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否則再來一次,她或許無礙,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交待在這裡。
古元屏同意,表示不會讓沈若海白走一遭,除了四海瓶的損失,雄楚另有一份謝禮。
就這麼的:雄楚一方一路後退、一個個修士回過神,垂頭喪氣,再無之前高歌猛進計程車氣。
這一戰若是打起來,雄楚沒有取勝的可能。
轟!!!
虛空中,金黑兩道身影交錯,拳掌相碰,金身大佛緩緩崩潰。
陸北踏空而行,身化金光抵達正卿身前,一手扣住面門,一手攥緊僧袍,在星海的加持下,畫開陰陽游魚,一擊重創了正卿的元神和肉身。
老和尚跌跌撞撞,口鼻耳目溢血,雙手合十胸前:「陸宗主好神通,貧僧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了。」
「怎麼,你真想死?」
陸北眉頭一挑:「你的虛妄呢,怎麼不繼續了?「
「沒有虛妄,貧僧只是夢醒罷了。
正卿也不遮掩,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修習的佛門神通—一夢中證道。
之前的三十六諸天、億萬肉身俱都是夢境具象,他人在夢中,夢境投影至現世,是虛假,也是真實。
雞湯有云,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想不到。
現實搖頭,想到也沒屁用,你就是不行。
正卿頷首淡笑,夢裡什麼都有。
陸北聽得目瞪口呆,不愧是光頭,總能給他整出一些新花樣,連做夢都這麼厲害。
好在這夢並非無解,用力點,一個兜子就能喊醒。
他皺了皺眉:「回答本宗主的話,你真想死?」
「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正卿看得很開,似乎還有些解脫的意味:「雄楚和玄隴走到今天的地步,是大勢也是無奈有因必有果,總要有一方是錯的,總要有人站出來給一個交代,封商隱、沈若海沒有這個資格,貧僧勉強分量足夠。」
你這個老
和尚倒是挺愛國!
陸北眉頭一挑,懂了,正卿和元極王等人一樣,不看好雄楚和玄隴開戰,但雄楚境內的修行勢力並不這麼認為。
想要打醒這些人,讓雄楚老老實實沉澱底蘊,需要一個分量足夠的大人物戰死前線。
正卿認為自己最合適,若能一死止干戈也算死得其所。
可是…
「大師一心向佛,早已不管世事,沒心沒肺如你,這麼在乎雄楚作甚?」
陸北眉頭一挑,緩緩開口道:「是青龍吧,她讓你來的,對吧?」
見正卿沉默,他繼續道:「想必元極王已經告訴你了,本宗主是心月狐你呢,大師又是哪位?」
「房白兔。」
「」
還真是。
陸北撇撇嘴,你們這些當和尚的,竟然貪圖秘境,還殺人越貨,說好的六根清淨,說好的四大皆空呢?
做不到就別把話說太滿,學學本宗主,誓與賭毒不共戴天,黃這個字提都不提。
什麼叫言而有信jpg
謎題解開了,怪不得韓妙君的邪性一面被關玄天寺好好做人,卻出入自由還成了守墓人,原來是玄天寺有帶頭大哥當臥底。
大抵是看出了陸北眼中的鄙夷,正卿微微一笑頗為灑脫:「貧僧有個好徒弟,資質悟性舉世罕見,只比陸宗主略遜一籌,心性也是一樣,沒有陸宗主心黑手狠,也不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為了護住他,貧僧得在捨得中有所取捨。」
「什麼意思,小光頭也不是姬皇的對手?」陸北眉頭緊皺,前所未有的凝重。
「姬皇一代雄主,可保人道昌盛,貧僧所指並非他。」
正卿看了看天,喃喃道:「大勢不可逆,但這大勢和我佛慈悲相差甚遠,貧僧求不出正解,佛心迷惘失措,便是去了夢中也彷徨無依……」
「苦海無涯,回頭無岸,奈何,奈何。」
「細嗦,大勢究竟是什麼?」陸北沉聲追問。
「陸宗主既然不知道,還是不知道更好,如我那徒兒一般,貧僧得在捨得
中有所取捨,也願意護住陸宗主。」正卿微徽搖頭。
「那你是想死咯!」陸北攥住正卿的衣領,舉起拳頭齜牙。
「正有此意。」
正卿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心下已無遺憾,坦然面對生死,甚至給自己唸了段往生咒。
「」
陸北眼角抽抽,老和尚是小和尚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