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你還當真了。」
趙無憂:「……」
「怎麼,你不信?」陸北眉頭一挑,熟練開始下套。
趙無憂覺得哪裡不妥,下意識退後一步,望了望遠方戰場,玄隴一方拍手叫好,屠淵單手負後盡顯強者風範。
怎麼看都是穩了!
她咬咬牙,堅持道:「我不信,此局是陸宗主看走眼了。」
「那咱們打個賭本宗主贏了,以後咱倆還是好哥們,那杯酒水就當一場兒戲,本宗主輸了…」
陸北對視趙無憂,唯恐她不上鉤,加大籌碼:「今晚你來我房間,一切隨你怎樣,我絕不反抗。」
趙無憂心下大喜,當場便要點頭答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天劍宗宗主不打沒有把握的賭,敢這麼說,必然有十足的底氣,好不容易才取得的重大突破,不能貪功冒進付之一炬。
這個賭,她不跟。
「無憂姐姐,你再考慮一下,勝負難說,你贏面很大的。」陸北勸道。
聽到這話,趙無憂更不願跟進,任憑陸北把屠淵吹得天花亂墜也堅決不願上當。
可惜了,白毛突然變聰明瞭!
陸北心頭遺憾,不爽之下,被屁股狠狠撞到了手。
定睛再看黑色山巔,琢磨著變成白毛的模樣,親自下場砸車。
屠淵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元極王略施小計便忘乎所以,殊不知,飛得越高,摔得越狠,第三招就是她現出原形的時候。
可有句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屠淵再笨也是他養的狗,輪不到元極王來教她做人。
想到這,陸北抬手在臉上一抹,隨便捏了一張白毛臉。
他來玄隴,只為了三件事,經驗,經驗,還是經驗。
場中,元極王第二次從虛空中走出,臉色凝重前所未見。
「本王斗膽問一句,還請魔兇不吝賜教。」
「沒毛驢,還有一招沒打完呢!」
屠淵晃了晃小拳頭,曾幾何時、元極王這般渡劫四重轉職的地仙,她見了都遠遠躲著走,一朝翻身想怎麼揍就怎麼揍,對方祭出大乘期法寶也無可奈何。
原來大乘期修士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主人,真香!
屠淵:(t-t)
想著想著,又流下了廢狗的無能淚水,她這個大乘期朝不保夕,怕是沒幾天好日子可過了。
屠淵前一秒洋洋得意,後一秒潸然淚下,充分詮釋了魔修的喜怒無常,多少有點腦子缺根弦。
元極王不這麼認為,連續捱揍,且都毫無還手之力,他對屠淵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猜測。
大乘期修士。
三兇之一的魔兇隱藏修為,多年前便已臻至大乘期境界,實力底蘊皆是不俗。
可能性不大,元極王更願意相信情報。
排除一切不可能,真相只有一個。
他雙目微眯,眸中佛光閃爍,正是佛門六神通之一的天眼通:「天劍宗…陸宗主,你還是來了。」
「什麼?!」
屠淵臉色驟變,宛若一隻受驚的鵪鶉,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大氣不敢喘一下。
「果真是你。」
元極王感慨聲,他就說嗎,區區一個魔兇,沒理由會打得他全無招架之力,換成陸北就合理了。
天眼通沒能看破‘屠淵,臉上的黑紋面具,元極王也沒在意,氐土貉是懂心月狐的,確認眼前這人就是天劍宗陸北。
屠淵這邊,腦門冒汗四下環顧,驚恐之下,看誰都像陸北假扮。
無心爭鬥,她反手取出性命相交的法寶「兩世瓶,,瓶口氤氳兩色游魚,逆亂五行,顛倒人心。
一黑一白兩道光芒掃過,元極王搖搖晃晃,,眸中金光散去變作漆黑,醉酒一般單膝跪下。
「主人在上,受小王一拜!」
‘,「
場中霎時靜了下來,玄隴、雄楚兩邊的修士震驚失聲,元極王突如其來的一拜,遠比他被屠淵一拳打飛還要來得震撼人心。
再看元極王頭頂那顆護住心神的大乘期舍利子,雙方皆是不可置信。
「不會吧,三招結束了,他演給誰看呢?」
陸北張大嘴巴,捋了捋,元極王演技張力太足,這場戲又過於文青,他沒怎麼看懂。
衣袖被拽了一下,他迷茫轉過身,旁邊是一臉委屈的趙無憂。
現在跟注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