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低頭,以絕強攻勢作為防禦,逼迫陸北離去,給自己爭取些許喘息時機。
因為太快,他的喘息時間並不長,幾次大招放完,陸北遊刃有餘表示還能更快,他卻因為法力劇烈消耗,有些吃不消了。
還行,比齊燕的那個姬差點有限,以命相搏鹿死誰手暫不好說。
對上劍兇獨孤……
嘖,還是來說說那個齊燕的姬吧!
陸北心頭做出評價,單手負後凹著宗師造型,烈烈風中朗聲道:“朱賢弟,你我明日還需聯手退敵,此家國之大勢,今日不宜酣戰耗費心力,三招之內分個勝負,如何?”
“一招足以,請陸宗主賜教。”
朱悼閉目沉吟積蓄力量,長髮舞動潑墨,衣衫獵獵作響,周身氣息張揚,震撼空間噼啪炸響,好似一座沉寂千萬年的火山即將爆發。
陸北取出板磚,手中掂了掂,祭煉時刻下元神烙印,並修改錯誤名稱,以前什麼名字不用管,在他陸某人手裡就叫番天印。
大印橫空,流光籠罩四方,一尊山嶽崩塌蒼穹,遮天蔽日般轟擊而下。
不似其他法寶花裡花哨,番天印簡簡單單,力壓大千,厚重沉穩,只求一力破萬法。
“來得好。”
朱悼戰意高昂,兩撇火眉熊熊燃起,鼓盪胸膛一瞬脹開身軀,踏步凹陷虛空。他借力道繃直身軀,由腿至腰,由胯至肩,由臂到拳,炮拳節節炸開山崩雷動,轟然揚至頭頂。
“十方俱覆!”
上宮十絕武道精髓融合一處,十道白光顯化輪印,浩蕩升起如煌煌大日橫空,驟然撞在番天印上。
天地色變,一瞬失聲。
短暫僵持之際,大印遮天繚繞混沌灰霧,十方輪印橫臥大日,兩色涇渭分明,於高空之中顯化奇景。
隨即,滾滾漣漪滔天巨浪般炸開,轟隆震鳴席捲四面八方,小世界天崩地裂,破碎空間炸開黑白兩色。
漣漪迭蕩過境,朱悼滿身是汗立於原地,昂首望向半空:“陸宗主,幸不辱命。”
陸北掂著手中番天印,初戰無功而返,心下著實不滿,面上依舊宗師作派:“這一招,算朱賢弟勝了,還有兩招,你且小心了。”
“等一下,陸宗主,剛剛說好了一招足以,朱某已經……”
“怎麼了,打贏了就不玩了?”
“那倒不是,只是……”
朱悼語噎:“只是,此刻力竭,怕是沒法讓陸宗主盡興,不如換作明日再續。”
明天的經驗明天再說,先把今日的留下。
陸北搖了搖頭:“君子之約,豈能作悔,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賢弟認為呢?”
有理有據,朱悼認為陸北言之有理。
“看磚!”
天空倒傾,翻天大印壓碎無數空間裂縫,呼嘯橫移而下,磅礴之勢直墜朱悼頭頂。
他雙臂揚起,身軀膨脹虎吼一聲,以撐天之勢被大印死死鎮壓。
嘭!
四方凹陷之中,熱煙嫋嫋升起,只見兩隻手掌撐在中央處。
[你擊敗了朱悼,獲得1億3000萬經驗]
這才對嘛!
陸北承認,這一戰,他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以二十歲青壯之身,毆打一百歲的小朋友,但他的修仙就是這樣,掙經驗不磕磣。
“一億三,這人比那個姬終究還是差了點。”
陸北琢磨了一下,以朱悼的實力都能在人族聖地取得極高名次,他去了豈不是一拳一個小朋友,經驗想撈多少就撈多少。
“桀桀桀,距離年底也就四個月,我收斂點,壓一壓資質,爭取不突破渡劫,經驗豈不超級加倍。”
陸北心頭盤算,放眼未來,韭菜長勢喜人。
不說了,該挖人了。
……
小樹林,陸北扶著朱悼走出,對老實人,他一向非常尊重,甚至不惜動用青龍御,綠了朱悼為其療傷。
人就是這樣,對於自己沒有且美好的東西,十分嚮往。
“多謝陸宗主指點,此戰朱某受益匪淺,尋得了己身最大弱點。”
朱悼敬佩道:“和陸宗主相比,我實在太慢了,以後定當苦心鑽研武道,爭取像你一樣快。”
換成別的皇極宗,陸北已經擺事實講物理了,朱悼這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老實人,陸北一笑而過,全然不放在心上:“這話說的,見外了不是,明天繼續,保證你還有收穫。”
朱悼聞言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