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雅閣是狐二的產業,四捨五入,無限約等於狐三和狐四的產業,兩人到這裡就跟回自己家一樣。
一樓,幾位姿色不俗的樂師素手撥絃,琴瑟和鳴。
舞池中央,宮裝女子手持琵琶飛天,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身輕似燕,體軟如雲絮。
舞動之間,輕雲慢移,腰間褶裙徐徐轉動。
本就不算多的衣衫又輕又薄,香肩美背溫玉般一覽無餘。
二樓賞臺,狐家兄弟圍坐對坐,狐三變出原本樣貌,手持香風摺扇,指向舞池中的女子:“二弟,此女如何?”
這麼漂亮的背,不拔個火罐可惜了。
陸北心頭回復,盯著狐三如實道:“粗茶淡飯,倒也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二弟眼光太高了,她可是聚賢雅閣的頭牌,這兩年沒少給咱家撈錢。”狐三對陸北的回覆頗為不滿,主要是替獻舞的宮裝女子不服。
女子藝名薰衣,和薰衣草一字之差,聚賢雅閣的當紅頂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賣藝不賣身那種,不是可乘之姬。
只要陪每日一重新整理的榜一大哥說說話,便可日進斗金。
“不是賢弟我眼光高,而是眼界開闊了,想低也低不下來。”
陸北嘆了口氣,惆悵道:“這沒旁人,小弟就實話實說了,之前我在玄隴做客,陪酒的是玄隴帝作陪,獻舞的是趙家郡主。白毛亦是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才哪到哪,人家可是合體期修為。”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狐三一陣咬牙,趙家白毛的事他聽說過,玄隴追著倒貼,將人打包送到了嶽州,行宮就建在天劍宗對面。
美名曰外交官,實際上,還真是個外交官。
狐三不服,拍拍手讓薰衣別跳了,上樓陪他們兄弟樂呵樂呵。
片刻後,薰衣換了身衣裳,移步二樓酒桌,正襟危坐在兄弟二人中間。
狐三熟練薅住左手,陸北有樣學樣,薅住了右手,一個談天說地,一個看起了手相。
薰衣:“……”
換旁人上來就動手動腳,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但兩位少東家不行,一個是天劍宗宗主,一個是天劍宗宗主的大哥。
生活不易,愛咋咋地。
狐三薅著頂流小手,問道:“二弟,此來京師可有日程安排?”
“大哥你知道我的,別的優點沒有,突出一個忠君愛國,別人說什麼,我就做什麼,老實聽話又本分。”陸北抓起柔荑放在鼻下嗅了嗅。
香香的,但不是狐狸精,也不是胭脂水粉,應該是生來特有的體質。
難怪藝名叫薰衣,原來是這個意思,天真如他,真以為是不能草。
“賢弟又在亂說,你什麼性子為兄還能不知道,沒好處的事情不幹,誰能使喚得了你?”
狐三嗤笑一聲,而後道:“大白天在街上亂逛,就不怕皇城裡的陛下們等急了。”
“急就急唄,我能怎麼辦,一進京師便腳不沾地直奔皇城,天劍宗的顏面置於何地,被皇極宗知道了,又該背後亂傳閒話了。”
“嘿嘿嘿。”
狐三揮手攤開摺扇,不愧是他二弟,心思還是這麼通透,今天上街堵人是他多慮了。
“對了,二……”
嘭!
緊閉的房門被暴力踹開,一隊御林軍魚貫湧入,為首的朱齊瀾粉面含煞,惡狠狠瞪向二樓。
陸北默不作聲鬆開頂流的小手,將人推進狐三懷中,而後胡吃海喝,幾個呼吸的工夫便殺得杯盤狼藉。
砰!砰!砰————
朱齊瀾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二樓,立在陸北身後,手按刀柄,眉目不善看著小白臉的後頸肉。
“這位便是弟妹吧,果如賢弟所言,溫柔嫻淑,是個氣質如蘭的恬靜女子。”
狐三咧嘴一笑,正要再給陸北身上潑點髒水,被朱齊瀾橫眉冷眼一瞪,瞬間偃旗息鼓,低頭薅起了頂流的小手。
合體期,惹不起。
“咦,表姐,你怎麼來了?”
陸北詫異轉頭,滿嘴油膩道:“剛好飯點,坐下了一起吃唄。”
“飯點就該回家吃飯。”
朱齊瀾冷哼一聲,取出白巾,抹去陸北嘴角邊上的油漬,探手一提將人拽走。
“大哥,小弟先去忙了,明天再約。”
“好說,大哥明天在這裡等你。”
……
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