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電吹風的開關,有些艱難的出聲。
馬麗婷沒有立刻回答,她先是偏著頭,將自己披在肩後,像黑瀑布一樣的秀髮用手全部攏成一束,拉到胸前,將自己另一邊的臉頰,脖子整個亮開,毫無阻隔的曝露在王勃的眼前。這個動作相當的女性化,帶著女人自然而然的柔美。
“嗯!是差不多全乾了呀,好快!王子安,真是多虧了你。要是我一個人打理,也不知道要打理到什麼時候呢!”馬麗婷一邊繼續用手指梳攏著自己乾爽的,還帶著熱氣的髮絲,一邊轉身,面向王勃。
王勃覷了眼轉向自己的馬麗婷,清新的臉,乾淨的脖子,裸著的手臂和肩膀,突出漂亮的鎖骨,鎖骨中間,下面,那明顯的兩團像饅頭一樣的凸起和凸起間的幽深的溝壑。王勃發現自己的喉嚨又開始發癢,嘴唇也開始發乾。
“行。馬姐,那你自己先忙。我,我出去了。”王勃艱難的收回自己那快要被凝固不動。掉入深溝的目光,將手裡的電吹風插回牆壁,就準備出去。再不離開,他覺得自己這個嘗過肉味,頭腦又開了竅的“下半身動物”除了變成“禽獸”,此外變無可變。
馬麗婷還在用手像梳子一樣梳理著她那頭讓她自傲的秀髮,正想說好。抬頭看了王勃一眼,立刻就發現王子安的額頭,眉毛。鼻尖,下巴,幾乎整個臉上,全是密佈的汗水。
“啊。你等一下。王子安。”馬麗婷略微一愣,馬上便回過神來,從衣架上迅速的抽出一條幹毛巾,匆匆走到王勃的跟前,一臉的歉然,顯得很過意不去。“對不起哦!剛才累壞了吧?”馬麗婷一邊說,一邊拿著手上的白毛巾朝王勃的臉上揩去。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王勃臉皮發熱。毛囊下的汗水又是一陣激射,就想去抓馬麗婷手上的毛巾。匆忙中。卻觸碰到了馬麗婷的手。馬麗婷的手帶著電,將王勃的手一下子彈開,慌慌張張,不知何處安放,最後只好放在褲縫邊,像站軍姿一樣任馬麗婷給自己擦汗。
“呵呵,你別動啊,很快就好了。”馬麗婷發出一陣清脆的嬌笑,用手裡的毛巾給王勃揩著身上的汗水。先是額,再是眼,然後是鼻,臉和下巴,最後來到王勃粗粗的,泛著青筋的脖子。她擦得十分的仔細,動作既輕且柔,像一片羽毛,撫過王勃面上的面板,如同打理一件心愛而值錢的古董,小心翼翼。在整個擦汗的過程中,馬麗婷一直看著王勃的臉,盯著他的眼。王勃卻如同被追逐的小兔子,目光飄忽而躲閃。有時候兩人的目光匆匆相匯,馬麗婷目不斜視,眼神大膽而熱烈,王勃卻一觸即潰,根本不敢與之對視過久,最後乾脆閉上了眼睛。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馬麗婷就站在他的眼前,修長的頸子如同天鵝一樣微微翹起。雙目大睜,目光灼灼,冷靜而大膽,堅定又決絕,就那麼定定看著他。剛給他擦過汗水的毛巾彷彿一片樹葉,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此時此刻的王勃,心跳如鼓,汗出如漿,唇乾舌燥,放在褲縫兩邊的手指沒有規則的跳動。他全身的血液,像發大水一樣奔湧;而頭腦卻是一片空白。理智也好,計算也罷,全都消失不見,不翼而飛,尋不見絲毫的蹤影。
“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寧當禽獸,不能禽獸不如!靠,潛了!”經過劇烈的思想鬥爭——其實也沒啥好鬥爭的,到最後基本上就跟著本能和直覺在走了——,王勃在心頭大吼一聲,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就準備將眼前這個任君採擷,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的嬌娃攬入懷中的時候——
“叮鈴鈴——”臥室內,馬麗婷一整天都沒響過一次的摩托羅拉突然發瘋了一樣,突兀的響了起來。這鈴聲,猶如突然闖入房間的刺客,一下子刺破了這安靜,壓抑,緊張,曖昧橫流,荷爾蒙氣息四溢的房間。
“呃,那個馬姐,好像是你的手機響了。你,你去接下電話吧。”王勃大出了一口氣,有些遺憾,又有些失望,但同時又有一種解脫和放鬆,來不及觀看馬麗婷的表情,匆匆出了浴室。
馬麗婷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從自己黑色小坤包中拿出自己的手機,翻開蓋子,一看,上面那熟悉的來電顯示讓她一下子愣住,一絲驚慌從其臉上一閃而逝。馬麗婷也不接聽,直接掛了對方的電話。
“熟人?”差不多同樣“驚出一身冷汗”的王勃背靠床頭,試探著問。
“打錯了。不認識。”馬麗婷不自然的笑笑,正準備朝坐在床頭的王勃走過來,那鈴聲,又一次“不識抬舉”的響起。
“接一下吧。說不定是熟人用公用電話打的。”王勃再一次試探的說。
但馬麗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