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頭幾天倒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的人去吃,現在還有人去吃嗎?馬上就要開垮敢(倒閉)了!
但姜梅不說話,只是搖頭,站在那裡默默的流淚。
王勃走進後廚,見到了田芯和姜梅。
田芯一見王勃來了,急忙走到他的跟前,拉著他的手,小聲的說:“小勃,別犯渾!有什麼話好好跟姜梅說。她已經知道錯了。”
王勃面無表情的點頭,指了指房門。田芯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後廚內只剩下了王勃和姜梅。
王勃看著眼前的姜梅,仍穿著米粉店的制服,橙色的polo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褲,頭上的鴨舌帽倒是沒戴,不知道擱哪兒去了。
旁邊的大理石餐檯上放著一個綠色的小布包,口子已經勒緊。王勃拿起來,顛了顛,沒啥分量。開啟,露出八角,三萘,小茴香,香葉,桂皮,陳皮等十來種香料。
王勃重新系好綠布袋口的繩子,捏在手中,看著眼前這個面色蒼白,悽惶絕望的女人,把手中的綠布袋拋起,掉下,然後又拋起,如此反覆。
在面對田芯的時候,姜梅除了搖頭,便只是默默的流淚,如同一尊木偶。王勃進來後,姜梅開始變得極其的緊張,特別是當王勃不言不語的檢查布袋,隨後又拿在手中不停的朝上拋擲時,一股無形的,甚至比面對張小軍還要強烈十倍的壓力緊緊的把她攫住,幾乎讓她快要窒息。
就在姜梅快要堅持不住,想要就此跪下來的時候,王勃卻開了口:“說吧,為什麼?”
“嗚嗚嗚——”王勃的開口,讓姜梅感到自己身上壓力為之一鬆,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再也無法忍住的因屈辱,驚嚇,委屈,羞憤等等情緒所形成的情感洪流。姜梅開始低聲的嗚咽起來,但如同面對田芯時的樣子,仍舊不言,只是搖頭。
就在這時,關萍匆匆來到後廚門口,小聲的對王勃說:“勃兒,王,王伯伯回來了。”
王勃暗叫一聲該死,點了點頭,讓關萍出去。轉頭看向眼前的姜梅,就見剛剛還在低聲哭泣的她哭聲頓止,面色如土,嘴唇發青,一臉的駭然,以至於她的整個身子,都在輕輕的顫抖。
姜梅的這幅表情,立刻讓王勃想到了兩個傳說中的成語:兇名昭著,小兒止哭!
想不到自己這老子,在隊上還真是“兇名昭著”啊!
曾經,王吉昌曾在王勃面前吹噓當初他年輕的時候在隊上為了爭灌溉用水,一言不合,回家拿把菜刀就朝對方頭上砍去,把牛逼哄哄的李小娃嚇得兩股顫顫,當場就嚇得屁滾尿流,直接跪地求饒。一直以來,王勃都以為王吉昌是吹牛不打草稿。現在看了姜梅的表現,王勃倒是信了幾分。
王吉昌一回來。王勃對姜梅的審問就只有暫停下來,除非他想讓王吉昌知道姜梅偷秘方的事。而以王吉昌那種如雷如火,容易被情緒控制的人。他還真不敢讓王吉昌知道這事。
當初為了點灌溉用水王吉昌都敢提菜刀砍人,要是知道他現在幸福快樂的源泉,一輩子吃香喝辣的保障被張小軍慫恿自己老婆來偷的話,雖然不至於說提刀去砍張小軍,但衝回老家找上門去,大鬧一場卻是很有可能!特別是現在的王吉昌,已經不是兩三個月前的王吉昌。簡直就是翻身農奴把歌唱,騎個腳踏車都是趾高氣揚的,哪裡會吃這種悶虧?
不錯。雖然姜梅一言不發,但王勃好歹也是三十歲的人了,前世對張小軍一家四口的本性又是瞭如指掌,看了姜梅的樣子和表現後。他怎麼會以為這會是姜梅這個有良心。不忘本的女人的本意?用屁股都能想到,肯定是張小軍那爛人想出來的主意!
“狗日的!上次招待老子喝酒,兩娘母熱情得不得了的了不得!老子還以為這兩娘母轉了性子,老子還告誡自己‘世移則事異,事異則備變’,不能用前一世的眼光來看待這一世的人!我去他個‘世移則事異,事異則備變’!張小軍這家人,純粹就他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影帝!一個二個真tm都是影帝!不去演戲真tm白瞎了!”王勃由此及彼,立刻想到了他上去看姜梅這小媳婦時被張小軍那家人熱情接待時的場景。對張小軍一家人的記恨,便再一次的如同火山爆發一樣,死灰復燃。
“我老漢兒回來了,你如果不想讓他知道的話就跟我走,跟我去個地方。你也不要試圖想跑,有句話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晚上,咱兩好好把這事解決一下。既然有種做,你自己也要有種擔!”王勃對姜梅說,聲音不高不低,說完後便將手中的香料袋放入自己的褲袋,轉身朝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