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靈。這個她其實應該知道的,幾年前,梁經權去世,她和他母親就替自己父親守過一晚上的靈,只不過現在是關心則亂。
“對不起,小勃,我……我……忘了。”梁婭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係!我心頭倒真想睡一覺呢,在夢中去懷念我老漢兒。但是風俗傳統該尊重還是要尊重。今天晚上怕是要熬一個通宵了。對了,晚上我準備打撲克熬過這一夜,你們哪個願意陪我?願意留下來的舉手哈!”
王勃的話音剛落,“刷刷刷”,一群如林的手掌幾乎不約而同的舉了起來,只是除了李晴,倒是讓李晴顯得有些尷尬。
“呵呵,這麼多人呀?讓我猜猜,你們到底是沒瞌睡還是不敢睡”王勃呵呵一笑,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梁婭紅著臉瞪了一眼:
“誰不敢啦?王叔叔待我可好了,我可不怕王叔叔。”
“就是!我們才不怕,只是不想睡而已。”鍾嘉慧也附和說。
“真的啊?我怎麼感覺有些口是心非?我老漢兒活著的時候是不可怕,但是現在陰陽兩隔,昨天晚上我半夜起來解手,都感覺房間裡陰顫顫的,空氣凝重無比,彷彿有什麼東西”
“討厭!別嚇我們啦!”梁婭終於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真想讓我們今天晚上不睡覺陪你一晚上呀?真是居心不良!”孫麗媚笑著白了他一眼。
“……”
眾人一邊吃飯,一邊小聲聊天,聊的話題倒也應景,都是跟死人有關。早已經走出喪父陰霾的梁婭還跟眾人繪聲繪色的講述幾年前她給她父親守靈時的情景,一方面當然是萬分的悲痛,另一方面,卻也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以至於她上個廁所都要她母親在廁所門守著。
就是這麼一種狀況。
自然,愛奚落、愛取笑人的王勃是不會放棄這種“嘲笑”自己女友機會的。
正吃著,這時,王勃的小舅和小姨匆匆走到他的身邊,臉上的表情緊張而又怪異。
“小舅,小,終於沒得人了哇?那就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嘛。姐,快給給小舅和小端根凳子拿兩副碗筷過來。”王勃還以為他小舅和小完成了等客的任務,便叫二人坐下來吃飯。
但二人卻直搖頭,她小姨還把站起來的曾萍又按回了座位。他小舅曾凡嵩則一臉古怪的對他說:
“不是,小勃,又來人了。”
“又來客人了?那你喊他們進來吃飯噻不會是沒得位子了吧?今天我可是讓幾個廚子準備了六十桌。”
“位子還有,還空了好幾桌。只是,來的人是……是……”王勃的小舅扭扭妮妮,欲言又止。
還是她小姨曾凡繡開了腔:“小勃,來的是……劉家那邊的人……”
“哐當”王勃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1633,王勃的親生父親
王勃最初並不姓王,而是姓劉,叫劉波。
他隨她母親一起改嫁,從光漢的高平鎮搬到王吉昌所在的四方藍回鎮後,在上戶口的時候,王吉昌問他願不願意改名換姓隨他姓。王勃有感他生父對他母親和他的無情無義,狠心拋棄,想都不想,就點頭應了下來。
不過,當時的他對王吉昌說,改名換姓可以,但是得由他自己決定取什麼名。
當時的王吉昌也是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搓著手,樂呵呵的說兩個字,三個字,他想起啥名就起啥名。在王吉昌的料想中,根本就沒想到這繼子會同意改名換姓隨他姓,卻沒想到對方一下子就同意了,早就高興得找不到北,哪裡還會計較他取什麼名。
“那從今天開始,我就叫王勃吧。”王勃對王吉昌說。
他原本有心換個其他的名字,改頭換面,重新開始,跟過去一刀兩斷,但是想了想,想到自己母親,身邊的親朋好友對自己“波兒”“波兒”的叫喚,若是換個其他的名,怕是會給身邊的親人們帶來稱呼上的困擾,猶豫了半天,最終決定字變音不變,從“波”變成了“勃”,反正四川話裡面“波兒”和“勃兒”聽起來都差球不多。
上一世,自從他和母親搬到繼父王吉昌這邊來生活之後,他跟劉家人那邊便完全斷了聯絡。他的生父再也沒找過他,在他最困難,幾年,十幾年也得不到一件新衣,一雙新鞋穿的時候,也沒說給他這個親兒子偷偷塞點錢,以渡難關,反而變牛變馬,把他那個因得心臟病去逝沒兩年的四弟的那位年輕漂亮的妻子和小他幾歲的堂弟當祖老先人一樣的供著。
除了他那位拋棄妻子,見異思遷,取了他自己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