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打仗意味著死人,無數人流離失所,這不是他想看到了。
落在朱暹和朱穆頭頂的劍拳,終究沒有下死手。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皇極宗的寶庫,他就卻之不恭了。
但朱暹和朱穆可活,是因為他們有價值,朱原這些……
太傅又說了,朱原是朱河的子侄輩,佈陣的一干人等皆為朱原義子、義女,都是鐵桿的朱河派。
“陸某生性純良,眼中見不得半點血腥,哪怕爾等欺人太甚在先,我也並不願看到殺孽。”
陸北捂住眼睛,祭出翻天大印,凌空化作一畝大小,砰砰砰連續落地幾次。
這樣就看不見了。
一波經驗入手,在原有的基礎上,存庫再次累積百億以上。
他提著朱穆朝武庫走去,結果和預料中一樣,皇極宗總部有一條密道,傳送陣連線皇城秘境,寶庫正在其中。
功法秘籍、丹藥陣圖、法寶法器……
全部捲走。
他站在道德制高點,又是勝利者,收取戰利品毫不虧心。
離開皇極宗總部前,他扔下朱暹、朱穆,順著皇城秘境出口來到御花園,走兩步便來到了長公主的臨時行宮。
老朱家的江山社稷他沒要,但老朱家的長公主是生還是生,以後由他說了算。
……
次日,家宴。
氣氛凝重又尷尬,老皇帝朱邦淳笑容牽強。
朱河死了,皇極宗殘了,這本應該是件天大喜事,可皇室和陸北因此鬧出嫌隙,湊一起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雖說罪不怪皇室,朱河抱住了一條大腿,朱修雲等人無力反抗,意志行動皆身不由己,但陸北作為天劍宗宗主,身份上從來就不是一個人,不論因何原因撕破臉皮,再想彌補都無法恢復曾經的甜蜜。
而且,彌補是沒可能了。
皇室正在收攏皇極宗殘部,懾於陸北、狐二以及太傅的三人組,摒棄前嫌進入了蜜月期。
陸北毫不尷尬,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家宴結束後,辭別岳父岳母,領著朱齊瀾進入皇城秘境。
上一頓在皇宮,下一頓去青丘宮,順便領朱齊瀾和狐二見一面。
朱齊瀾亦步亦趨跟在陸北身後,昨夜一場大戰,天明時分才鳴金收兵,前因後果陸北都和她說了。
作為皇室出身的長公主,她不缺大局觀,老朱家和天劍宗漸漸形同陌路,有了無法修復的裂痕。
左右為難,不知如何自處,抱了陸北一個晚上,連口熱乎的都沒分給虞管家。
“表姐愁眉苦臉做什麼,我說了,不會讓你為難的。”
陸北捏了捏朱齊瀾的俏臉,笑著說道:“昨夜武周沒有姓陸都是你的功勞,以身飼虎鎖死了天劍宗宗主,讓他對你死心塌地,朱家千載傳承得以延續,功勞大過天,你該高興才對。”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朱齊瀾白了陸北一眼,抬手抱住他的胳膊,失落道:“我不喜歡聯姻,也不想成為工具,我是喜歡你才……”
陸北低頭堵住,片刻後緩緩道:“沒有聯姻,只有你在外面養了個小白臉,以後我去長明府,不走正門只翻後牆。”
會心一擊,朱齊瀾當場便紅了眼眶。
“妝花了,待會兒乾孃看到會笑話你的,走吧,先回去補個妝。”
“嗯。”
兩人返回行宮,抵達青丘宮的時候,大哥狐三也在。
一臉狐家長子的架勢,派頭很足,怪賤的。
“修為勉勉強強,合體後期還未圓滿,都是他的功勞……”
“還年輕,聽他的意思……”
“家裡他說了算……”
“嗯,聽孃親的。”
兩個時辰後,朱齊瀾如釋重負離開青丘宮,守著兩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秒變鄉下公主,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陸北的壓力也很大,朱齊瀾不知道他在外面什麼德行,狐二、狐三一個比一個門清,尤其是狐三,他在外面有幾個人,幾條腿,大哥都有專門記賬的小本本。
唯恐狐三一個不小心說漏嘴,他要當著狐二的面,跪在地上求狐三不要死。
好在狐三隻是笑而不語,一個勁兒地眉飛色舞,這才保住狗命,免去了狐家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劇。
“接下來……去哪,太傅的驚上宮嗎?”
陸北撓撓頭,今天還沒和先生雙修,領著學生過去拜年,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