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人離散也讓他頗為不喜。
如果只是天劍宗對面多一個外交官邸,他受點委屈,換來百年,不,換來十年相安無事,他願意受這個委屈。
反正也不是什麼正經外交官,白天晚上都上班,他時不時過去吃吃喝喝,草草了事就結了。
雄楚外交官進駐,對武周是個噩耗,無異於晴天霹靂,尤其是朱修石,深感自責,若非她沒看緊陸北,豈會惹出這般禍事。
可她已經盡力了,嚴防死守就差上夜班了。
再者,腿長在陸北身上,兩人修為懸殊,她能有什麼辦法。
見朱修石悲痛莫名,臉上塗滿了紅杏出牆的綠色,陸北樂得不行,好心給她順了順氣,三言兩語便將人趕了出去。
沒成功。
有門人弟子彙報,雄楚車隊抵達,領頭人元極王,遞上拜帖一封。
一聽這話,朱修石立馬將陸北封印了。
「人都到家門口了還送拜帖,這麼有儀式感嗎?」
陸北單手接過拜帖,讓人備好茶水,速速請大冤種們進來挨刀。
然後,玄隴外交官急匆匆趕至,有樣學樣也給陸北上了個封印術。
「成何體統!」
陸北揮袖掙脫,再怎麼臉厚心黑,在自家主場也得收斂點,否則的話……
瞄了眼牆角,斬樂賢目眥欲裂,手握大威天藏於身後,一口老牙咬得嘎嘣嘎嘣響。
也不知他是想當場抹脖子自盡,還是三更半夜四下無人,一個人靜悄悄吊死在宗主靜室門前。
陸北:(눈_눈)
冤死了,別看他左擁右抱,縱享騎人之福,實則都是假象,涉及政治不能只看表面。
深處的門道,陸北自己還沒整明白,懶得和斬樂賢多說,眉頭一挑,將左右兩個美人攬在懷中,樂呵呵朝後院走去。
剛離開大殿,陸北便鬆開手,身軀一振,化去身上的脂粉氣。
朱修石和趙無憂皆感詫異,今天的陸宗主過於正人君子,難不成雄楚的使者團隊裡,有什麼令他格外在意的人?
朱修石想到了心厲君,很早之前,她就懷疑兩人之間存在貓膩。
可惜不是,心厲君還在小黑屋裡關著,尚不知自己和外交官一職擦身而過。
整個雄楚,能讓陸北嚴肅對待,收斂不著調的只有一個人。
古宗塵。
小和尚來找師父回山唸經。
……
後山,會劍峰。
當值的斬長老領貴客入場,見陸北左右兩側立著的狐狸精,氣得渾身發抖,眼不見心不煩,秘境找秦老農種菜去了。
「陸宗主好生愜意,羨煞小王也。」元極王笑呵呵開口。
古家車隊人數不多,除了古宗塵,餘者都是儀仗隊。
陸北也不管這些人,定睛看向閉目無言的古宗塵,眼眸跳動金光,嗅著惡臭魔氣,尋得了陸東所在。
感應到陸東的慌張,古宗塵緩緩睜開雙目,平靜和陸北對視了一眼。
表面平靜而已,每每想到陸東的出身,他內心便一陣不快,彷彿自己是多餘的。
「陸宗主?」
氣氛略有凝重,元極王唯恐兩人突然打起來,拍拍手讓隨從取來禮品。
四個凋琢華美的木盒推開,總計十六枚乾坤戒,做工亦頗為精緻,可想而知,乾坤戒中的禮物也是精心挑選的。
陸北揮手卷走,瞄了眼,誠意很足,他不做廢話,張口吐出三道身影。
古元屏、元玄王、心厲君。
三人被封了元神,渾渾噩噩猶在夢中,好在並無大礙,也沒被請去奇奇怪怪的地下室,元極王略施手段便將他們喚醒。
三人醒來,神色各有複雜。
以元玄王為盛,老父親對陸北意見很大,醒來之後就直勾勾瞪著小白臉,咧著嘴一陣齜牙。
陸北能受這委屈?
不能夠啊,當場齜了……
因為古宗塵在看,他微微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老東西牙挺白,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元極王一看只有三位俘虜脫身,眉頭微微一皺,懷中取出一個玉盒,緩緩朝陸北推了過去:「真元閣封閣主和陸宗主有過一段不愉快,他為此事懊惱異常,困於抱恙之身無法親自來見陸宗主,託小王將此物奉上,還說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陸宗主莫要推辭。」
「好說。」
陸北瞄了一眼,爽快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