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有什麼私人的事情要對張唯講,她們在一邊就不太方便了。當然,要說張唯和王勃這個全國名人,年輕富豪有什麼瓜葛,糾纏,她們也是不信的。張唯儘管是她們班的班花,在學校有不少人追,但配王勃,她們感覺還是差了點。最關鍵的是,在晚上整個吃飯的過程中,王勃的表現一直都是彬彬有禮,幽默風趣,對張唯,包括她們都十分的關切,但這關切,也僅止於朋友的關切,一種良好教養的表現,倒是看不出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于敏三人離開後,張唯側身對王勃說:“勃哥,我……陪你逛逛校園吧。”
“好啊!”王勃笑了笑。
夜色如水,王勃和張唯沿著一條林**並肩徜徉在川大的校園。晚上八/九點的川大校園十分的安靜,看不到太多的學生。這個點的莘莘學子們大多在教室,寢室或者自修室自習,偶爾遇到零星的幾個,也是成雙成對。
王勃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攤牌,告訴對方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個誤會,讓她別介意,之後大家還是好朋友。這無疑是一種拒絕,對移情別戀喜歡他的張唯來說是一種殘忍,所以,直接說這個事情顯然不妥,王勃便鋪墊似的詢問了張唯的近況。
女孩輕言細語的擺了擺最近自己的生活,大部分內容其實已經透過簡訊告訴過王勃。不過看字是一回事,聆聽又是另外一回事。在女孩柔曼的訴說中,那種似曾相識的畫面再一次在腦海中閃現。如果說以前還是朦朦朧朧,只能憑文字的意境去想象,現在看著張唯的人,見過了她的朋友同學,漫步穿行在川大幽靜的校園,朦朧的畫面陡然間便清晰起來,讓他如同看電影一般,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這種感覺對要“甩人”的王勃來說顯然是很不好的,慢慢的侵蝕著他的意志和決心。他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夜色下,女孩的側臉柔媚,白皙,額頭,鼻樑,下巴形成一道立體而又柔和的曲線。尤其是嘴角說話時勾起的弧度,在若明若暗的路燈的映照下,有種俏皮而又欣喜的味道。
女孩齊肩的頭髮用髮卡全部收攏在腦後,形成巴掌寬的一豎,介於馬尾和披肩之間,一種這年代流行的,顯得淑女,嫻靜的髮式。
至於穿著,女孩的上身穿著一件紅白藍三色塊的粗線毛衣。白色的女士襯衣從毛衣的領口探出。領是帶尖的三角領,雪白,挺括,讓柔媚的女孩現出幾分英氣。王勃的目光在女孩潔白的領口徘徊了兩圈,發現領口的第一個紐扣未扣,微微敞開著。此時,兩人剛好走過一盞明亮的路燈,暈黃的光暈趁機打在女孩微微敞開的領口,給對方雪白的脖子染上了一層溫暖的色調。那裡,包括下面更深入的地方,都曾被他的唇/舌溫柔而又霸道的佔領過。
如此一想,王勃就感到自己開始有些心浮氣躁,遂將打量的目光挪開。上輩子他聽魏壽松講張唯大學畢業後在蜀都某娛樂臺當了一個主持人,在蜀都的娛樂圈中還小有名氣,以前是沒機會接觸,現在經過多次的接觸,倒是覺得對方作為娛樂節目的主持人,水平如何他不清楚,但是長相和身材,倒是合格了。
對張唯“移情別戀”,“嫌貧愛富”的鄙視心早已經沒有了。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屁股決定腦袋。他是對方“移情別戀”和“嫌貧愛富”的受益者,完全恨不起來。就像貪官,沒貪到和貪腐之下的受害者肯定恨之入骨,恨不得國家把他們千刀萬剮,逮到一個就槍斃。但是貪官本人,身邊人以及圍在他身邊的那個受益的圈子,肯定不會恨,大多得意而自豪。而更可悲的在於,怨恨的人大多是弱者和被剝削者,他們既不能對上面的人指手畫腳,又不能對政策法規有絲毫的影響。上面的人貪沒貪,貪多少,暴露後如何處置,他們也只有憤怒權而沒發言權。最致命的是倘若上面的人丟兩根骨頭,憤怒也好,仇恨也罷,立馬不翼而飛,迅速的被同化成為了堅決維護社會“和諧穩定”的“自己人”,對曾經一起憤怒、嚎叫,大叫不公不平的底層同胞怒目而視,翻臉不認人。
這就是屁股決定腦袋,也是人難以擺脫的社會性。按照魯迅更通俗的話說,便是:
“中國自古只有兩種人:求作奴隸而不得的人和暫時做穩了奴隸的人。”
“……我這段時間也挺忙的,米粉店又開了家新店,得去看看。其餘的老店很久沒去看過了,有點不放心,於是花時間巡視一圈。我表姐和婷婷姐的那個組合現在開始打出名氣了,需要進一步的指點方向。還有便是書站被我挖過來的幾個員工也過來了,安排他們的食宿,新公司的登記,註冊,辦公地點的尋找,這啊那的,總之,各種事情千頭萬緒,完全是分身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