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人族聖地呢?”
朱修石小聲湊在陸北耳邊,套話道:“實話告訴姐姐,我保證不傳出去,你俘虜了心厲君好幾回,抓了又賣,賣了又抓,究竟和她什麼關係,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們朱家的事?”
託大的路人關係。
而且,這才哪到哪,我對不起你們朱家不是一回兩回了。
陸北心頭吐槽,感慨自己也不容易,而後搖了搖頭:“沒有,本宗主和厲君是清白的。”
“好啊,你猶豫了!”
“懶得理你。”
陸北翻翻白眼,詢問當前時間,距離未時還有小半個時辰,便和擂臺區的考官聊了起來。
最後,他租下一座擂臺。
即刻起,到大會結束散場的那一天,武周陸北常駐擂臺,凡有不服者,均可呼朋喚友前來群毆。
“這是做什麼,還要羞辱他們?”朱修石樂了。
“別亂說,沒有羞辱,只有於心不忍。”
陸北臉色一正:“本宗主怕他們氣不過,偷偷摸摸憋出了心魔,專程給他們一雪前恥的機會,是善舉。”
“信你才怪。”
朱修石撇撇嘴,暗道陸北惡趣味太重,幸虧是武周修士,換成雄楚人氏,老朱家不知要遭多少罪。
“對了,還有一件事。”
朱修石眉頭一挑,很有上進心道:“擂臺結果如何,孰強孰弱,陸宗主覺得誰能奪得本次大賽第二名?”
“這話說的,當然是表姐了。”
“除了她以外。”
“沒了,淨是些土雞瓦狗,不足為懼。”陸北不屑一笑,順便晃了晃無處安放的胳膊。
呸,不要臉!
朱修石暗暗鄙視,糾結著要不要給他上個封印。
有錢不賺王八蛋,何況是天上掉下來的錢,不撿白不撿。可她怎麼說也是長輩,吃相理應文雅些,得站著把錢掙了。
武周的學員抬著朱悼返回榆臺院,陸北留在擂臺區守擂,一邊等待秦子尤到來,一邊晃著胳膊。
朱修石原地磨牙,惡狠狠立在三步外,說什麼都不願施加封印術。
……
未時,秦子尤掐點趕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見到陸北的時候,他臉色有些難看,盤口的聖地修士上前請禮,告知朱修石大賺特賺,分走了莊家大把利潤。
秦子尤點點頭,將朱修石的押寶視為陸北授意,一不偷二不搶,靠自己的實力撈錢,贏得光明正大,他沒有資格指指點點。
再說了,他也在陸北身上押了一注。
秦子尤領陸北二人前往天機城,傳送陣前,終究沒能忍住,嘆氣道:“陸宗主下手太重,適當打壓可以激發年輕人的鬥志,你壓得太狠了,老朽怕他們熬不過這關劫難,喪失了進取的銳氣。”
“一蹶不振只能說明心性差,遲早要在渡劫期栽跟頭,真正的強者,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死磕到底,有無陸某結果都一樣。”陸北聳聳肩,果斷撇開責任。
比如姜和,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開擺,這才是心性強大的代表,他看好此人成就一代天驕,在人族的歷史上留下一筆。
“陸宗主這麼說,老朽不好反駁,可否如實告知,你租下一個擂臺又是何意?”
當然是為了經驗,拉仇恨讓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最好是漂亮的女修小姐姐,念念不忘,由恨生愛,最後徹底爬不出去。
“當然是為了人族千秋大業!”
陸北胸膛一挺,大義凜然道:“他們是人族近十年最傑出的天才,每一個都是寶貝,陸某也是修士,深知心魔的可怕。為了給他們證明自己不是廢物的機會,為了讓他們破開心頭魔障,而不是就此沉淪,犧牲小我立下擂臺,等候他們破而後立。”
不管秦子尤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話音落下,只覺胸前的紅領巾更加鮮豔了。
“……”x2
朱修石扭頭看向一旁,肩膀一聳一聳,也不知是憋笑,還是在罵人。
秦子尤無語搖頭,諸多天才未來能有幾個挺過渡劫期不好說,但陸北這樣的合格修士,肯定大乘期無憂。
手心手背都是肉,手心的明顯厚一點,他只為委屈手背了。
“陸宗主,之後再有擂臺遭遇挑戰,還請給老朽一個面子,莫要讓年輕人輸得太慘。”
“這是自然,一頓飽和頓頓飽,本宗主還是能分清的。”
陸北點頭說道:“往後再有擂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