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跟著老魏的女朋友去她現在住的公寓洗臉?這可是有點……”下一刻,第二個念頭,王勃立刻就想到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這兩個成語,本能的感覺不妥。
“那個,沒關係,我……我回去洗好了。”王勃匆匆將目光滑向一邊,有些慌亂,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心跳莫名的有些快了起來。
“噗嗤”這是張唯第一次發現王勃的失態,對方在她眼裡的表現,一直都是處變不驚,雍容大度,什麼東西都是盡在掌握的模樣,感覺新奇的她頓時忍不住“噗嗤”一笑,嬌媚的盯了王勃一眼,拉了拉他的袖子,說,“走吧,勃哥,汗巴巴的多難受呀?再說,哪裡可是你的公寓,莫非,你還怕麼?”
“我怕個毛啊!”王勃心想,對方的最後一句卻是讓他上了火氣,狠下心來,點頭說,“那就……洗把臉再走吧。”
兩人向左,開始朝留學生公寓的方向走。“孤男寡女”,“瓜田李下”這兩個成語再次跳出王勃的腦海,讓他一時間沒了言語。張唯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說話,只是和他並排前行。
走進留學生公寓,張唯掏鑰匙開門。走進房間后王勃就想去衛生間打水洗臉,洗了之後馬上走人,但沒想到張唯卻先他一步走了進去。王勃以為對方是想上廁所,便乾脆回前面小客廳的沙發坐下,等對方上完廁所後他再去洗臉。
等待間,王勃顧目四盼,發現小公寓依然如幾天前他離開時的樣子,乾淨整潔,井井有條。王勃用食指尖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輕輕劃了劃,指尖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雙慶是個大力發展中的城市,到處都有工地開工,渣土車一天到晚來回穿梭,揚塵漫天,兩三天不打掃,屋裡就會掉一地的灰。對方在他這裡已經住了好幾天,到處卻一塵不染,顯然有精心的打掃過。這倒是讓王勃有些意外。他見過不少外表光鮮,自己住的地方卻像狗窩一樣的邋遢女孩。以小見大,由一斑而窺全豹,魏壽松的女朋友顯然不在邋遢之列。於是,王勃對張唯的評價,暗地裡便又高了一層;而對對方“嫌貧愛富”的偏見,無形中也跟著減少了一分。
思忖間,衛生間的門開啟,張唯拎著一條扭乾的毛巾走了出來,巧笑嫣嫣的走到王勃面前,將手中扭成麻花狀的毛巾遞給他:
“勃哥,你洗個臉吧。”
“我來嘛。還要麻煩你。”王勃沒想到對方竟然不是上廁所,卻是給他擰毛巾去了,頓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有啥好麻煩的嘛?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快擦吧,勃哥,不然待會兒涼了。”張唯笑著說。
“好的好的哎呀,實在是太麻煩了,還要你幫你擰毛巾。那謝謝了哈,張唯。”熱乎乎的毛巾已經被對方雙手捧到了眼前,讓王勃拒無可拒,只得接過,嘴裡“哎呀哎呀”的驚奇,道謝。
展開毛巾,一鋪,將熱乎乎的毛巾鋪到朝上揚起的臉上,王勃雙手用力,臉上,耳上,脖子上……在脖子以上的位置四處擦拭,原本還想撩起身上的長袖衫,伸到已經有些發冷的前胸後背擦擦上面的冷汗,但是張唯就在眼前,他哪裡好意思搞出那麼大的動作,只得簡單的洗了把臉了事。
王勃洗了臉,就打算回衛生間把毛巾洗了涼起,張唯又是先一步搶了過去,說自己去晾就可以,讓王勃坐下休息。王勃原本想說他這就離開,卻突然有些傻眼,雙目大睜,一動不動的盯著被張唯搶過去的毛巾:
一條粉紅色的,從來沒有見過的卡通毛巾!
“自己剛才是在用張唯的毛巾洗臉來著?”王勃盯著已經轉身朝衛生間走的張唯,在對方從他手裡拿過毛巾的那一刻,洗了半天臉的他才意識到張唯是在拿自己的毛巾給他洗臉!
用女孩兒,尤其是漂亮女孩兒的毛巾洗臉,王勃心頭倒是沒什麼膈應之類不適感的,以前在四方的時候,他就經常用自己乾姐和姜梅的毛巾。
但現在的問題是張唯並不是他的女人,而是室友魏壽松的女朋友!
王勃搖了搖頭,搖去心頭冒出來的些許異樣,起身,朝臥室的方向走,才走了兩步,立時頓住,距離他幾米外的陽臺晾衣杆下,赫然掛著兩片圓圓的白色胸/罩和一個三角形的同樣是白色的小內/褲!兩團白色的小布片在秋日午後的陰風中迎風招展,飄來蕩去。王勃的目光在上面只掃了一眼,便像被烙鐵燙了一樣的迅速縮了回去,轉身走回小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坐在沙發上的王勃心跳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同,彷彿裝了個馬達。腦袋也有些渾渾噩噩,不知道現在的他是應該立刻不告而別的遁走還是等張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