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梁婭!演講那天,點了你的名。沒讓你難堪吧?你們班除了郭曉亮,趙興友和你,我也不認識其他的人。”王勃說。
“啊,沒事兒。就是有點意外!呵呵,沒啥心裡準備!”梁婭莞爾一笑,下意識的用左手一勾耳邊的短髮,別在耳廓後面,頓時,一隻輪廓優美,耳垂圓潤、敦厚,彷彿藝術品一樣的耳朵便亮了出來。
王勃瞟了瞟,呼吸一滯,目光下滑,到了梁婭的頸脖處。頸子雪白,繫著一條紅紅的細繩。細繩上明顯吊著一個東西,在重力的作用下從頸邊兩根凸起的鎖骨間垂了下去,沒入帶著一顆釦子的前襟。有著衣服的遮擋,王勃自然也就不知道梁婭脖子間掛著的是什麼了,但他對此卻頗有些好奇。
“你們朱老師叫我去你們班上演講我也沒啥準備,只有亂講一氣。我走之後,肯定被你們班上的同學笑話慘了。”王勃說,收回打量的目光,視線看著前面,兩眼的餘光卻一直追逐著身邊的女孩。
“哪裡呀!你講得挺好的。大家都給你鼓掌呢。”梁婭轉頭看了王勃一眼,忽然停了下來,歪著頭,以一種認真的表情盯著王勃,道,“王勃,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說。”王勃心頭禁不住就是一跳,用了很大的努力才讓自己保持語調的平穩。
“按照你說的那些方法,真能大副提高英語考試的水平?”
肯定不能!王勃心道,除非啥事不幹,苦修四年英語,考個專業八級才有可能。但這話肯定不能對梁婭說。王勃作出沉思的樣子,等了幾秒,然後才抬頭,看著梁婭那張毫無瑕疵,如同被上帝用雙手精心修飾過的俏臉,道:
“怎麼說呢,還是因人而異吧。一定的單詞量,基礎的語法,大量的,反覆的練習並總結,如果能夠做到以上四點,考個高分還是不難的。”
“但我卻覺得好難!”梁婭略顯懊惱的搖了搖頭,邁開步子繼續前行,邊走便說,“我的記性不是很好,所以記單詞一直就不是很在行。大致的語法是懂的,但是太深太細的東西,去也似懂非懂。題做了不少,可同類的一些錯誤總愛不斷的犯。努了力,成績的提高卻非常有限。都不知道該咋辦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懊惱或抱怨,王勃大概也就聳聳肩,然後給出一幅愛莫能助的表情;但梁婭的懊惱,聽在王勃的耳中,就不僅僅是她的懊惱,也成了他自己的一部分。讓他感同身受,為她的揪心而揪心,皺眉而皺眉。一股莫名的衝動很快在王勃的心間湧起。他幾乎不假思索的道:“梁婭,國慶過後,我打算召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組建一個英語學習的英語沙龍,要不,你也來參加吧?我想,你在英語學習上的一些苦惱和不解。我們這個沙龍有能力給你提供一個讓你滿意的解決方案。”
“啊——”梁婭啞然,沒料到王勃忽然來這麼一手,有些吃驚。下意識的便道,“我來參加,這個……合適嗎?”
“合適!怎麼不合適?”王勃見梁婭沒有立刻拒絕,大喜。進一步的解釋道。“放心,這不是一個什麼嚴肅的組織,就是一個學科興趣小組。參加的人也不多,大概就三四個,四五個吧。沙龍的宗旨有且只有一個,就是如何考高分。考慮到大家平時的功課也蠻緊張的,所以沙龍不會組織太多的活動,一個星期也就一兩次吧。每次一到兩個小時的樣子。活動的形勢主要是相互討論。大家一起探討學習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和解決的方法。基本的指導思想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你不會的我會。我不會的你可能會,急中生智,群策群力。”
在自己說話的過程中,王勃看到梁婭一直在認真的傾聽,並時不時的點頭,開始緊蹙的眉頭也逐漸的舒展,這時,他就感到自己如同一輛加滿油的機車,渾身上下都興奮了起來。為了打消梁婭的某些顧慮,王勃進一步的慫恿對方:
“對了,梁婭,到時候你也可以把你的同桌叫上嘛。沒記錯的話她好像叫蘆葦,是不是?或者你想叫其他朋友也是可以的。呵呵,男女都行哦!”看到兩人聊天的氣氛不錯,王勃甚至大膽的開了一個玩笑。
這玩笑,讓梁婭先是一愣,繼而兩頰很快一紅,梁婭抿著嘴,略有些嗔怪的瞪了王勃一眼,但嘴裡終是什麼也沒說。她沒有立刻回答王勃,大概還在思考。王勃也不催促,心頭卻如同參加完高考的高三學子,焦急的等待著考官的決斷;又彷彿裝了十五個掉水桶,七上八下,總之很不平靜。
從車棚到四中高中部的教學樓並不遠,兩人穿過一條小巷,沿著實驗樓朝前走上幾十米就到了空中走廊的月門下。兩人並排著穿過月門,來到教學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