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閉關。
倒不是悟到了什麼,而是劍心受到汙染,趕緊回去洗洗眼睛,儘快忘記這段糟糕的畫面。
餘下幾個長老反應過來,一一退場,最後,秦放天都有些吃不消了,揮手散去全場,以後續戰鬥技術含量過高,不便展示為理由,把所有人送出了秘境。
三天後,朱敬黎抵達藏千山。
老皇帝提走元玄王和心厲君,面對陸北低價出售趙氏兄妹的提議,再次拒絕,並重申了武周、玄隴兩國世代交好,堅定盟友之類的云云。
同時表示,武周不能和玄隴達成交易,陸北可以天劍宗宗主的身份,私下和玄隴聯絡。
修仙嘛,撈點贖金不磕磣。
於是,在朱敬黎的引見下,一位玄隴趙家子弟來到了藏千山。
其人黑衣白髮,五官秀雅俊美,劍眉之下,是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笑容漾著放蕩,眼眸噙著不羈,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玄隴,趙無邪。
因為陸北也不是什麼正經人,所以兩人一見如故,直讓陸北有種錯覺,看到了合體期的狐三。
大哥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疲懶勁兒,他能合體?
笑死,被人家合體還差不多。
陸北散去心頭雜念,笑呵呵邀請趙無邪遊覽藏千山美景,兩壁堅山一線天,溝壑連綿千層關,立即引來趙無邪拍手叫好。
“陸宗主,二十三國形勢詭異,此間定發生了不少誤會,否則我那不成器的皇弟皇妹不會與你發生爭端。”
趙無邪眉頭緊皺,桃花眼中滿是疑慮:“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齊燕設局,挑撥我們兩家的關係?”
“還別說,可能性很大。”
陸北嚴肅臉點頭,兩人一合計,將黑鍋甩在了齊燕身上。
有人主動背黑鍋,接下來的事就好談了。
趙無邪笑著攤開摺扇,擋住半張臉:“不瞞陸宗主,為表誠摯歉意,小弟此來求見,略備了一份薄禮。”
“有多薄?”
“薄到不便直言。”
“那可就難辦了。”
陸北為難道:“趙老哥不知,趙無垢、趙無暇那對兄妹在北境時有多囂張,本宗主本著待人為善的原則,躬身前去請禮,他們不僅拿鼻孔對著我,還覺得我人善好騎,放劍兇獨孤咬我。”
“竟有這種事?”趙無邪大驚。
“絕無虛言。”
陸北篤定點頭,而後道:“若非本宗主劍意尚可,勉強登堂入室,一招砍翻了獨孤,又一人一拳打翻了他們兄妹,當日恐怕要遭了不測。”
“啊這……”
趙無邪面露羞愧,摺扇擋住整張面孔,一副沒臉見人的架勢:“這二人仗勢欺人,當真辱沒家風,我做主,陸宗主只管動手,殺了他們也無妨。”
“不必,本宗主什麼器量,豈會和他們一般見識,之前讓門人吊起來打了三天,怨氣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陸北擺擺手,表示大人有大量,他早就放下了。
“打得好!”
趙無暇深感欽佩,連連送上幾句自愧不如,用他的話說,兄妹二人生父死得早,陸北這番痛揍,剛好補上了他們殘缺不全的童年。
“氣是消了,但本宗主畢竟一派之主,行走在外是天劍宗的臉面。”
陸北繼續說道:“我無所謂,受點委屈就受了,可天劍宗不行,傳出去,門人弟子以後還怎麼仗勢欺人了,趙老哥你說是吧?”
“言之有理,陸宗主直說便是,你打算怎麼處置他二人?”
“天劍宗丟了面子,得找回來,趙老哥那份薄禮,只能贖回一人,他們兄妹,你今天準備帶走哪個?”
“什麼,帶走他們?!”
趙無邪滿臉詫異,譁一下收起摺扇:“陸宗主誤會,這份薄禮奉上,是為了贖回劍兇獨孤,皇弟皇妹是死是活,小弟之前也說了,全憑陸宗主決意。”
“???”
陸北腦門飄過一串問號,趙無邪亦然,四目相對,愣是把陸北整不會了。
“趙老哥,你可想清楚了,令妹有傾城之姿,本宗主一見傾心,再拖幾日……”
“陸弟有禮了。”
“……”
“陸弟,你說話呀?”
“本宗主就是玩玩,沒準備負責。”
“妙啊!”
趙無邪摺扇拍手,面露陰鷙,小聲道:“無垢性傲,可做牛馬使喚,無暇性孤,可養作填房,小弟再加筆錢,勞駕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