雖說西三州近來很不太平,尤其是隔壁關州,毗鄰齊燕,現在還在青乾掌控之中。但這些人飄在天上太久了,爭鬥也是高來高去,接不到地氣,對百姓們影響有限。
因為有錢,閒人和二世祖扎堆,趙施然不想給陸北添麻煩,白紗遮面,擋住了半張面孔。
“叔叔,那是什麼……好厲害,樹上冒火了!”
李太清騎在陸北肩上,左手豆包,右手糰子,見前方飄著的糖葫蘆樹,雙目放光,口水都要流……
已經流下來了。
“冰糖葫蘆。”
“冰糖葫蘆又是什麼?”
“……”
陸北也不解釋,快走兩步攔下賣糖葫蘆的小販,之前的糰子柿餅蜜餞糖酥……李太清遇到一個就問個不停,除非陸北買下把她的嘴堵住。
由此可見,小孩子也是有心眼的,或許在大人看來很幼稚,但他們能拿好奇心當藉口掩蓋嘴饞,已經是當前聰明智慧的極限了。
糖葫蘆樹一片火紅,其中有幾支竹籤插著紅紅綠綠的小果子,可能是海棠,也可能是別的什麼,包著糖衣閃閃發光,酸酸甜甜煞是誘人。
李太清連連嚥著口水,一口一個將豆包糰子扔進嘴裡,兩隻小手急不可待在陸北頭頂蹭來蹭去。
“你要哪一種,這玩意吃多了會牙……好吧,你應該不會牙疼,選一個吧。”陸北指著兩種糖葫蘆問道。
“全都要。”
李太清小手一揮,大人才做選擇題,小孩子全都要。
結果陸北小看了李太清,她所謂的全都要,是包場把整棵樹都買下來,而不是兩種口味各買一支。
行吧,你開心就好。
陸北摸出一張十兩銀票,將整棵樹買下,後者激動地哇哇亂叫,一手一個,擼串一樣瘋狂進食。
不說風捲殘雲,但也是九世餓死鬼投胎。
“哎呀!”
“又怎麼了?”
“咬刀舌痛了。”
“……”
陸北一臉無語,趙施然看得暗暗偷笑,帶入一家三口的氣氛,取出白色手帕,在李太清的小花臉上擦了擦。
“叔叔,這位姐姐是誰啊?”
“天哪,你可算注意到她了,還有,別亂叫姐姐,她是你孃親。”
“騙人。”
“……”
三人集市閒逛,李太清精力旺盛,彷彿概念裡沒有疲憊一詞,拖著陸北在集市吃了一天。
只有她在吃,陸北一直買買買,硬生生堆出了一個上千斤的倉庫。
對此,他拒絕承認養女兒,只認為自己在養寵物。
……
日落黃昏,圓月高起。
三個身影從西街逛到東街,又從南街殺到北街,白天的集市,晚上的夜市,一個不拉,挨個吃過一遍。
李太清表現出了完全不符合體型的胃口,考慮到她父母都不是尋常修士,趙施然不覺有異,甚至還覺得很正常。
辰時,三人返回西王府。
李太清趴在陸北身後,吃了一天,體力值耗盡,上下眼皮打架,哈欠連連。
陸北粗手粗腳,壓根不會照顧小孩,趙施然暗道可愛,將李太清抱過接在懷中,後者小小掙扎了一下,便任憑趙施然擺佈了。
吃出來的感情,趙施然一整天無微不至地照顧,博得了她的好感。
踏入西王府花園,陸北敏銳察覺到一股涼意,淡淡的,又揮之不去,充斥在空氣之中。
有埋伏!
他給趙施然遞了個眼神,雙目綻放金光,看破迷幻虛妄,於一片白茫之中尋得四道身影。
四個合體期,只有一個大圓滿,女修盤膝坐地手持陣圖,容貌堪堪,屬於一般貨色行列。
來者不善,又不是青乾餘孽。
陸北估測他們來自齊燕,暗道沐紀靈辦事不靠譜,才十天時間就洩露了行蹤。
齊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