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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之後,大概過了有七八秒的樣子,王勃重新抬頭,正視著關萍的臉,卻見關萍呆呆愣愣,雙眼大睜的看著他,沒有想象中的緊閉雙眼,也沒有想象中的一臉嬌羞,氣喘吁吁,而是傻傻的,一副完全被驚呆了的模樣。
關萍的表情讓王勃感到剛才自己的舉動真的是唐突了,身上的衝動跟y望也隨之褪去不少。他原本是想搞個大的,好好的和關萍來個法式的深吻,排解一番今天被張靜激起的卻又無法在張靜身上化解的本能的y望。但關萍現在的這個模樣,卻如同給他熾熱的身體潑了盆冷水,讓他不敢由著自己的性子妄為下去。
王勃雙手放開關萍的臉,摸了摸後腦勺。
“萍姐,這個……剛才……”王勃張了張嘴,很想像往常很多次佔關萍便宜那樣用一兩句插科打諢的話糊弄過去,但此時卻發現自己的頭腦有些混亂,什麼插科打諢,急中生智之類的東西完全想不出來。
這次的玩笑確實開得有點大了。
而關萍呢?從王勃用手摸自己的臉開始,她的大腦就處於一種當機的狀態。以前的王勃經常愛和她開玩笑,也經常捏捏她的肩膀,抓抓她的小手,拍拍頭,摸摸臉,佔些她的小便宜。最初,關萍對王勃這些“爛動作”還有些不習慣,但習慣了之後,倒也不以為意,久而久之,反倒是覺得十分的親密,有時候甚至頗為享受,隱隱的期待著王勃對她的“動手動腳”。
跟吃王勃的“剩腳腳”(殘湯剩飯)一樣,在關萍簡單的想法中,不是誰都有機會和王勃這樣親密無間的嬉鬧和調笑的。周遭的幾個人,除了田芯和經常來找他的那個名叫張靜的漂亮小女生時不時的被他調笑,被他佔些手腳上的小便宜之外,關萍並未發現其他人“享有”這一待遇。
比如,同住一屋的解英和李翠,關萍就從未見王勃除了口頭上而在肢體的接觸方面對她們動手動腳過,而總是禮貌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距離很多時候便意味著疏遠。
所以每當王勃以各種各樣的名目翻著花樣的佔她和田芯便宜的時候,敏感的關萍便能從解英和李翠的臉上看到一種隱隱的羨慕。
但今天卻不一樣。
剛才的王勃對自己做什麼了?他先是摸了自己的臉,但不是像平時打鬧那種沾之即去,而是輕輕的,溫柔的fu摸;之後,便親了自己,親了自己的嘴唇,一個除了自己的舌頭和媽媽的r頭,誰也沒有被碰觸過的地方。
關萍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就像當初她對陳琨所做的那樣,劇烈的反抗加寧死不從的威脅,不論是寧死不屈的真反抗還是欲拒還迎的假反抗,此時此刻,作為一個女孩子的她都應該有所表示的。
但讓關萍感到惶恐的是,她竟然一點也不生氣,不論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一點也不!她不僅不生氣,而且從內心深處湧起一股無可名狀的歡喜!
然而,這個從她心頭不為人知的角落冒出來的歡喜只在她的心尖尖上打了一下轉兒,很快就如同火山爆發後噴湧的岩漿,立刻把她“燙傷“了,更是“嚇著”了!
“關萍,你就是一個從大山裡面走出來的,什麼也不懂的山妹子,土丫頭,而且比他都還要大,你怎麼能夠有那種想法?怎麼敢有那種想法?連田芯這個無論身材、相貌,還是學識都比你強,家庭背景更是比你要好無數倍的女人都不敢有那種想法,你何德何能,竟然以為會得到他的垂青?
“你不配啊!
“他有他的人生,他這一輩子,註定會是有大出息的,能夠與他相伴一生的人,也只能像上次來米粉店吃米粉的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他高中的同學才有那資格。況且,田芯從成市出差回來後就告訴過你,那個叫梁婭的女孩兒就是他暗戀的物件!
“他已經有心上人了,而且是那麼的優秀,比你年輕,比你漂亮,身材又比你好,前程更是比你遠大!你自己的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除了痴心妄想,又會是什麼呢?”
先是驚喜,而後成了惶恐,最後則只剩下了自哀自憐。短短的一瞬間,關萍的腦中如同過山車,已經飛快的轉過了九彎十八拐。而她呈現在外面的模樣,在王勃看來,便是一副傻傻呆呆,彷彿沒了靈魂一樣的“行屍走肉”。這具“行屍走肉”,直接冰凍了王勃體內不斷湧起的衝動和yu望,也導致了他的誤判。
所以有一句話才叫“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因為它像孫猴子一樣千變萬化,你猜也猜不透。王勃雖然兩世為人,但他畢竟不像秦斌那樣是“婦女之友”,解構女生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