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惱色,答道:“這是宋淮的二姐姐。”
“本世子還有事,你姐弟自去吧!”祺郡王世子揮手道。
“宋淮告辭。”宋淮拱拱手,從他身邊走過。
宋箬溪微低頭跟在宋淮後面,卻不想祺郡王世子突然伸手來撩她的面紗。宋箬溪雖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反應極快,向後退了一步,低頭,用絲帕遮住了臉。
祺郡王世子看宋箬溪的打扮十分的清雅,身形嫋娜,便對她隱藏在面紗下的容貌感到好奇,他素來就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又好色成性,仗著郡王府的權勢,還沒娶正妻,就已納了好幾房妾室,還有了二房夫人,欺宋綏不過是五品官,就不顧禮儀去撩宋箬溪的面紗。
宋箬溪避讓的快,祺郡王世子沒看清,大失所望。宋淮萬沒想到祺郡王世子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大驚失色,立刻上前將宋箬溪拉到身後護著,厲聲道:“世子請自重。”
“本世子是看面紗沾了點東西,想幫拿走,卻不想誤撩開宋姑娘的面紗,不好意思,莫怪莫怪。”祺郡王世子強言狡辯。
“世子爺,你嚇著人家姑娘了。”李曉棠嬌笑道。
宋淮怒火中燒,卻知官大一級壓死人,有氣不能發作,只得咬了咬牙,扶著宋箬溪,“姐姐,我們走。”
“宋淮,令姐的容貌普通,戴不戴帷帽也無妨。”祺郡王世子沒看清宋箬溪的容貌,又見她避讓得那麼快,就自以為是的認定她容貌不好,在後面哂笑地道。
“世子爺,這醜人從來都多作怪。”李曉棠尖著嗓子道。
姐弟倆沒有搭話,匆匆往店門走去,宋淮雙唇緊抿,眸底閃過一絲厲色,今日之事,他不會就這麼算了,他會想法子為姐姐討公道的。
走到馬車邊,宋箬溪忽然來了句,“淮兒,哭腫了眼睛也不是沒好處的。”
宋淮一愣,笑了。
這次後,宋箬溪就再也沒有去天籟居聽過戲。
“姐姐,你哭得眼睛都腫了,今天不要去街上買東西,回家好不好?”宋淮問道。
“去趟金萃樓。”
“姐姐要買首飾和玉器?”
“不是,已經過了好幾天了,我要去問問那掌櫃的,他家的東家少爺來了沒。免得他以為我不記得這件事,就不來告訴我。”
“姐姐,你就那麼喜歡那幅畫?”宋淮覺得那幅畫畫得是不錯,可也不值得宋箬溪如此念念於心。
“對,我很喜歡那幅畫,我一定要買到它。”宋箬溪眯了下眼,她一定要見到畫畫的人。
宋淮拗不過她,讓馬車轉去金萃樓。
“那位李夫人是祺郡王世子的妾室?”宋箬溪問道。
“姐姐問這個做什麼?”宋淮看著她。
“我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個祺郡王世子怎麼會未娶妻,先納妾?”宋箬溪皺眉道。
宋淮皺了皺眉,道:“姐姐,這事不好入女兒家的耳,你就別問了。”
宋箬溪撇撇嘴,眸光微轉,問道:“祺郡王世子未過門的妻子是誠晉候府的排行第幾的姑娘,這可總能告訴我吧?”
“嫡出的大姑娘。”
“誠晉候府有幾個嫡出的姑娘?”
“有兩個,大姑娘和五姑娘。”
宋箬溪微微蹙眉,大姑娘才還沒出嫁,這就表明五姑娘的年紀更小,花朝節在誠晉候夫人的身邊見到的就應該是大姑娘,當時那夫人不是跟另一個夫人說好要結親,怎麼會變了?
“姐姐,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宋箬溪見宋淮露出不信的表情,笑了知,“我在寺裡曾見過一位誠晉候府的姑娘,想知道是不是她嫁給那個什麼臭世子。”
宋淮想起剛才的事,關心地問道:“姐姐,剛才可嚇倒了?”
“姐姐沒這麼膽小。”宋箬溪盯著他,“這件事你不許告訴娘,免得娘以後不放心再讓我出來。”
“姐姐,以後你出來,帶上蠶娘,或者我跟大哥說一聲,幫你找兩個會武功的婢女來。”
“不用了,我回去跟蠶娘說說,看她能不能教教香繡她們。”宋箬溪不想這麼麻煩。
“姑娘,若蠶娘願意教,奴婢願意學,奴婢不怕吃苦。”香繡為剛才沒能護住宋箬溪,耿耿於懷。
“奴婢也不怕吃苦。”香朵忙道。
“等我跟蠶娘說了,看她的意見吧。”宋箬溪笑。
宋淮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姐姐身邊的人必須要忠心護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