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裡有沒有那個襲擊者——”
十分鐘後,三個人輕快地離開了公司大樓。
“怎麼樣,夥計們,是不是很過癮?”歐揚久情緒很好。
大馬和小美對視一眼,同聲說:“不——過——癮!”
歐揚久一邊一個地摟住他們的肩膀:“結束得太快了,是吧?”
“可不!”小美道,“你為什麼不能再追問一下,他們兩口子眼看著就快招架不住了。”
歐揚久道:“NO,NO,你小看他們了,他們絕對堅持得住。”
“為什麼?”
歐揚久道:“想想,那兩口子一句話就把接下來的所有可能都堵死了,何等高人。有人從門外聽到了,多聰明的解釋呀——是的,哪怕它生硬得要死,不自然得要死,可你無法反駁?對不對?所以他們只需咬死這句話,就平安無事。”
大馬道:“隊長,我想知道的是,他們這句話是真實的麼?”
“絕對真實!”歐揚久毫不猶豫地說。“因為這是唯一的可能。”
兩個年輕人想了想,確實如此。
小美道:“隊長,你是不是覺得那兩口子前面所說的也都是真實的?”
“我沒那麼說,但是我相信他們認真地權衡過利弊,因此,其中真實的部分還是佔有較大的比重。”
“比如說呢?”小美盯住不放。
歐揚久道:“比如說他們公司的運營情況。你一定想說他們運營中肯定有黑幕。是的,絕對有!這裡有許多種掉腦袋的可能,比如豪賭、洗錢、賄賂,以及……這麼說吧,非主業以外的名堂多得很,隨便插手哪一項,都可能使他們一夜暴富或者一夜輸個精光。但是正因為他們可能這麼幹了,那夫婦倆才會把即將面臨的種種可能全部考慮進去,用來對付我們。你們不覺得他們設想得非常全面麼?”
小美道:“明白了,就像去年咱們破的那個銅爵命案。你說過,越是設想得完整全面,越有可能做鬼!”
歐揚久道:“對,丫頭,心中無鬼的人根本用不著去設計,懂麼?別看他們今天對答如流,恰恰證明了他們心中有鬼!”
“那麼,乞丐問題呢?”大馬問。“姚芬說一個都不是?真實否?”
“真實。因為相關的線索原本就是姚芬提供給咱們的,她用不著隱瞞這個?”
“把乞丐的事情拿出來說,會不會是她聲東擊西,轉移咱們的注意力?”小美不放心。
歐揚久早就想過這個,道:“有可能存在你說的這個目的,但是那個線索是客觀的,不管他什麼目的,我關心的是那個線索。也許那個線索本身和姚芬無關,但會不會和蘇岷有關呢?”
小美琢磨了一下,點頭道:“嗯,有道理。隊長,你這個人特像海里頭那種八爪魚,所有的東西都要抓住。”
歐揚久笑道:“當然要抓住,所有的情況都不能忽略。那個乞丐咱們還是要繼續找的。”歐揚久看看天,“丫頭,現在我命令你留下,等一等那個小黃秘書。聽著,見了她好好問一下,門外能聽到裡邊的說話聲麼?記住,這裡感覺上有很大名堂。至於還問些什麼,你根據情況掌握。”
小美急了:“你這個老傢伙!怎麼又是我?”
歐揚久還沒說話,大馬卻看著天道:“這是人民對你的信任,丫頭。”
第二十二章(1)
歐揚久三人走去的時候,許曉一直站在窗前注視著。此刻,三個人早就消失在他的視野裡,他卻仍然站在那裡不動。已經熄滅的雪茄煙叼在他的嘴角,在窗前形成一個沉靜而嚴肅的剪影。
他的夫人窩在沙發的一角,如同一隻生了瘟病的母貓。房間裡很暗,只有視窗的天光投射過來一些,在她的臉上塗抹了一層病態的蒼白。
牆壁上的鐘依然從容不迫地走著,滴答、滴答……
“老公,”姚芬終於叫了許曉一聲,把長長的腿收了回來,半高跟皮鞋從腳上掉下來,在地板上磕出一個聲響。“你能不能讓小黃送兩杯咖啡來,我怎麼覺著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啊?”
窗前那個人踱了回來,無聲地在妻子對面坐下。
他沒有叫咖啡,而是面無表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地吐出一口長氣:“坐起來好不好,你那是太過緊張造成的應激反應。”
說完這話他仰起頭來看著天花板,口氣中生出一種由衷的讚歎:“姓歐的簡直是個藝術家呀,老婆——看來人們把他吹得神乎其神是有道理的,就是個藝術家。把破案搞的有聲有色,