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目力,可見兩棵棗樹靈光不凡,對稱之勢藏有高深意境,是兩株極其珍貴的靈根,主人家不在,豈能盜果而食。
沒辦法,只能哄哄掌門了,便站在陸北身後給他捏起了肩膀。
沐紀靈心憂師尊,視狗男女如無物,兜兜轉轉在院子裡來回走著,看到笑語嫣然走來的朱修石,快步上前請安。
“師叔,師父她情況如何?”
“莫要擔心,她一切都好。”朱修石笑著點點頭。
另一邊,陸北悄無聲息拍開肩上的手,讓趙長老收斂一點,起身走向朱修石,施以長輩之禮。
朱修石頗為受用,連續讓陸北喊了三聲師叔才作罷:“你隨我來,關於太傅的傷情,我有幾個問題要和你商議一下。”
在這商量不好嗎,幹嘛要進屋?
陸北心頭嘀咕,隨朱修石走到偏屋,房門推開,雲霧散去,一方山水畫般的黑白色空間緩緩鋪開。
近有松濤,遠有一行白鷺上青天,魚兒躍出水面,皆是遊動的水墨之畫。
這個秘境倒也稀奇。
陸北暗暗點頭,猜測道觀是一件法寶,和他剛入手的縫合秘境一樣,此間藏有數層空間,可為朱修石避免雷劫之苦。
“其實太傅已經醒了。”
朱修石開門見山道:“以她的境界,除非元神重傷,否則不會沉寂如此之久,更何況這次因禍得福,借你雙修助力功德圓滿,修為更上一層樓。”
“啊這……”
陸北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否認道:“師叔,雙修之說從何而來,陸某清清白白,太傅也是清清白白,你可不能無端揣測妄下定論。”
“她親口說的,豈能有假?”
朱修石意味深長看著陸北,笑容淡淡不變:“不用擔心,此事我不會傳出去,不影響你清白聲譽。”
不愧是前輩,看人真準!
陸北暗道厲害,嚴肅臉道:“前輩誤會了,陸某的清白不重要,太傅大人的清白才重要。”
“言之有理。”
朱修石不做表態,皺眉道:“太傅雖醒,卻也沒有完全醒來,我問她元神,她支支吾吾,只說相見尷尬,你手中藏有一件她無可奈何之物,若不取回,無顏相見。”
還有這種好事?
陸北眉頭一挑,若是此言非虛,二十個玉簡,他說什麼都不會撒手。
嘿嘿,太傅大人,你也不想裡面的東西傳出去吧!
“我問太傅,究竟是何物,她也不說,只說讓我將其毀去。”
朱修石定定看了眼陸北:“換作往日,這般私人恩怨,我是不便插手的,但今時不同,武周局勢不定,必須讓她趕緊醒過來。”
“前輩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
朱修石抬手搭在陸北肩上,吹著香氣,同流合汙道:“你把東西分我一些,咱們先把人騙醒,等武周局勢穩定,再拿出來看她的笑話。”
不愧是表姐,一語成讖,姓朱的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陸北默默給朱顏點了個贊,遲疑片刻,肩臂遠離溫軟,一臉正色道:“師叔莫要如此,本宗主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你若有意,直接出錢便是,何必以色相誘,輕賤了自己,也輕賤了本宗主。”
在理,若不是你遲疑那兩下,我就信了。
朱修石暗道好笑,誠如太傅所言,果真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毛頭小子。那麼問題來了,這一弱點,太傅花了多大代價才試探清楚,能不能詳細講講。
沒別的意思,她就是想傳出去。
沒等朱修石細問,陸北大步朝屋外走去,門口停駐腳步:“師叔,太傅既已功德圓滿,可是再無魔念困擾了?”
“自然,人也清醒了很多,不再執著於殺……你去哪,別急著走啊,我出錢,咱們再商量商量。”
等朱修石追出別院的時候,陸北已經來到了靜室,望著躺在坐榻上的小丫頭,暗道緣分已盡。
以免周邊有某位朱姓人士搗亂,陸北張開小世界,再以雙玄寶圖掩蓋行蹤。
黑白兩面世界,他搖醒昏睡中的李太清,抬手按住飛撲頭槌,將庫存的零嘴全部取出。
“叔……”
“閉嘴,趕緊吃,吃完了給你舉高高。”
“……”
李太清望著堆成小山一樣的食物,咕嘟嚥了口唾沫,展現出驚人的胃口,稀里嘩啦喝了起來。
雖不清楚朱修石用了什麼手段,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