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頭吧?別裝了,留下。”
乾瘦老頭混在人堆裡並不起眼,鞏凡能抓他出來,沒什麼奇怪,被拉下去的人都在看著他,等他發話,讓人想不知道他就是打頭的也不成啊。
被識破了,這個乾巴瘦的老頭卻仍是相當鎮定。“老夫就是李家村的村長。小子,真沒想到,一輩子打雁,到頭卻栽在一個小孩子手裡。行。直說吧,你想怎麼樣?“
鞏凡一下有些火了。“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想怎樣!說,大清早的,帶人來這裡打砸搶,你到底想要個什麼下場?”
“下場?呵呵呵呵……”老頭陰陽怪氣的笑了,“我們有個什麼下場?你又能來個什麼下場?你是敢殺人呢,還是敢打人呢?你如果敢,老夫接著,如何?”
老牛皮,可能搞不好還是個老江湖。鞏凡一下沉住了氣,“好吧,不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來真話,是怎麼回事?我們這裡,可沒對你們犯過什麼!兩家隔了這遠,矛盾是沒有的,到底是什麼讓你們來這裡,還用這種毒計?你是想死幾個人在我這,好生事是吧?”
“哼哼……沒仇……沒仇我吃撐了過來找你?小子,你弄下**煩了!販私鹽,搶我們祖上傳下來的祖業,你以為光我們找你麼?錯,這事情大發了!”
“祖業?什麼祖業?難道說是這片海灘?靠,你們不過住得離這裡近些,就以為這裡的山水大地包括海都就成了你家的?真真豈有此理!你倒是拿出個憑據讓我瞧瞧!”
鞏凡心裡其實很沉重。老頭別的當他放屁,可是一句販私鹽這就有點重了。
他知道這些時代都是把鹽當得成命一般,官府的很多收入就靠這個從老百姓嘴裡摳出來的東西支撐。這些官府從來不想著如何能擴大產能,讓更多人能吃上便宜鹽,只是盯著這個必須品,蒼蠅見血一樣的只知道收錢上稅。
一個鹽一個茶都是官府的命脈一樣。茶也就罷了,有錢喝貴的,沒錢喝差的,實在窮的不喝也不是真不行,可鹽不成啊。有誰那天能缺少得了?
本想著搭上了水軍這條船,怎麼說他們的家屬也算得上官方上的人吧,而且郭伏威也一直沒表示反對,鞏凡一直以為這事沒什麼大問題,可是如果真的沒問題,這些李村的人又何敢打上門來?
如果鹽廠被人關閉,那絕對是一個極其深重的打擊。這段時間鞏凡在這裡投入的時間和資金都不是小數,一下子飛了,再想翻身那就不知是何時了。
可是,郭將主為什麼不出聲?難道?鞏凡突然一下就是一身冷汗,要是這位看著穩重,對部下也相當不錯的將主起了壞心,故意不說,那打得是什麼主意還用得著說麼?
老頭看到鞏凡臉上神色陰晴不定,知道被自己說中了,不由心底裡暗暗高興。泰迪敏感的發現了鞏凡的變化,只稍一想,就明白了他擔心什麼。
肥大寬厚的黑色手掌拍在了鞏凡的肩上,按了一按。用了英語,“鞏。如果那個郭真的是這樣,我們是爭不過的。但是不要緊,他也就不要再想活下去,玩這一套,他們算是惹到我頭上了。這裡面有一個算一個,不殺光不算完事兒。“
鞏凡一震。但他立即也就想通了。此處不留人,那還有別處。有著那艘遠超時代的遊船,天下之大,那裡都有容身之所。只是那樣,就只有對這個大宋失望透頂,一個從上到下全部爛光的朝代就不再值得為它作些什麼。
想定了,心就定了。鞏凡一下面孔神光湛然,不再理會這個老頭,吩咐道:“給他一碗熱湯,最起碼的人道咱們要有。等他們喝完,讓他們滾蛋,關著他們還要費我糧食。”
“什麼?!”老頭萬萬想不到會是這樣,看到鞏凡立即在向外走,全然不是在作態,這種被輕視到不屑一顧的姿態讓他立即勃然大怒。“小子!你等著,我們是奈何不得你,可是任公子隨後就會到,那時我看你怎樣去哭!”
“別作夢了。這世界能讓我哭的可能有,但絕對不是會是你們。”
頭也不回的走掉,一出帳蓬,就小聲問鐵三,“任公子是誰?聽著來頭很大的意思?”
鐵三很是有點吃驚,“您會不知道廣州四大公子之一的任公子?哦,也是,您連吃飯都不去外面,這訊息卻也是有些閉塞了……”
鬧了半天這位任公子卻是一位鹽商。在廣州市大大的有名,每年中他們家裡拿出的善款就是一筆大數目,每任的府臺大人都是要大力表彰,以樹榜樣的。一來二去,數代的家底傳下來,當真是厚了又厚,卻是一直把持著這一片的鹽商買賣。
鞏凡頓時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