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本上都是張曉軍和他母親謝德翠。這兩娘母除了嘴巴甜蜜,會奉承外,雙手也不停,不斷的給王勃夾菜,敬酒。姜梅的話卻是不多,席間,除了給王勃倒過一次酒,夾了兩次菜外,其餘的大部分時間倒是在勸說,阻止熱情得過分的張小軍,說王勃晚上還要騎車回去,讓他少敬點酒。
這家人異乎尋常的熱情,讓王勃再一次意識到他將前世的偏見和某些定論帶到這一世界,用一種有色眼鏡去看待周圍的人和物,那些在一見面就立刻被他打上喜歡的,或者不喜歡標籤的行為,是否理智和妥當。蝴蝶效應說在亞馬遜雨林一隻蝴蝶偶爾扇一下翅膀,也許兩週後就會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他重生後搞的這些動作,又豈止是蝴蝶扇了一下翅膀!短短兩個月,他自家的命運,關萍,李翠,田芯。小舅母……等等人的命運都已經被他改變,引入了一條他們前世不曾走過的道路。就連跟城裡大姑一家的關係,也被他硬生生的從前世的一高一低。扭轉到了目前的平起平坐。
既然窮人可以變富,“傲慢”的表姐可以變得“平易近人”,“易於相處”,那麼乖張,勢利的張小軍一家為什麼就不可能變得好一點,可愛一點?
“媽的,被一頓酒肉就收買了。還真是沒出息!”拒絕了張小軍一家人留宿的挽留,騎行在回城的路上,王勃自嘲了一句。
一頓酒肉當然不足以讓他忘掉以前張小軍和謝德翠帶給他的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但卻足以讓他有機會檢討一下自己,修正一下他的人生觀和處世觀。
地位決定眼界,身家決定態度——周圍人對待你的態度,從張小軍母子對自己前倨後恭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上。王勃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打鐵還需自身硬!有時候與其去奢望周圍人道德的高尚,還不如自己努力多賺兩個錢,讓自己的荷包鼓起來!重生後一切的改變,自家也好,還是外人也好,歸根結底,還是在一個錢字上!
“看來,‘以經濟發展為中心。賺錢,賺大錢’的核心思想永遠都不能變。不能動搖吶!”
一家三口,將王勃送到院子門口,看著王勃騎車上路,直到王勃騎遠了,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中,張小軍一家才回身關門。
門一關,剛才還笑臉盈盈的三人,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最先變臉的是姜梅。姜梅什麼也沒說,回身後一臉平靜,沒有任何表情的上了樓,也沒回她和張小軍睡的主臥,而是進了旁邊兒子張科住的側臥。
張小軍看著妻子姜梅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終是沒說。邁開步子,打算跟著姜梅上樓,卻被謝德翠一把抓住,先是一臉怨恨的盯了姜梅的後背一眼,然後張嘴說道:
“小軍,你不幫我把屋頭那些傢俱搬到走廊上,我今天晚上咋個睡嘛?”
“好的,媽,我馬上就切幫你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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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兩個小時以前,當王勃站在鐵門外高喊“我,王勃!”的時候,張小軍和謝德翠剛把從傢俱市場買來的十幾張開米粉店用的桌子板凳搬到了走廊上,並在最外面蓋上了一層防水布,防止萬一下雨有雨水飄進走廊打溼了這些新買的開店傢俱。王勃的那聲吼,讓兩娘母駭然失色,大吃一驚,一下子就蒙了。
還是謝德翠反應得快,連忙開啟自己的臥室門,讓張小軍趕緊把這些桌子板凳搬進自己的臥室藏起來,千萬不能讓王勃給看見了。於是,在王勃手提麥乳精,站在院子門外等待謝德翠開門的時候,張小軍和謝德翠如同兩隻忙碌的螞蟻,飛快的將走廊上那一堆碼得整整齊齊的桌子板凳搬進樓下謝德翠的臥室。張小軍的樓房是一樓一底,共四間,上面兩間是他,姜梅和兒子張科的臥室。下面兩間一間做了堂屋,一間是謝德翠的寢室。旁邊還有兩間小青瓦偏房,用作廚房,糧倉,以及堆些雜物。
廚房不能放,糧倉堆滿了各種雜物,堂屋內則裝滿了最近幾天採買的各種建材,沒辦法,兩娘母就只好把這些桌子板凳朝謝德翠的寢室一通猛塞,好一通忙活,齊心協力之下兩人也用了六七分鐘時間才把十幾套桌椅搬完。
但這時,兩人也被短時間的劇烈運動搞得滿頭大汗。
之後,謝德翠將自己的臥室門和堂屋的門一拉,鎖住。而滿頭大汗的張小軍也來不及擦汗,匆匆的跑去給王勃開門。
這就是為什麼大門開啟時,王勃看到張小軍滿頭大汗而又神色張惶的原因。
張小軍將母親臥室內的桌椅搬回走廊,又蓋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