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巧克力市場,恐怕要重新洗牌了。
那她這幾年的努力……噢……
“真的很急?”
“不然你以為我現在在跟你情話綿綿嗎?”對方溫吞地問了一個白痴問題,她沒好氣地回說。
“呵……”
“你居然還有心情笑……我都快哭了。”
她愁眉不展,突然怪起自己幹麼那麼排斥電腦這東西,之前幾個科技新貴追求她,在知道他們的職業後,她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絕。
好了吧?現在,身邊認識的人差不多都屬電腦白痴一掛,她到哪裡找幫手?
“別哭……我過去好了。”
“你是工程師”她眼睛一亮,立刻坐直身體,期待地問。
“算是……”
“不管是不是,死馬都當活馬醫吧!麻煩你現在過來一趟,我在公司等你。”
“好。”
結束通話電話,紀雪容稍稍安心了點,雖然還不知道結果如何,至少不是毫無進展。不過——
別哭……我過去好了。
腦中閃過接電話的那位先生說的一句話,一種好微妙的電流就這樣觸動了心房。
一個多小時過去,業務和幾位留下來的員工聯絡完客戶紛紛離開了,七十幾坪的辦公室裡只剩紀雪容一人。
週末,她儘量不讓員工加班,希望他們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好好維繫家人、朋友、情人的感情,但她自己,卻經常為繁重的公事而一再對男友說抱歉。
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不時晃到門口看向電梯,從一片混亂突然轉成安靜的空間,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一個人的時候,隱隱地,就覺得胸口有個怎麼也填不滿的大洞,連呼吸都聽得見迴音。
大學畢業後,進到一間代理進口食品的貿易公司工作,因為認真負責,任勞任怨,很受老闆賞識,便將成立公司自有巧克力品牌的任務交給她,誕生了“耀光企業”。
三年來的磨練,親自到可可豆產區,瞭解如何評選可可豆的品質,到生產的工廠實習,然後從包裝設計、市場定位、企劃、行銷……一路走來,收穫很多,吃的苦也不少。
現在,總算在學生及上班族女性族群中闖出了點成績,漸漸打響知名度。
她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落寞,大概是一時從忙碌中抽出身來,不習慣的錯覺吧!
叮!
電梯抵達聲響,她拉回思緒,知道軟體公司的工程師到了,快步走到辦公室門口迎接。
工程師提著一隻黑色電腦包,自電梯口緩緩走來,直直走到她面前後,停下。
望著眼前的工程師,紀雪容原先的焦急迅速冷卻,整個人僵住。
一雙原本明亮的大眼撐得更大了,淡粉色的唇瓣緊閉,一口氣就憋在胸口忘了吐出,更忘了公司電腦的問題有多緊急,只感覺整個世界突然之間,風雲變色——
“我來了。”陸子農帶著雲淡風輕的笑,溫柔地望著自分手後,六年來未曾見過面的紀雪容。
一年多前,業務談成一個購買進出貨套裝軟體的案子,帶回一份簽好的合約,他在合約上看見“紀雪容”這個名字。
他驚訝、激動、情緒久久難平,甚至衝動地想來看看她,想知道這些年,她過得好不好?
這個衝動經過幾天的反覆考量,最後被理智給消磨掉了。
也許,她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和感情,也許她早已結婚生子,他何必去打擾她的生活;就算過得不如意,她會在乎、會需要他的關心嗎?
無法忘情的,是他。
當年,她轉身離去,是如此的決裂;辭掉工作、搬家,決心不讓他再有機會找到她。
這麼多年,即使後來和好友合夥成立的軟體公司,規模已經茁壯穩定,他還一直住在以前的那棟舊公寓,電話號碼沒換過,只是,她沒有再打來過,徹徹底底地自他的生活中消失。
她不希望再看見他。
所以,他忍住衝動,將這份情感封箱存在心底。
若不是這次無預警地接到她的電話,若不是聽見她聲音中的焦急與沮喪,若不是底下工程師都已下班,他不會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儘管他是如此渴望見到她。
紀雪容忘了呼吸,心跳隨著她愈來愈肯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陸子農而加快。
他的頭髮留長了,剛交往的時候他才退伍不久,一頭刺刺的短髮,她總笑說那是“豬鬃”,可以拿來刷浴室地板。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