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的火焰,苦笑,“但是現在看來,沒有用。”
“有人在後面操縱著他們的身體和靈魂。”他說,“所以,你放火也沒用,他們被人操縱著根本不知道畏懼和疼痛,所以……”
遊戲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覺得眼前一晃。
迪亞邦多一把拽住他的手,二話不說就拽著他向上跑去。
瞭解真相之後,迪亞爽快地開始行動。
可是每向上跑一層,就能看到每一層的房間裡有無數面色枯槁行動僵化的活死人從房間裡湧出來,向他們包圍而來。
向上跑只是死路,可是就算向下衝出了這個城主府邸,他們所要面對的將是整個城市已經成為活死人的居民的圍追堵截。
他們只有一條向上跑的死路。
而且,遊戲並不認為那是一條死路。
想要破除背後那個人對這些死去的居民的操縱只有一個辦法……
………………
慘白月光灑落在這個幾乎已經沒有活人氣息的城市上,但是這個城市仍舊是熱鬧喧譁的。
鋪天蓋地的人群洶湧而出,以僵化的礀態向城市中央的城主府邸湧來,密密麻麻地將整個城市的街道擠得水洩不通。
城主府邸的頂端的平臺,是城市裡殘留著的微弱的活人氣息的幾處地方之一。
一口氣跑到這裡來的遊戲和迪亞邦多兩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在他們對面,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的活死人以僵硬的礀態向他們湧過來,像是吞噬一切的海浪。可以從他們身後看到照亮夜空的紅光,那是在下面燃燒城主府的火焰。
迪亞邦多握緊手中染滿黑紅血跡的短劍,咬緊了牙。
剛才逃跑的路上他試過一劍砍斷一個活死人的頭,可是他又眼看著那個無頭的屍體搖搖晃晃站起來繼續向他追來。
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遊戲,可是遊戲沒看他,只是仰頭看著天空。
迪亞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一怔,而那湧過來的活死人的浪潮也隨著他這一怔突然停止了活動,安靜地站立著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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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純白神官服飾的神官懸浮在半空之中,雪白的弦月掛在他的身後,他黑色的長髮在夜空中散開,顯得異常柔滑美麗。
他注視著他們,以居高臨下的礀態。
他的腳下有火光照耀上來,讓他頰上浮現出一層淺紅的光,卻越發讓他顯出俊雅溫文的神態。
迪亞邦多猛然攥緊手中的短劍,那慘白的月光明晃晃的照在他的臉上,沉睡在心底深處的記憶在這相似的場景中幾乎要撕裂開他的胸口噴湧而出。
“是你——”
他說,聲音都有些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就為了那什麼城主一個人,你就做出了殺死整個城市的人這種混賬事情!”
對那些吞人血噬人骨的該死的貴族來說,他們這些平民的命難道就真的那麼低賤嗎!
“不是……”
“什麼不是!這不就是你們貴族最擅長去做的事情嗎!”
“不是這樣,迪亞……”神官一直沒有開口,和他說話的人是站在他身邊露出一絲苦澀笑意的遊戲,“神官沒有殺死他們,他的職責是守護這個城市,他……”
“到此為止。”
這一次,打斷了遊戲的話的一直沉默著懸浮在夜空之中的夏茲神官。
他仍舊那副優雅從容的礀態,俊秀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完美的微笑。
“讓你們兩個外來者混進來是我的失誤。”他說,舉起權杖,交纏的雙蛇的蛇信閃過一道黑色光芒,“我不允許任何人擾亂這個城市的秩序!”
那道射出的黑色光芒如利劍般猛然刺入迪亞邦多的額頭,迪亞一頭栽倒在地。
遊戲伸手想要抱住迪亞沒有成功,被帶得一同摔倒在地。他張了張嘴,卻咬住下唇沒有叫出聲來,只是緊緊地抱住了迪亞。
空中,夏茲神官微笑著,目光已經落到了遊戲的身上,他再一次抬起手中的權杖——
突然間他臉上的那種完美的微笑一滯。
下一秒,他的目光錯愕地重新投向本該已經被他控制成為他的僕人的迪亞邦多身上。
寂靜的夜空之下,弦月高掛,白森森照著大地。
被遊戲半抱半扶跪在地上的‘迪亞邦多’一手支地,一手搭在遊戲肩上,發出一聲輕微地、低啞地、帶著明顯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