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筋漲,一臉為難的樣子,便也不逗她了,哈哈一笑的道:“哈哈,不逗你了。還沒喝,臉就紅了,如果真喝了,還不知道會紅成啥樣。你就喝飲料吧。我是從來不願意勸酒的,尤其是對你們這些女生。”
張莉用自己細碎、整潔的白牙咬了咬泛紅的嘴唇,深吸一口氣,很快下定決心,拿起桌上綠色的酒瓶,喝乾裝茶水的瓷杯,然後將瓷杯斟滿。張莉雙手端著酒杯,舉到王勃的跟前,俏臉紅紅的看著王勃,說:
“學長,能和您認識,您也不嫌……不嫌我只是一個專科生,是我的榮幸和幸運。我敬您一杯!”說著,張莉將瓷杯端到嘴邊,仰脖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大概是喝得急了,或者沒喝習慣,剛喝兩口,張莉便咳嗽起來,顯然是嗆著了。
王勃一驚,趕緊取下對方還想繼續喝的酒杯,一手拉著張莉的胳膊,一手輕拍著對方的背,一臉關切的道:
“要緊不,張莉?深呼吸,你拍下自己的匈口。哎呀,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你當真幹嘛?還有,什麼嫌不嫌的,什麼專科生本科生,你覺得c外的專科生和本科生到底有多大的區別?文憑在我眼裡雖然不能說是個屁,但我也基本上不怎麼在乎,要不然,我當初我就去唸北、清去了。大學,只是人生小小的一段旅程。之後出了社會,到了更廣闊的天地,才是決定一個人成就高低的最終的舞臺。所以,你別把學校呀,文憑呀,看得太過重要。大學除了學習,更多的還是一種經歷,結交朋友,增長見識,開闊心胸,但別將它當成是唯一的,最重要的東西,好吧?”
經過王勃的怕打,又深呼吸了幾次,張莉終於感覺自己好受了很多。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整個身體,幾乎快要傾倒在王勃的懷裡了,而自己的一隻胳膊,也被對方緊緊的抓著。張莉當即心慌意亂,直起身,面紅耳赤的說:
“學長,我……我已經好多了。”
“好了就好。以後呀,別像剛才那樣喝酒了。你的心意我領了。即使想喝,也小口小口的喝嘛。”王勃鬆開張莉的胳膊,在對方背上拍了半天的另一隻手掌也離開了女孩的後背。張莉身材苗條,即使隔著一層薄紗樣的裙子,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女孩背脊的曲線以及某條淺淺突起的條狀物。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而且解開條狀物的技藝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哪怕隔著一層連衣裙,他也有用單手在五秒鐘之內將其解開的信心。
當然,這個只能想想。
或者,並非只能想想?
1557,破碎
自己喝酒喝急了一陣咳嗽,旁邊王學長那溢於言表的關心,張莉看在眼裡,暖在心上。
接下來的時間,儘管她不太想喝酒,為了助興,陪王勃喝,張莉也時不時的端起酒杯,抿上一口,甚至在喝完之後,還主動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王勃見張莉主動喝酒,心頭也是高興,多少有些得意。對方剛才的樣子,明顯就是一副不常喝酒的樣子,現在主動破例,不管是尊重他也好還是討好他也罷,都讓他心情舒暢。
心情一爽,王勃便又喊了兩瓶啤酒進來。
兩人繼續吃喝,邊吃邊聊,王勃繼續時不時給旁邊的張莉燙菜吃,張莉也時不時的回敬。兩人的目光偶爾在半空中相觸,王勃大方自然,並不躲閃,臉上帶著他一慣的爽朗笑意;張莉,則從一開始的目光躲閃,完全不敢跟他對視,到後來,慢慢的可以跟他對視一段時間了。
跟旁邊的這位學長四目相遇中,對方怎麼想她不清楚,但是自己心頭,卻時不時的湧起一次次“小鹿亂撞”的歡躍,每當這時,她便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上一口,讓嘴裡不太好喝,猶如潲水味的液體打斷心頭紛亂的思緒。
推杯換盞,酒酣耳熱之際,王勃見氣氛越來越好,旁邊的張莉對他越來越沒有戒心,他微微咳嗽一聲,便準備問出一個在心頭徘徊了兩輩子,讓上輩子的那個他“死不瞑目”的一個疑問。
當然,問這個根本性的問題之前,需要做一些鋪墊。
“對了,張莉,暑假放假前我通常都會跟身邊的同學,朋友們一起吃個散夥飯,到時候你也來吧。”
“學長,那樣……合適麼?”張莉臉上一喜,但清澈的眸子隨即又流出一絲憂色。
“沒啥不合適的。到時候我介紹幾個師兄師姐給你認識。你要多認識點人,別光一個人悶頭學習,學也學不到多大的名堂。現在我們學的這些東西,嚴重落後於時代,一出校門很多就要淘汰了。所以,有時候,與其增加陳舊的知識,不如改變固有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