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帶你,帶小婭一起見證和領略這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
“這小鬼,倒是會蠱惑人心!”想著王勃下午抓著她手時說的那一句句聲情並茂,言辭懇切的話,陳文瑾便情不自禁的莞爾一笑,感到特別的溫暖,“是啊,今年自己也才37,並不老,還有十幾二十年的光陰可活,要是接下來的十幾二十年,一直菜這麼煮飯買菜,買菜煮飯,吃一輩子油煙,然後呆在圖書館無所事事,虛擲光陰,每天兩點一線,無限重複,看不到任何可能性的過下去,自己……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呢!”
梁婭回家的時候,程文瑾剛剛把菜和湯做好,端在了桌子上。因為七點還要去上晚自習,梁婭就沒等自己的父母,只是喊了聲還在客廳看報紙的父親吃飯了,就自己在電飯煲舀了一碗飯,坐在桌邊,匆匆的吃了起來。
“呀,媽,你是把鹽罐子打倒在了鍋裡了嘛?鹹死人了!”剛剛夾了一筷子韭黃塞入嘴裡,梁婭立刻大叫起來,“呸”的一下,將鹹得發苦的韭黃吐在了桌上。
“怎麼了小婭,很鹹?”程文瑾問。
“你自己嘗嘛,鹹死了!”梁婭苦著臉說,又開始用小勺去舀旁邊熱氣騰騰的豌豆尖蛋湯,不想才喝了一小口,跟著就是“噗”的一聲,一股激流從口中****而出,吐在了腳下的垃圾桶中,梁婭不停的用手朝自己的嘴裡扇風,邊扇邊說,“媽,今天晚上到底咋個了喲?一菜一湯都弄得這麼鹹!”
程文瑾用筷子嚐了嚐自己炒的韭黃炒肉,像剛才的梁婭,剛吃了一點,立刻眉頭一皺,又用女兒的小勺舀了點湯,眉頭再次一皺,程文瑾轉身,“噗”,將嘴裡的東西全部吐在了廚房的水槽中。
“咋個了?你媽的手藝回潮(退步)了噻!”程文瑾擰開水龍頭,用自來水漱了漱口,一邊用手背抹著嘴邊的水滯,一邊笑著衝女兒說,“小婭,你自己去外面吃點吧。”
“也只有去外面吃了。”梁婭有些悶悶不樂,學著母親的樣子用自來水漱了漱口,向母親擺了擺手,出去了。
“咋個了?兩道菜都炒鹹了啊?”這時,看完報紙的梁經權從客廳走進廚房,從掛在牆上的筷子簍裡取了雙筷子就朝桌上的盤子伸去。
“別嚐了,經權,鹹得很。我下樓去小區門口的滷菜攤上買點涼拌菜將就一頓算了。”程文瑾阻止自己的丈夫說。
梁經權還是用筷子夾了快肉嚐了下,隨即就“呸呸呸”的吐了起來,“要得,你切買嘛。對了,砍半邊滷鴨子嘛,我喝兩杯小酒。”梁經權叮囑自己的老婆說。
走在去小區門口的路上,想著晚上心不在焉的自己所做的那兩道“鹹死人”的菜,程文瑾突然覺得,自己真的不能這麼下去了,不能這麼一輩子當家庭主婦,跟油鹽柴米,鍋碗瓢盆打一輩子的交道。
“我程文瑾,小的時候,是任何人見了,都要誇讚的漂亮人兒呢;讀書的時候,也是被無數的男生愛慕,追逐,被無數的女生嫉妒的班花,校花呢;即使工作,也是男同事,男上司,起著各種壞心思,打著各種壞主意的風情無限的迷人女人呢。我並不在乎一定要多麼的富貴,可是,若就是這麼一天天的,看不到任何希望和改變的老去,一頭青絲變成白髮,光滑細嫩的面板出現斑點,長滿皺紋,哪怕到了七老八十,也要為油鹽柴米這些瑣事操碎心,我……終究是有些不甘吶!”走在小區路上的程文瑾停住自己的腳步,抬頭看天,夜幕降落,傍晚的天空大部分已經染成了暗色,而那遙遠的西天,卻還有最後一抹金色的雲彩,兀自堅持著最後的輝煌。
“連夕陽都有最後的光彩,我程文瑾還沒到夕陽呢,幹嘛不趁著這不多的日子,去發一回光呢?”抬頭望著西天的程文瑾喃喃自語,心頭的那個整個下午都一直徘徊不定,無法成形的念頭開始如同藝人手中的泥人,慢慢的成形,變得有鼻子有眼起來。
然後,等程文瑾收回望天的目光,重新平視的時候,那猶如星星,寶石一樣的明淨而深邃的漂亮眸子,已然是沒了猶豫,沒了徘徊,變得無比的堅定!
“王小鬼,程阿姨這下半輩子,就交給你了喲!”一句軟軟的,猶如糯米般的語聲,從程文瑾的口中輕輕的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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