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鄂大人不肯原諒我爹跟我……如果他不願意原諒,如果他非要君家人的命抵罪,那我該怎麼辦?”
“你認為我會讓這種事發生嗎?”安書沉聲問:“他若要君家人的命,我絕對不會同意,我正是為了不讓你有機會被安上罪名,才這麼苦心接近你,抽絲剝繭暗中辦案,你不知道嗎?”
她想起他為自己做的,無論是欺騙自己他的身份,或者為她保護繡坊……如今想來,他真的是用心良苦。“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上堂,怕我會成為劉巡撫等人的替死鬼……我真的明白,真的!”
他的傻無瑕——
見她神色緊張,安書鬆了眉目,不禁嘆息,自己真是栽在她手上了。“怎麼我每一句話你都這麼著急認真?以後要我都不跟你開玩笑嗎?萬一我哪天被你冷落,隨口說出不愛你了,你會不會真信了便離開我?”
無暇聽了,心一暖。日後她可得切記著不要冷落他才好。“那你就別說那樣的玩笑話嘛!明知人家喜歡把你的話當真……”
見她嬌羞嗔顏,安書再有氣勢都得投降。“好好,我不開玩笑,那種玩笑我絕不開,可以了吧?”
想他堂堂榮王,自幼養出的氣勢自是不為人所屈,可是在她面前,只要她一句嬌嗔便溫柔如風,她怎會不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倚緊他,無瑕領受他的寵愛,也在心底將這份心意牢牢刻下,為兩人的愛戀更添一抹甜美回憶。
第8章(1)
自顧當家與劉全章被收押後,安書命令將兩人押往湖廣境內,由李知恩看守後,富祥也知大事不妙,在安書與無瑕趕赴廣州的同時,也連夜上京向索蘇額尋求對策。
索蘇額早一步接到安書遞上的摺子,知道他抓了劉權章,而後見富祥急急跑來,深知此人大勢已去,安書肯定是勝券在握了。
“索大人!您一定得想想辦法啊!”富祥急切不已,怕隨時會東窗事發。“劉全章跟顧當家都被榮巽親王抓了起來,現在在李知恩手裡,萬一他們嘴巴不老實,把一切都說出來,那該怎麼辦?”
“那兩人不是以縱火繡坊的罪名給押起來的嗎?”索蘇額老態閒定,把話問實。“富大人,是你叫他們這麼做的嗎?”
“我只是要他們看著君家,沒下令讓他們動手,是顧當家沉不住氣,與劉全章商議一不做二不休,要讓君新當家永遠做不了證。”
“這底下人不照主子的意思辦事,說到底是誰的錯?”索蘇額置身事外,看事看得清楚。“富大人,你這次真的很不妥啊!”
他怎麼還說風涼話呢!“索大人,您我可是親家,我要出事,您也不會高枕無憂吧?還是為我想想良策要緊……”
“富大人,你別緊張。”索蘇額微笑,把他的嘴臉看進心底,暗想自己當初到底瞎了什麼眼,為什麼看上他這個無謀之人做親家?“你我同道,我自然會幫你想辦法,只怕你不願聽,壞我心血而已。”
“我願聽!索大人,您就說吧!”
“其一,你得不變應萬變,劉全章二人押就押了,你別想去救,也別想殺人滅口;其二,主動提出鄂海原來是無罪的,並拿出顧當家與劉全章勾結的罪證,讓皇上信你是被這二人所騙,一片赤忠義膽才上折密告。”
“讓我放了鄂海?!”富祥聞言,臉色一變,心有不甘。“我如此心機才辦了他,現在要我承認他無罪,別說我這口氣吞不了,皇上能信嗎?”
“皇上信不信是天意,你不放手就是自己找死了。”索蘇額把方法告訴他,也知道他不一定能聽得進去。“富大人,這就是我的忠告,雖是下下策,但要想全身而退,就照我的話做吧!”
“這……”富祥想想,心知他不會再有第二句話了,只好起身告辭。“富祥懂了,多謝索大人。”
待送走富祥,索蘇額的微笑才緩緩一撤。
這個富祥……剛愎自用、心眼狹窄,逮一獵物必要置之死地,他料得他必不會聽自己所言,收手以求兩和。
看來他得先為自己找後路,也為自己嫁給富家的女兒想活命的門道——
吹口煙,索蘇額眯眯眼,決定進宮一趟。“來人!給我準備,我要進宮面見皇后——”
就在安書抵達廣州幾日後,雲南傳出了土司造反的訊息。
原本安書請旨南下辦案,一是為了洗刷鄂海貪汙的罪名,另一便是考量雲南土司暗藏野心,有可能在朝廷未找到新任雲貴總督之前叛亂,這才請皇上按兵不動,緊盯著雲南狀況,沒想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