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內,田芯嘴上不屑的道:“誰稀罕你陪?萍萍,到時候姐請一天假,陪你回華鎣老家。”
再次被田芯踩了一腳,王勃絲毫不敢憤痰,笑著說:“呵呵,芯姐也要去吃萍姐弟弟的滿月酒啊?到時候一起!一起一起,人多熱鬧! 我正好可以給你倆護花!”
“免了!不敢勞你大少爺的駕!有人更需要你去當護花使者!”田芯譏笑道。
“咯咯——”關萍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笑了一下,又趕緊閉上嘴。
王勃狠狠的剜了關萍一眼,而後涎著臉看向田芯,說:“八字都沒一撇,鬼個護花使者!野花雖香,但沒家花好。芯姐如果要去,這護花使者我是當定了。”
“……”
梁經權正用筷子夾著串串店送的炒豌豆,有一顆沒一顆的朝自己的嘴裡送,期間又瞟了幾眼那個讓他怦然心動的小媳婦——恬靜,穩重,優雅,不像同桌的幾個黃臉婆那般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儀態盡失,即便笑,這小媳婦也笑得相當的矜持。安靜,柔弱,身上還有種抓人的狐媚,讓梁經權生出一股強烈的想把這小媳婦抱在懷裡先啃半個小時的yu望,心頭的那口多年不波的老井,不知不覺間就泛起了陣陣的漣漪。
然而,下一刻,當梁經權的目光掃過王勃的位子發現這小子不在,延展開去後見這小子竟然嘻嘻哈哈,和自己的女兒面面對聊天時,梁經權剛才還帶著笑意的臉頓時一黑,將手裡的筷子重重的朝桌子上一磕,低聲罵了一句:“流氓!”
程文瑾見了,安慰自己的丈夫,道:“你也太敏感了。就是同學見面打個招呼,你多想啥子嘛多想?小婭不會喜歡王勃這種型別的人的。”
王勃的一舉一動幾乎全程被程文瑾看在眼裡。如果沒有上次米粉店的遭遇,程文瑾大概會認為王勃和自己女兒這次的相遇會是偶遇;但是有過上次的經歷,這次王勃在自己女兒起身去冰櫃取菜不久也跟著站了起來,拿起一個盤子去取菜,在程文瑾這個過來人看來,那就不是什麼偶遇,而絕對是“蓄意”了。
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家女兒有多優秀,多漂亮她十分的清楚。能夠吸引到像王勃這樣的男孩兒,讓他生出想接近,甚至追求自己女兒的衝動,程文瑾毫不奇怪,甚至說如果引不起王勃的興趣她反而會奇怪。程文瑾不討厭這個叫王勃的男孩兒,某種程度上說還覺得此人有趣,也比較乖巧。現在這小傢伙故意裝模作樣的拿個盤子去取菜然後裝作跟自己的女兒不期而遇,雖然手段普通,毫無新意,但在程文瑾這裡卻還是能夠接受,並不認為有什麼出格。
而且,王勃和女兒偶遇後他便主動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看女兒的目光非常平和,表情也十分的自然,坦蕩。不像某些男孩兒那樣色授魂與,要麼帶著強烈的侵略性,要麼語無倫次,連話都不敢說了。
“什麼打招呼?我看就是故意的!是別有用心!你剛才不是還說你和小婭上次去米粉店吃米粉,這鬼豆子(小鬼,貶義)突然跳出來和你們打招呼的嗎?他早不見撿菜,晚不撿菜。偏偏梁婭去撿的時候跟著去撿?打招呼?打鬼個招呼!這是騷擾!光天化日之下的騷擾!等梁婭過來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說說她!讓她以後離這個二流子遠一些!”梁經權氣呼呼的道,一臉毫不掩飾的厭惡。
“二流子?你說得也太嚴重了吧?”程文瑾眉頭一蹙,“即便是這人對咱們小婭有好感。那也正常得很,沒好感才不正常。人家看到小婭後起身去打個招呼,很錯嗎?又沒扭著梁婭不放,看樣子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騷擾?何至於!”丈夫忽然的惡語相向。對那男孩的汙衊貶損讓程文瑾相當的不解。以前一家人外出,也不是沒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對那些主動上來跟梁婭打招呼或者搭訕的人,丈夫當時還開玩笑說自家女兒的魅力就是大,女大十八變,再過兩年,恐怕得讓她帶個口罩出門了。
今天丈夫是怎麼了?怎麼看都有些莫名其妙。哪來的這麼大的火氣?
“哼!防微杜漸,什麼叫防微杜漸?那你就慣實(嬌慣)她。放縱她,讓她被小流氓騷擾而不管嘛!”梁經權一臉的冷笑。
這話卻把程文瑾弄冒火了。側身衝著梁經權道:“防微杜漸?你這叫矯枉過正!什麼叫我慣實她?什麼叫她被小流氓騷擾?人家是流氓嗎?梁婭被騷擾了嗎?梁經權,你今天把這話給我說清楚。梁婭現在也過來了,讓我們當面問下樑婭,問問她到底有沒有被騷擾。”
“要問你自己問!我懶得理你這個胳膊朝外拐的人!我切拿點自己喜歡吃的。”梁經權本就理虧,發的也是嫉火,嫉妒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