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了出事那天晚上的基本脈絡。咱們還用不用去金棕櫚小區調查一下?”
大馬說:“去可能還是要去一下的。隊長還沒有實地看一看。單從蘇老師敘述的情況看,顯然唐五羊走後和她上樓之前,真兇去過殺人現場。唐五羊殺人走時,蘇岷是俯臥的姿勢,房門沒關。而蘇老師上樓後門是關著的,進去以後蘇岷已經變成了仰臥。而後蘇老師方平蘇岷的身體,進行了心臟復甦術。”
“是的,基本情況就是這樣。”歐揚久說,“比較麻煩的是,那天晚上能夠出面作證的只有個姓馬的老爺子——這一點不太理想。我們要想確認蘇老師的說法,或者進一步擴大到對真兇的尋找,線索顯然太少了。”
小郝問:“隊長好像對蘇老師還不完全相信。”
小美道:“廢話,對誰也不能完全相信。”然後轉問歐揚久,“隊長,你能不能說說你對蘇老師這個人的分析結果?你一個人呆在屋子裡那麼長時間了。”
歐揚久擺擺手:“我現在什麼也說不出來,一直在瞎想。要說什麼的話……大馬,你回憶一下,有兩個地方比較讓人琢磨,我一直對這兩個地方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
大馬說:“我知道,你指的應該是蘇老師有一種為兇手說話的感覺對不對?我也感覺到了。”
“對,這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蘇老師為什麼會忽略給蘇岷做人工呼吸這個事兒——不應該呀?儘管蘇老師解釋的比較有說服力,我還是……”
幾個人再次把這兩個比較小的細節分析了一陣子,但是就像歐揚久所說的,分析不出什麼結果,僅僅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
歐揚久揮揮手,彷彿在拂開眼前什麼東西:“算了,咱們不想這個了。還是說案子——金棕櫚佳苑我一定是要去看看的。可能還要跟蘇老師再談一談。這個老太太很值得琢磨。”
範小美說:“感覺上蘇老師很討厭許曉夫婦倆,現在蘇岷死了,蘇老師可以把許多事情推到許曉夫婦身上。是這樣麼?”
“正是!”歐揚久十分肯定地點點頭,“所以我還要找機會 見見她。總的歸納起來,桔子的這層外皮是越來越清楚了。目前的聚焦點就在那個把公司的秘密洩露出去的人,我們可不可以認為這個人就是發簡訊給唐五羊的人?”
第二十章(2)
三個年輕人毫不猶豫地認為就是此人!
歐揚久說:“這一點我和你們基本一致,只是我想留一個小小的疑問,既然是公司的重要機密,知道的人應該僅限於許曉夫婦,連第三個人都不應該有。當然,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些意外。目前要做的是,透過尋找王樹民,設法找到那個給唐五羊發簡訊的人,這個小郝沒有進展。小郝,那個說你性騷擾的女人還是沒開機麼?”
“沒有。”小郝很惱火地搖搖頭,“想他媽透過運營中心找這個女人,可是運營中心非常不配合,我一下午都在和他們磨嘴皮子。”
“彆著急,慢慢來。”歐揚久點上一支菸,“剛才戶籍部門已經給我來簡訊了,說他們找到一百一十幾個叫王樹民的,讓我們去排查,這個事兒小美來吧。尋找王樹民的事兒先這樣。再一件事就是去金棕櫚佳苑看看,找一找相關的人,比如那個馬老爺子。蘇老師進入案發現場的情況目前有所解釋,但是真兇的線索還一點兒都沒有,爭取能找到一些。再就是許曉夫婦,有必要再見一次。你們說呢?”
大家都同意。歐揚久靠在沙發上,有些疲憊地問:“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沒有?”
範小美叫起來:“嘿,你裝傻呀,蘇老師的那個情況你還沒說呢?”
“哪個情況?”
“嘿,你真是氣死我了!我一直等著你談那個情況呢——就是關於蘇岷初二轉學那件事。不是說蘇老師臉色大變麼?”
歐揚久噓出一口氣,想了想說:“剛才咱們說的是桔子皮那部分。而這個情況顯然屬於桔子肉了,不知道怎麼談。”
小郝道:“把你的想法談出來呀!”
歐揚久扭臉看著他:“我說孩子,問題的關鍵是,我好像一點兒想法也沒有。”
範小美叫道:“噢,說了半天你剛才一直呆在屋子裡是在冒傻氣呀?你不是一皺眉頭就是一個主意麼?”
歐揚久攤開雙手:“不幸的很,這次我真的琢磨不出來。”
大馬道:“算了,不跟你磨嘴皮子了。你就說說蘇老師突然臉色大變有沒有意義吧?”
“當然有!”歐揚久道。
“什麼意義?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