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盆裡有6只饅頭,6個小朋友每人分到1只,但盆裡還留著1只,為什麼?”
“刺”女生又是一撕。
“你能以最快速度,把冰變成水嗎?”
“刺”女生再一撕。
“冬天,寶寶怕冷,到了屋裡也不肯脫帽。可是他見了一個人乖乖地脫下帽,那人是誰?”女生還是一撕。
她旁邊的另外一個女生見她毫不停留一連撕了好幾張謎語,驚壞了,急忙將其拉到一邊,問:“小菊,這些腦筋急轉你都會呀?”
“我會個屁!但是這些腦筋急轉彎的題都是六班的張小芸出的,她那裡有腦筋急轉彎的全部答案。趕緊撕吧,能撕多少撕多少。到時候我們跟張小芸二一添作五。”第一個女生壓低聲音,偷偷的告訴第二個女生。
很快,第二個女生也加入了撕謎語的隊伍。兩人以超越身邊所有人的恐怖速度迅速的消滅著掛在繩子上的謎題。
……
上面的場景輪番上演,無數的學生以各自的速度蠶食著一道道謎題。
有的猜出一道謎題後立刻興奮的撕下來,跑到兌獎處去兌獎,然後再返回遊園場繼續去找下一道自己能夠應付的謎語。
這些通常是大一的新生,他們老老實實按照遊園的規則來進行遊戲。
也有先不去兌獎,而是一道謎題接一道謎題的看,會的全部撕下,不會的迅速略過,直到再也找不到會的謎題,這才優哉遊哉的去兌獎。
這些則是參加過遊園活動,有了經驗的大二大三大四的老鳥們。
還有少數不管會不會的謎題一概撕下朝兜裡塞的學生。
這些人,不用說,都是有關係,有背景,所以可以走捷徑,然後分享最大果實的一小撮人,也是被王勃防備的一撮人。
掛在數十條繩子上的那些成百上千的紅紙條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消失著,堆放在兌獎處後面的那些碼成小山一樣的洗衣粉箱子,肥皂箱子,香皂箱子,牙膏牙刷的箱子,也在近乎同步的消失著。
很快,約莫二十分鐘過後,原本一片紅的遊園場便只剩下一條條排列整齊,光熘熘,彷彿晾衣繩一樣的白繩。
而兌獎處後面那些碼成小山樣的無數箱獎品,也盡數被學生們一一領走,只剩下滿地包裝箱的殘骸。
往年的這個時候,便是遊園活動結束的時候,學生們高高興興的抱著收穫的戰利品作鳥獸散,吃飯的吃飯,回寢室的回寢室,然後靜待7點元旦晚會的開始。
但是今年的此時此刻,卻沒一個人走。所有學生,甚至包括一些住在學校的教職員工,以及教職員工的家屬們都遠遠近近的圍在兩張課桌和一條紅幅的前面,興奮而又緊張的期待著終極大獎的開始。
兩張課桌,一張後面坐著一個女人,另一張上面擺著本次遊園活動的九個終極大獎。而桌後被兩根杆子挑起的紅幅上,則用標準的楷體字寫著:
本次遊園活動的七個終極大獎,由“曾嫂米粉”傾情贊助!“曾嫂米粉”,我們不生產美食;我們只做大自然的搬運工!
猜謎高手們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
而憤世嫉俗,或者自以為聰明,看透人生,看透社會的一部分人則操著雙手,好整以暇的站在遠處看戲,一看那些大獎,尤其是那臺據說價值7888的膝上型電腦到底花落誰家;二看數千師生如何被那王勃王子安戲耍。
陳浩,劉緊,張雨,李靜萌和鄭燕五人此時便遠遠的站在主幹道邊的石質欄杆前,氣定神閒的等著即將到來的好戲。陳浩和劉緊手裡還各抓著幾包洗衣服和幾坨香皂,都是幫三個大四的師姐拿的。
在幾人期待的目光中,好戲終於開鑼。
他們先是看到坐在一張課桌後的那個端莊,秀麗,模樣溫婉,穿著“曾嫂米粉”員工制服的女人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隨後,便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黑色對講機說了幾句話。女人的話音剛落,隔壁體育看臺的二樓當即有兩個穿著同樣制服的年輕女孩當著臺下數千師生的面,徐徐拉出一道兩三米長的橫幅,上書:
王勃王子安成名於第幾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他總共為“新概念作文大賽”寫了幾篇文章?文章的標題分別是什麼?
無數師生,包括一直祈求王勃“洩露天機”而不得的五班的學生們直接懵了納尼?怎麼是這個?不是字謎,歇後語和腦筋急轉嗎?
就在無數人處於懵逼狀態中,已經有王勃的粉絲率先衝向了姜梅所在的兌獎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