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更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一切說出來,這樣不僅可以避免自相殘殺,還可以讓亞圖姆他們提前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從而做好防備,說不定這樣,就能讓那些慘劇不再發生。
可是當遊戲把這個想法告訴黑魔導之後,卻遭到了反對。
黑魔導告訴他,這種事做不到。
不是不做,而是做不到。
黑魔導說,主人也曾經有過一樣的想法,但是不行。一個天空只能有一個拉神,埃及也只能有一個法老王。主人在這裡,已經被剝奪了王的身份。他不可以告訴任何人自己是王,也不能宣稱自己是亞圖姆。
冥冥中似乎有維護歷史軌跡的力量,禁止任何有可能顛覆未來的語言。
但是,遊戲還是想試一試。
“其實我——”
遊戲一咬牙下定了決心。
可是他剛一開口,腦中突然一股尖銳的刺痛讓他將剩下的半句話吞了下去。
遊戲按住自己的頭,有些錯愕,那一秒的劇痛彷彿並不存在只是他的幻覺。
“他、他是——”
不信邪地想要再一次嘗試,這一次不僅僅是頭部,整個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
全身發麻,幾乎撕裂整個身體的劇痛和幾乎失去的意識讓他根本無法將下面的話說出來,直到他放棄了想要說出來的想法這才渾身一輕,一切又像是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果然。
這是絕對不允許透露真相和未來的……世界的規則嗎?
西蒙大祭司看著每次說話說半截就突然頓住的王弟,眼底透出一絲困惑,可是他想王弟或許只是有點遲疑而已,所以也沒有開口催促,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看見王弟的臉色變來變去,終於露出了豁出去一般的表情。
“他……的確不是亞頓,他也叫遊戲!”
他看見王弟抬起來注視著他的淺紫色眼底露出毅然的神色。
“他也是我的兄長。”
年老的大祭司滿是皺紋的眼角微微一挑,臉上雖然神色如常,眼底洶湧的情緒卻顯示出他此刻不平靜的心情。
“王弟。”
西蒙說,話語一字一頓,顯得很是凝重。
“你知道你這句話會導致怎樣的後果嗎?”
“我知道,可是——”
無法說出事實,那麼就只有這種說法可以讓他們兩人不會彼此對立。
“你也說了,真正的亞頓早就死了,他根本就不是亞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人當做亞頓。”
遊戲和西蒙對視,沒有絲毫退縮的痕跡。
“他曾經告訴我,他沒有以前的記憶。”
他說,“我絕對不會認錯,他就是在那邊……我的家鄉那邊,和我一同長大的兄長!”
猶豫了一下,他繼續說,“當初我被黃金盒帶來的時候,隱約看見他撲來想要抓住我……可是最後只有我一個人到了王宮,所以我一直以為他還在那邊,我不知道他也一起來了這裡。”
西蒙大祭司沉默了下來,他的眼底露出深思的神色。
他想起了很早之前,在亞圖姆剛出生的時候一度在宮內流出來的傳言,雖然在最後被查出來這只是故意製造出來的流言。
終於,他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臉上的皺紋似乎又多了幾分。
他說:“王弟,或許那個人並非是你同父同母的兄長。”
“唉?可、可是……”
以為自己被揭穿的遊戲有些緊張地看著西蒙。
“十八年前,王出生的時候,曾經一度有傳言對王不利。”
年老的大祭司的眼細長地眯了起來,於是眼角的皺紋越發顯得厲害。
“傳言說,王妃誕下的,是雙生子。”
在普通民間,生下雙生子不算什麼,可是若是在王家,這就是絕對的禁忌。
王室中的雙生子不會被容許活下去。
若是為此,前任法老王偷偷將雙生子其中之一抱走,送到自己私下裡的情人那裡養大也並非不可能。
不久之後,王弟又出生。
然後,為了確立亞圖姆唯一的王子的地位,前任法老王做出了將他的另外兩個孩子連同情人一起用黃金盒送到離埃及最為遙遠的地方的決定。
只是沒有想到數年之後,黃金盒又將王子們都帶回了埃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